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甫锦行至夕凤殿门前的时候。双儿刚刚好从里面出來。见到皇甫锦马上向其问安:“参见皇上。”
“皇后就寝了吗。她今日都做了何事。”皇甫锦看着殿内还有火光。却还是下意识地向双儿询问道。
“回皇上话。娘娘醒來日后用了晚膳。奴婢也让娘娘服了药。秋神医说娘娘近日不得沾水。所以今日并未沐浴。刚才娘娘让奴婢寻來一些丝线和锦布。貌似要做女红。”双儿遵照皇甫锦的吩咐一一如实道出。
“你下去休息吧。朕进去看看。”皇甫锦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轻轻地推开门向夕凤殿迈步前行。
双儿淡淡地看了一眼皇甫锦关门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背影。竟有种哽咽的感觉。双手握拳。她将这种感觉强行压了下去。转身离去了这一片空间。
皇甫锦站在介于内室的屏风后面。静静地看着正在烛光下专心致志缝着衣裳的宛柔。在她手上抓着的。是皇甫锦那日不小心被勾烂了一小块的紫色衣袍。
看着她如此认真地替自己缝补衣服。心里是无限的幸福和内疚。他今日还如此残暴地对待她。那时的她恨不得要吃了自己。而如今贵为准皇后的她。竟然只是为了他。正在做着一个奴婢才做的事情。
看着宛柔低着头认真的模样。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拥着她。对其一诉衷肠。可是他不想吓坏了她。他知道如今的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带着面具的孩子。再也经不起一丝摧残。并且帝王的尊严作祟。他不想再次在她面前像个孩子那般流泪认错。
皇甫锦缓缓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來。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
而宛柔过了一会儿仿佛也察觉到有人在一旁窥视着。扭头一看。居然是皇甫锦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手中的银针在她慌乱之下扎到了她的玉指。一丝血迹渗透而出。银针应声落地。而宛柔并沒有在意自己受伤的手指。而是飞快地将手中正在缝补着的衣袍藏于身后。不想被皇甫锦看到。
皇甫锦装作沒有看到她手背在身后抓着的衣袍。走上前去。抓着她那支被扎伤的手指。宛柔开始的时候略有些挣扎。不肯配合。结果他手臂用力。一把扯过她的玉手。将那在渗着血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
宛柔脸面微微泛红。一边忸怩着想要把手指抽出來。一边羞怯地说道:“皇上不要。脏……”
过了一会儿。皇甫锦才放出她的手指。仔细检查一会儿发现沒有继续出血。才握着她的手。半蹲在地上仰视着面前自己深爱的女子。温柔地问道:“朕的皇后。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就寝。是在等着朕吗。”
宛柔缓缓地抽回被他紧握的手。轻轻地摇摇头。答道:“臣妾只是想练练女红而已。这会儿就准备就寝了。皇上也请回吧。更深露重。皇上也早些就寝比较好。”
“朕驾临夕凤殿。就是为了就寝而來的啊。既然皇后也准备就寝。朕也來了。那就宽衣就寝吧。”说罢皇甫锦搂过宛柔的腰身。就想要将其抱起。
“皇上。臣妾身上有伤。不能……”宛柔还是在尽力挣扎着。只要他一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子就会忍不住的颤抖。心里也会有种想要疏远他的感觉。
皇甫锦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宛柔身子被自己一触碰就产生的异样。无奈之下只好不情愿地将其放下。继而搂着她的双肩。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深深地吻。无奈中带有一丝宠溺地说道:“皇后若是不喜欢。朕这就回圣德殿就寝。其实朕也只是想來看看皇后而已。本想偷偷看你一眼就离去。可是这脚却不听使唤。自己走了进來。皇后早些就寝吧。朕先离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宛柔微微福身。对其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心里淡淡地泛着疼。他们兜兜转转。却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那般。虽然依旧相敬如宾。却感觉彼此是如此的陌生。
孰不知皇甫锦并沒有离去。而是顺着月光行至院中不远处的一颗落樱树下。站定远眺着房内还站在原地看着门方面的宛柔。为什么她一直站着。有可能是不舍得自己的离去吗。
抱着此种想法的皇甫锦转瞬就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想。她怎么可能不舍得自己离去。她是巴不得自己快些离去才是。
夜风微凉。皇甫锦健硕的身子轻靠在树下。淡粉色的落樱花偶尔几片结成伴的随风飘落。落在皇甫锦的手中。脚边。发丝之上。一丝明亮的月光透过树梢直射而下。清晰可见他眺望着那房内的女子。眼神是如此的柔情似水。爱意绵绵。
只见宛柔终于回过身來。坐在软塌之上。弯下身子拾起落地的银针。继续专注地缝制着手中那件紫色衣袍。一针一线。都好似倾注着她的满腔柔情。
皇甫锦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十分不是滋味。他不能一心一意的去爱自己深爱的女子。还要强制磨灭她那颗向往自由的心。让她留在这个金丝笼中陪伴着自己。身系国家的他不能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废除一个前朝大将。反而还要对其妹妹施以荣宠。
他一心只想与自己深爱的女子孕育孩子。所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