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径直端着一盆清水走到皇甫锦的床榻边來,掀开被褥,褪去了他的里衣,拧干了手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身子,才发现原來他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这一个伤口,是自己间接带给他的,
宛柔看着那个包扎好的伤口,轻声呢喃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执意一个人去湖边就不会被抓,我不会被抓好话,你也就不用为了我冒险,”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宛柔叹了口气,正在为他系好衣衫带子时,却突然被皇甫锦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惊讶之余,她抬头看到他微微睁开的眼睛,一想到他可能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宛柔的脸就红了起來,
听见她的手轻抚上他的额头,淡淡地说道:“原來是沒有发热了,你早就醒了吧,”
皇甫锦点点头,沒有做声,宛柔一想起他装死骗自己,气就不打一处來,一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既然醒了,你就自己系吧,”
宛柔正准备转身走向外室看他们是否准备好晚膳,皇甫锦又马上拉住了她的手,焦急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宛柔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让皇甫锦真的有些慌张,她什么都沒说,再次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怎料突然就被皇甫锦从后抱住了自己,宛柔可以从他的话语中读出一丝紧张和焦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宛柔转过身,脱离了他的怀抱,看着眼前这个赤着脚,衣衫带也沒有系,衣着凌乱的皇甫锦,宛柔无奈的一笑,继而低头温柔地替他系好衣带,把他扶回到床榻上躺着,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褥,像哄小孩一般说道:“你好好的躺着,我去把燕窝粥拿给你吃,现在的你身子弱,吃些流质的食物比较好,乖乖躺着等我回來知道吗,”
皇甫锦此刻倒真像小孩子一样,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我不相信,我怕你记恨我骗了你,为了报复我也欺骗我,”
“我才不像你那么小人,”宛柔被他这样一说竟觉得有一丝委屈,随即又平复了心情,淡淡地问道:“那你想我怎么做你才相信呢,”
“吻我,”皇甫锦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和宛柔撒娇道,
宛柔怒瞪了他一眼,无奈之下俯下身子,在他的脸颊留下一吻,就匆匆忙忙地起身往外走去了,皇甫锦看到她又害羞的模样,不禁咧开嘴笑得更加开心,只是他沒有想到,原本应该伤心应该愤怒的宛柔,居然这么轻易原谅自己了,
皇甫锦怀着一丝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宛柔的归來,半晌以后,她才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來,小心地端起碗,用汤匙舀了一汤匙,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吹起來,自己尝了一口确定不会太烫,才将汤匙递到皇甫锦的嘴边,示意他张开咽下去,
皇甫锦受宠若惊的吃完了一整晚燕窝粥,目光一直沒有离开过宛柔的脸,许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起身收拾好沉默无语地将托盘拿了出去,
怎料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她都沒有回來,皇甫锦担心她是不是离开了,于是立马起身走出外室去瞧瞧,一出去,就看到宛柔面前摆着菜肴,她面前的碗空荡荡的,正拿着手帕在擦拭嘴巴,显然是刚刚用完膳的模样,
“参见皇上,”双儿看到皇上出來,马上对其行礼,
宛柔这才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而后对双儿吩咐道:“去倒一杯温水拿过來,”继而起身,向他走去,皇甫锦本想着她是过來扶自己,沒有想到宛柔居然正眼都沒有瞧向他,直接越过他,向内室走去,
皇甫锦双手握紧,内心愤愤不平地道:“死女人,居然敢无视朕,”
就在他准备回头质问宛柔的时候,她从床榻边的柜子上拿过一个白玉瓶向他走來,挽住了皇甫锦的手腕,将他扶到凳子上坐下,双儿也拿着一杯温水进來了,宛柔倒出一颗‘百花丹’放到皇甫锦的手中,再将温水放到他的面前,淡淡地说:“该服药了,皇上,”
皇甫锦纵然再疑惑,却也乖乖地将药服用了,而后轻轻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朕和锦妃娘娘有话要说,沒有朕的吩咐,谁都不准进來,”
“双儿遵命,”轻轻应了一声,双儿就识相地退了出去,只剩下默默对视着的两人,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