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苦心营造的浪漫表白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吴畏冷笑:“如果你沒有这么漂亮,沒有这张美丽的脸蛋,沒有这双黑玉似的翦水明眸,他还会对你那么好吗,,”
四月平心静气地说:“我觉得,你当年也真该跟你爸去做个亲子鉴定――你跟他可沒有一点地方想像的,你们俩是令人诧异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男人――你不能理解超出你水平和见识之外的情操与思想,这我能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你又不是你妈,为什么会对你爸有这么深的被害妄想,”
吴畏霍然起立,两只手撑在四月秋千的长藤上,逼视着她,咬着牙:“你说什么,”
四月一点也不怕:“吴总现在是大老板了,难道别人不同意见都听不进去,你说说看,你和你妈的痛苦,难道不是因为被害妄想症中毒太深,”
吴畏暴跳如雷:“别以为我对你好,你就可以随便说我妈,”
哼,这厮终于原形毕露,这个暴躁男的形象比刚才那个情圣形象,更适合他得多,四月暗自想,
四月瞪大眼睛:“我沒有随便说啊,我是很认真的说,”
“你,,”
吴畏气结,好一会儿才说:“我妈自杀了那么多次,手臂上伤痕累累,她那样一个好强的人,天天以泪洗面,我是她的儿子,我看了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四月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医生才说你妈妈有忧郁症啊,她是个病人,我也很同情她,爸跟她也是几十年的夫妻,心里也肯定不好受,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啊,家里不是还有你吗,他总得考虑到独生子的未來和前途……要不是为你考虑太多,他会同意你妈妈的条件,放弃家产,把公司留给你,自己出來另起炉灶么,那可是他一生的心血……别以为只有你妈妈爱你,爸对你的爱,更深沉,他对你的牺牲,更彻底……”
“哼,为我考虑,为我牺牲,要真为我考虑他也不会那样对我妈,我看他最后完全是为了你或是你妈昏了头……”
四月觉得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妈妈的偏执一定遗传到了他的身上,
她冷冷地:“所以,你才一直那么恨我的,”
吴畏:“不错,我当时确实是很恨你,我每次看我妈回來就多恨你们一层,你那个时候深受爸爸的宠爱,娇嫩得像个公主似的,生活无忧,可因为你,妈妈却躺在医院里,连家都不能回……”
四月平平静静地:“嗯,你因此就为你妈妈报仇了,把爸扫地出门,让他晚景凄凉,我们俩寄人篱下,靠你给的生活费过日子,一周需跑三次医院,我再也不是娇嫩的公主,窘迫得连烧火的丫头也不如――你妈妈泉下有知,也该解气了,”
吴畏愣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四月起身:“今晚的孤儿寡母血泪史控诉会是不是该结束了,我听得够多了,如果你还沒有倾诉完,明天可以再继续,今天我刚赶了远路來,累了,”
四月转身便走:“还有,你明天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在这个环境听你的控诉,真是又滑稽又诡异,”
吴畏怔怔地看着四月,直到她快走到门口,才醒悟过來,上去一把拉了她:“四月,其实,今晚,我是想……”
四月甩开他:“不管你今晚想做什么,你也都做完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吴畏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四月,别走,我今天想抱抱你,跟你说说心里话……”
“你的心里话说得还不够多么,”四月被他抱得喘不來气,
吴畏力道一点也不放松:“本來,我想跟你讲讲过去,再讲讲我们的现在的,再讲讲将來……过去的事儿让我们都受了伤害,我不该提它……你别走啊,”
吴畏把四月转过來,指着满大厅的玫瑰花:“不说别的,看看这些玫瑰花,我今天在L城搜集了一天,你看,L城所有的白玫瑰都在这里呐,你不看它们一眼就走,岂不是太过份了,”
四月略一迟疑,就被吴畏推了回去:“别气,四月,以后我们不说过去,只谈现在、展望未來,怎么样,”
他摘下一朵盛开的白玫瑰,吻了一下,放在四月的手心里:“有人建议我应该摆红玫瑰,说红玫瑰才代表热烈的爱情,可在我心里,只有白玫瑰才跟你相配,纯洁,清新,安静,轻灵,虽然多刺,又骄傲又清冷,却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把四月拥在胸口:“四月,现在我们都是孤儿是不是,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让我好好爱你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吴畏抱得太紧了,四月喘不來气,她本能握紧了手掌,那枝玫瑰上的刺马上刺痛了她,她不禁“哎呀”了一声,
打开手掌,手心里冒出了几颗浑圆、鲜红、晶亮的小血珠,衬着白玫瑰的娇嫩花瓣,份外艳丽妖娆,
(本卷完)
―――――――――――――附言分割线――――――――――
本卷结束了,下卷“和你在一起”,近期开始,敬请期待,
朗格哩,朗格哩,自今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