“沒有想到那个兰妃娘娘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双儿姐姐,你一定很疼吧,”沫儿一边仔细地为双儿上药,一边嘟着小嘴,眼中含着一丝泪意,替双儿抱不平,
双儿的心一刹那震惊地一下,这一幕仿佛带着她回到了过去,从前,她见姐姐在自己面前受伤,她也曾如此小心翼翼地替姐姐包扎,而她只是安抚着自己,对自己说着:“双儿别哭,姐姐不疼,看着你流泪,姐姐的心才疼呢,”
念此,双儿竟然觉得心底的那片柔软,被沫儿触动,情不自禁地脱口而道:“沫儿,我不疼,别哭,傻丫头,”
“嗯,沫儿不哭,沫儿相信,有天我们都会从这冷宫出去的,风水轮流转,姐姐,那兰妃总有一日也会遭受到我们这时的对待的,”沫儿轻抹眼角的泪水,甚是不满地述说着内心的怨恨,
“沫儿,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被人听去,可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双儿也不由得替她担心一会儿,这天真的性子,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中生存吗,
“沫儿知道了,”沫儿抿抿小嘴,替双儿上好药穿上了衣服,关切地道:“双儿姐姐,你就好好在房里休息休息吧,娘娘那里有沫儿照料着就好,”
“如此甚好,有事忙不过來的就唤醒我,”双儿沒由來的获得一阵安心,也是时候该安详的睡一个好觉了,
沫儿替双儿掖好被褥,转身离去了双儿的屋子,回到宛柔的身边,向她汇报双儿的伤况:“娘娘,许是您多虑了,”
“应该如此,毕竟那伤口太深,她不可能作假,是本宫多虑了,你去准备晚膳吧,再送些饭菜到双儿的房里去,知道吗,”宛柔也实在是喜欢这丫头,机灵得很,又存着一颗善心,
“是,沫儿这就去,”沫儿按照宛柔的吩咐,正想走出外殿,就被前來的莫楚白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不必再去准备晚膳了,今儿我们特意自备了酒菜,來这若雪宫与你家主子一同用膳了,”莫楚白的旁边站在大腹便便的秋丝雨,紧接着就是一字排开端着酒菜的宫女们,
宛柔闻声即刻撩开纱帘从内殿行了出來,微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地打趣道:“如今,也就只有你们不避嫌,一天到晚往这冷清的若雪宫跑,”
“说什么话呢,这一些都不冷清,我倒是觉得來到你的若雪宫,整个人从心到身都温暖了许多呢,”秋丝雨上前拉着宛柔坐到饭桌旁,命人将酒菜端上來,
莫楚白也就坐,温柔地抚摸着宛柔的发丝,笑道:“今日这酒啊,是为我自个儿准备的,你俩一个有伤,一个有孕,都不能沾酒水,”
“其实有丝雨的膏药,我手心上的伤这几日都已经愈合了,疼痛也减退,好得七七八八了,为何不能饮酒呢,”宛柔抿抿嘴,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如此就允许宛柔小酌一杯吧,”无奈秋丝雨这个神医都开口为宛柔说情,莫楚白虽是不乐意,却还是替宛柔面前的杯子满上了一杯,
宛柔因右手受伤的缘故,这几日的进食几乎都是沫儿喂着自己,如今只剩他们三人用膳,沫儿又不在身边伺候着,宛柔一时竟纠结了,
莫楚白又怎么猜不到宛柔的心思,当下笑着摇摇头,夹过一块鲈鱼肉用碗托着,递到宛柔的嘴边,宠溺地开口道:“吃吧,今日就由我來伺候锦妃娘娘,”
秋丝雨掩面笑着,宛柔一下子却懵了,回过神來才犹豫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无妨,你且道这已经是冷宫,无人前往,那无人看见,有何犹豫的,不吃,菜都要凉了,”
宛柔对于莫楚白的劝说真是无力反驳,只好乖乖的服从,无奈一笑,张口将嘴边的鲈鱼吞服下去,
夜幕渐渐降临,三人饮酒作乐一轮以后,只听莫楚白突然开口问道:“怎么刚刚只见你一个婢女,那个从前听你说十分机灵的双儿呢,”
“怎么,莫非莫大丞相对本宫的双儿有兴趣不成,”宛柔虽然不知莫楚白为何突然问起双儿,却依旧打趣着他,
“锦妃娘娘存心想打趣微臣是吧,娘娘心里可是比谁都清楚的呀,莫丞相的心中有着一个无可取代的女子,”伴随着莫楚白这句话的出现,室内顿时一片沉默,
秋丝雨沒有想到莫楚白会这样表明自己的心,宛柔则是分不清他话的真实,并且觉得害怕,想到躲闪他望着自己炙热的眼神,
三人都沒有说话,宛柔清醒过來,拿走放在莫楚白面前的酒壶,淡淡地说道:“莫楚白,你要醉了,”
“我才沒有醉呢,只不过是说说笑,瞧你们这认真的模样,”莫楚白不屑地夺过宛柔手中的酒壶,继续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酒,
“宛柔你还沒有告诉我们呢,那个婢女怎么沒在,”秋丝雨不再理会莫楚白,把话題扯回到双儿的身上去,
“怎么你们一时间都对双儿如此感兴趣,”宛柔不是愚蠢之人,自然也察觉到有些不妥,
“不瞒你说,今日午后我本想到若雪宫來看你,却在院内瞧见双儿和兰妃在树后,不晓得在做些什么,我觉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