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上次探望了微微后,微微一直为自己不能坦然面对四月信任双眸而愧疚不已,
她在四月和哥哥走了后,情绪有些低落,尤其是跟许天明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复前些日子的轻松活泼,
一日,夏夜深沉,繁星点点,在空寂无人操场的一角,微微和许天明相对而立,
这段日子來,微微总以考军校到机房复习功课为由,半途至操场,跟等候在那里的许天明约会,
许天明把微微的不自在看在眼里,他携了她的手:“微微,这两天有心事,是不是在你哥哥看了你之后,你有点想家了,”
微微沒说话,看着他叹了口气,
许天明将她轻揽在怀里,宠溺地:“想家了我就许你探亲假回去,你这样苦着脸,搞的我也心烦意乱的……”
以往,他这种宠爱的语气总能让微微甜蜜不已,今天不知怎么的,却有些刺耳,她从许天明怀里挣脱出來,低头不语,
许天明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
他看到她眼里的潮湿:“是为了我们,”
微微说:“什么我们,是我和你们好不好,”
许天明脸色一暗,沉吟了好久,才说:“微微,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你在要求什么吗,”
微微看着他,闷住了:“我如果要求了什么,就不再与众不同了是不是,你要的与众不同,原來就是对方无所求,任你巧取豪夺,”
许天明好久才说:“微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说看,直到今天为止,我们除了单独见见面,说说知心话,我怎么你了吗,我巧取豪夺了什么,”
微微眼里酸热,许天明说得对,他沒有怎么着她,是她一直忍不住要跑出來见他,两个人之间,絮絮诉说的人是她,倾听沉默的人是他,
微微忽然哭了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哭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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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回到宿舍楼的时候,意外地在二楼楼梯转角处碰到了郭珍,郭珍穿了件清凉的吊带睡衣,笑咪咪地看着她:“呀,微微,你可真用功啊,这都快十二点了才回來,看來你明年是誓当我们连里的女状元了,”
微微怔了一下:“呃,郭珍,你怎么还沒睡,”
郭珍摇着一方小手帕:“哎,天太热了,我睡不着,起來走走,吹吹风,看看天上的星星,”
不知为什么,微微觉得郭珍的微笑有些诡异,
她从郭珍背后的那扇窗户望去,黑黝黝的一片,虽然正对着操场,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应该看不清什么才对,
“哦,那么,我去睡了,”
郭珍关切地:“微微复习得这么累,要好好休息才行,否则,身体可是吃不消的,啧啧,微微,你看这段时间你又瘦了,眼睛熬得红红的,知道的了解你在用功读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害了相思病呐,”
郭珍用手捂了嘴巴,轻轻咯咯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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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明从操场回到家,老婆意外地沒有睡下,还坐在客厅看电视,
许天明低头开门的时候,一直回想着漫天星光下微微的含泪眼眸,他还沒有从对微微悲伤的心悸中恢复过來,忧郁的表情被老婆看了个正着,
她闲闲地问:“怎么了,最近你天天去巡视兵营,连队里有什么让你放心不下的人吗,”
许天明看着老婆厚重宽大的背影,就有点腻烦:“连里的新兵都是刚刚离家,有几个孩子闹思想情绪,我过去看看,安慰一下,”
“是啊,谁让你这个话务连连长,管一个女兵总机班呐,女孩子娇气点也是有的,你这个连长,真是有够怜香惜玉啊,”
许天明扯扯嘴角:“看來你看电视肥皂剧也是有提高的,连惜香怜玉这个词也会说了,”
老婆抓起一个靠垫丢过去:“你给老娘闭嘴,看不起你老婆咋的,,就你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们配说这些词,我给你说,许天明,你可给我放老实点,你别忘了你那军校是怎么上的,你这连长是怎么当上的,我既能给你这一切,也能给你全收回來,”
许天明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别整天以女恩主自居了,烦不烦啊,欠你一个人情就翻不了身了,,这点身份我还不稀罕呢,你要能拿走就拿走,我不信我离开你们家,就活不成了,”
老婆开始呜呜咽咽:“这个沒良心的,求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來着,到手了又翻脸不认人了……”
许天明走到卧室,咣当一声关上卧室门,把自己摔到在床上,
他想着微微的眼泪,耳边听着老婆的嚎哭,一阵绝望的窒息,像是被溺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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