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轻地抚过樱唇。上面还残留着慕凡留给他的温度。唇瓣触碰的柔软触感似乎还清晰无比。可是此时那个人却把温暖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不爱她。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苏晚仰头看着天空稀稀拉拉的烟花。把涌到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哭。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流泪。
她沒有哭。只是天上下雨了而已。苏晚伸手抹去脸上的水。从怀里拿出一些钱。随便挑了一盏河灯。不再去看那两个会让自己心痛的身影。
这样多愁善感的可真不像自己了。苏晚提着河灯。努力地在嘴角挤出一抹坚强的微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她。她也不会伤心难过的。
她手中还提着慕凡送给她的那两盏漂亮的花灯。有些累赘。她跑到河边。仔细地想了想。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的为好。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忘了他。那么这些看了会让人伤怀的东西还是尽早丢掉地为好。
她把河灯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拿着那两盏花灯。悬在了护城河上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咬牙一闭眼把花灯扔了下去。既然想要放弃。就不能留着这些会让自己触景伤情的东西。
君若无心我便休。苏晚才不会去做那些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情。永远都不会。
漂亮的花灯都是纸做成的。一入水便被浸湿了。不一会儿便打着转沉到了河里。一圈圈涟漪扩散开來后。便不见了一丝痕迹。
苏晚轻轻地对着河面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河灯拿上來。看着许愿的地方。想了又想。可是却不知道究竟该写什么才好。
本來來这里之前。她是想的很清楚的。她要写。此生愿与君共老。她不求慕凡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他肯好好地待自己。真心地喜欢她。那她便满足了。
可是现在……
她垂下眸子。不再去多想。
沒有再迟疑。她拿起笔。轻轻地在上面写着:快点送我回去吧。我在这里已经沒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然后。她便蹲在河畔。轻轻地把河灯送进河里。并不算精致的河灯轻轻地打了几个转后。便顺着水流飘走了。越來越远。越來越远……
回头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宋然和慕凡的影子了。果然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过是他们坚不可摧的感情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从今往后。咫尺天涯。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起來。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知为何。來的时候街上一对对的情人还不是特别多。可是现在她形单影只地走在大街上时。迎面而來的、擦肩而过的。全部是甜甜蜜蜜的情人。更加让她觉得自己无比凄凉。
正在走着。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赶过來。用力地把她拉到怀里。然后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让她的一声惊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用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开。可是却根本都动不了。
分明那人根本就沒有用几分力气。可是苏晚就是动不了。这让她很郁闷。看來來人是个高手。她在他这里根本就毫无反抗能力。她拼命地扭头。可是却依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脸。
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就这样被人掳走了。那人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脚步飞快。在这人山人海中行走自如。不一会儿就把她带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个几乎看不见人影的地方。
那人停下來。可是却沒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仍是那么禁锢着她。因为离得非常近。所以那人身上好闻的青草气息就那么清晰地传入她的鼻中。她心里一阵砰砰乱跳。
这个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劫财还是劫色。为什么街上那么多人。偏偏挑中了自己。难道就欺负她身边沒有男人吗。真是太可恶了。
半晌。身后的人还是沒有动静。只有轻轻浅浅的鼻息清晰地扑在她的脖颈里。惹得她一阵瑟瑟发抖。
这样可不行啊。她的一生可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葬送在这个人的手里。于是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拉过他的衣服。轻轻地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了起來:我说。仁兄您劫了我作甚。
因为她还不怎么会写这里的字。所以这些简单的字竟然也错了一半。看到这个情形。身后的人竟然扑哧一下笑出声來。
紧接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哎呀。我说小小苏。我都劫了你一路了可是你却一直都沒有发现我。真是好失望啊。”
听到这个蛊惑中沒个正形的声音。苏晚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她挣开他的束缚。扭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人。怒目而视:“我说林奕南。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沒事装土匪吓唬人很有意思吗。”
林奕南无辜地摊摊手:“瞧瞧你这话说的。让人听到可真是伤心。我哪里是吓唬人啊。分明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你真是不解风情。一点都不好玩。难怪那美人太子不喜欢你。而喜欢那个英气又娇艳的将军女儿啊。”
一听到他提起慕凡。苏晚的脸色忽的一下子沉了下來。她冷声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