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四月一大早起來。大概是昨晚淋雨的缘故。有点感冒了。
她肿着眼睛起來。发现微微已经做好早餐了。虽然只是牛奶加热和简单的三明治。
“今天有早餐吃啊。”四月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了。
微微说:“是啊。给昨晚冒雨谈恋爱的人一点物质鼓励呗。”
四月脸红了:“啊……”
微微说:“哼。还把手机关了。害得我差点要报警。我在阳台上看到你们了――在你那样意乱情迷的时刻。我识时务地给你留出个人空间平复心情。昨晚才沒有审问你……”
“审问我什么。我又沒有做什么坏事情……”四月并不理直气壮。她大大喝了一口牛奶。差点给呛住了。
“啧啧。沒做坏事情。人家未婚妻干嘛半夜打电话找你呢。”
四月缓缓放下牛奶杯:“琳琳找我。”
微微叹了一口气:“人家还约你今天见面呢。说请你安排好了时间。打个电话给她。她要赠你这位未來小姑见面礼呢。”
四月咳嗽了两声:“我好头疼啊……”
“现在知道头疼了。早干什么去了。”微微看看表:“我要迟到了。这是琳琳的电话。你要想好了。是赴约还是推辞。要给人家一个答复。”
微微一边大嚼三明治。一边起身穿外套:“我说你昨晚十点多回來。发烧。早睡了――见面的时候到底怎么给人家说。你自己看着办罢。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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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天工作都沒有精神。到了下午。她果然发起烧來。娓娓安体贴地给她病假。要她回去休息:“沒关系。前台那里我调行政文秘露丝去顶半天。你回去休息半天。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上司这么体恤。四月不休息都好像不给面子了:“那么。谢谢娓娓安。我明天一早來上班。”
“好的。不急。你身体要紧。”娓娓安笑得很温暖。
四月走出公司不久。娓娓安案头的内线电话响了。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温厚声音:“娓娓安。我今天为什么在前台看到是露丝。而不是艾瑞丝。”
娓娓安恭恭敬敬地:“威廉。艾瑞丝今天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那个叫威廉的。正是四月公司亚太大区的CEO。跟娓娓安隔了很多层的最大的大老板:“哦。她沒什么罢。”
“不用担心。她就是有点感冒。明天会來上班的。”
“嗯。那就好。”
威廉挂了电话。
娓娓安撇撇嘴。这个威廉。别看看上去一副儒雅斯文。温润如玉的模样。沒事总爱提及大洋彼岸的美籍妻子和儿子。言语间一片夫妻恩爱。父慈子孝。俨然一个绝世好男人。沒想到。却为了这个前台小美女迷得七荤八素。连老板的尊严都不顾了。直接打电话给娓娓安――当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对娓娓安來说。有机会接触大老板总是好的。哪怕要她扮演好给中年男和小姑娘拉皮条的角色。至少。大老板有这个隐私在她手上。不管是晋升还是加薪。怎么会少得了她娓娓安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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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回了公寓。吞了二片退烧药。鼓起勇气给琳琳打了电话:“琳琳。我是四月……嗯。你好。久违了……这样。我今天还是发烧。已经回來休息了。只怕……”
琳琳温婉地:“还发烧啊。那么晚上别出去了――本來我还想约你一起吃饭呢。我去看你好了。”
“不用了。我沒什么。只是有点感冒……”
“那也要看啊。大家就要是一家人了。我來上海了。自然要多亲近亲近才行。”
琳琳很亲切地:“我晚饭后來看你。坐坐就走。”
四月刚挂上电话。手机又响了。四月看了看。是吴畏的。
“四月。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还是不要了。琳琳晚上要來。”
吴畏沉默了一下:“她要來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來看看我……”
吴畏好久都沒有说话。
四月说:“沒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她是你未婚妻。我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得体。”
“四月。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畏。别说了。我头很疼。要睡了。”
四月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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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因大老板來沪视察工作的缘故。一直陪着总经理加班。抽空给四月打电话:“你怎么样。有沒有好一点。晚上想吃什么。”
四月刚刚起來床:“还好。我一会儿去泡方便面。”
“你在家里。”
“嗯。下午沒上班。请假了。”
“这么严重。我回去陪你。烧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