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前,吴畏打了个电话給四月,告知他的上海办事处已经开张:“你不是要來打暑期工么,我这里正好前台小姐还未到岗,怎么样,做二个月前台小姐会不会委屈你,”
四月不假思索:“好啊,什么时候开始,”
白露和丁丁也已经获得暑期打工机会,一个在热带风暴做服务生,一个在商场做理货员――上海的女孩子竞争意识从小就很强,找机会锻炼自己融入社会的能力,是她们普遍的度假选择方式,
小宝早就订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这两天正兴高采烈收拾行李,
四月原本有些犹豫,自己是跟白露她们出去找打工机会呢,还是跟小宝一样选择回家乡,她的舅舅舅妈许久沒有联系,L市除了一套小公寓,也已经跟她沒有什么关系……
幸好,吴畏及时帮她做好了选择題,比较起來服务生和理货员,前台小姐还好得多呢,
吴畏建议四月放了暑假就过來:“办事处刚刚开张,事情多得要命,你早点來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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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张亮亮又來找吴四月,他拿來了两张火车票,以通知似的语气:“我去看微微,给你也买了一张票,”
四月吃惊:“呀,什么时候,”
张亮亮含笑:“今天晚上的火车,明天上午就能见到微微了,”
“呃,我本來说好了后天去上工了……”
“嗯,那么,你可以买明天晚上的火车回來,后天一早便可至沪,”
四月眨着眼睛,还沒有完全消化这个计划,张亮亮便把她往宿舍楼一推:“速度快一点儿啊,快去拿行李包,现在距离火车发车还有二个小时,我们还要转地铁,”
“可是……”
“明天就能见到微微了,”张亮亮语气笃定地,
张亮亮的这句话打消了四月的犹豫,她奔到楼上去收拾行李,
小宝和白露正在楼上临窗欣赏张亮亮的英姿飒爽,见四月一奔上來就收拾行李包,小宝诧异:“你们要私奔吗,”
白露提醒:“军校生也是现役军人,跟军人私奔要受法律制裁的,”
四月塞了两件衣服就走:“我后天就回來了,是去看我在部队服役的好朋友,”
小宝摇头:“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在外面待两夜哦,关系肯定会突飞猛进……”
白露吃吃笑:“张亮亮真是有办法,这么快就把人拐走了,,”
她们俩的话,让四月提着行李的手沉了一下:就这样跟着张亮亮走,是不是太莽撞了些,可是,一年不见的微微呵……
四月还是选择了提包奔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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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亮买的是卧铺票,两个人都是上铺,张亮亮帮四月把她的包放到行李架上,以军校生的身手,搭了一下扶手,一跃就到了自己的铺上,
四月从沒有爬过上铺,这次又來得急,穿了一条过膝A字裙,又担心爬高的时候走了光,她一手按着裙子,一手拉扶手,挣扎了几次都沒有上去,
张亮亮大笑,跳下床,站在上半身趴在上铺挣扎,下半身还在床下乱蹬的四月下,托了她的腿,将她往上面一送,轻轻巧巧地,四月就滚落在自己铺位上,
四月趴在床上,好一会儿不敢抬起头來看张亮亮的脸,她觉得自己丢死人了,
大腿上,刚才被张亮亮托了一把的地方滚烫如火烧,她不知该谢谢他,还是该对他横眉怒目,
这算不算趁机沾她便宜呢,
四月鼓了好一会子勇气,才从被子堆上抬起脸,先偷眼看看对面,还好,张亮亮正神色如常的翻一本书,
四月翻起身坐好,小心翼翼压好裙角――她一点儿也沒有考虑到穿裙子乘火车的种种不便,这下好了,她带來的衣服全是裙装,除非等火车里的灯熄灭,她怎么再敢爬上爬下,,
还有,第二天,她的裙子肯定得皱成一团抹布了,
张亮亮一直在假装全神贯注地翻书,眼角余光却在注意着四月,对她的皱着眉头的苦恼表情深感好笑,
他咳了一声,四月似乎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他,
张亮亮并不看她,他跟表演跳马似的,身子一跃,就从高高的上铺,落到了地上,
四月下铺是个嚼口香糖,穿吊带衫和牛仔裤的热辣女郎,正戴着耳机,跟着音乐摇摇晃晃,
张亮亮坐在她面前,对她一笑,那女孩立即屏住了呼吸,把耳机一摘,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张亮亮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跟我妹妹换个铺位,”
“什么,换铺位,”
张亮亮的笑容能照亮整个车厢:“我妹妹在上铺,她今天穿了裙子,上下不方便,能跟你换一下吗,我们补你差价,”
四月头上下來三道暗线: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