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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若明(1 / 2)

停歇下來,两个人倒是变得积极起來,许多事情已经到了前面沒有路,后头又不能退的时候,手脚反而放开许多,绝境后不会有比绝境更坏更糟的,段恪依照从岳府带出的名册,一家一家登门拜访,若殷每日等他回來,见他满面倦色,扑上去替他揉眉角,段恪的声音很轻:“他们不过是敷衍,推托,”

大家这会儿怕是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谁还敢淌这滩浑水,往往是笑脸迎客,招待饭菜,转个身连主人都能不见了踪影,段恪哪里是为了一顿好酒好菜才巴巴地寻上门,问身边丫鬟管家,只说老爷临时有急事出去,请公子慢慢享用,语气里有着轻怠的调子,是人都会听得出來,

“小若,我们打惯了阵仗,日日与马匹为伍,军队里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会儿要玩脑子,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段恪接过她传递过來的一大碗白饭,呼呼往口中扒,“一日里竟然赴了五场宴席,而我还是滴水未进,这会儿倒是饿得不行了,小若,小若,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殷连忙低头:“沒,沒什么,”

段恪去扳她的下巴:“小若,看着我,和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今天去相爷府了是吗,钟子弦给你坏消息了,”

“子弦姐姐说,她沒有办法带我们去大理寺,”

“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能进去吗,”

若殷脸色苍白,摇一摇头:“姐姐说,秦桧有些事情还是很防着她,说妇人家心慈手软,知道太多事情早晚会坏事,我同姐姐提起后,姐姐大概是旁敲侧击了一下,秦桧压根沒有松口,”

“那她可有提起,大将军在里面到底是怎么的光景,”

“姐姐她沒有说,”问起钟子弦时,她本來正递茶给若殷,嘴角带浅浅的笑,听到大理寺三个字,脸也沉了,笑容也沒有了,略微不耐烦地说:我也沒有去过那里,怎么知道里面到底如何,若殷哀声求她,她再吐出的一句不过是,我只晓得,进得去的都是出不來的,眉梢处竟然还有几分喜色,

若殷心里清楚,钟子弦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与她谈说过去的人,看着若殷的脸,子弦会得分神,好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时叹息,一时摇头,若殷小时候便与若明长得不像,若明是浓眉大眼,长方的脸膛,若殷却是小小巧巧的瓜子脸,不过巴掌大小,看着叫人生怜,到底又是亲兄妹,嘴角眉毛,总有两分相似,

这两分相似,到了有心人的眼中倒变成五分六分,甚至更多,

听到若殷嘴里吐出岳飞两个字,那些看似还算美好的记忆当着两人的面,活生生被打碎,因此,钟子弦不想听,也不愿意听,

送若殷出來时,钟子弦还有几丝不舍,叮嘱她再來,还送了一包银子给她,若殷推托,子弦笑道:“妹妹长住临安,姐姐也算是以尽地主之谊,“若殷怕她不开心也只能收了,

向着段恪努努嘴,床头边,沉甸甸的,怕有数百两,

段恪不怒反笑:“你这位姐姐倒是大手笔,我沒想到自己倒和秦桧算攀上了亲戚,”

两个人匆匆吃了饭,又商量许久,依然毫无头绪,

段恪道:“既然还沒有坏消息出來,对我们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觉还是要睡,明日一早我再去努力,”

两人并头躺下,若殷觉得身周寒凉,往段恪怀里拱一拱,段恪安抚地拍拍她后背:“好生休息,”触手觉得骨头硌人,才警觉这段日子,若殷到底瘦了多少,他因着钟子弦的干系,有时候话里话外带着冷嘲之意,若殷都默默听着,连半句都不回辩,还要强装笑脸对着自己,想着心里发酸,手里头将若殷抱得紧些,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段恪知道她冷,忙把被子裹紧了些,拥着她,想用自己身上的暖意替她赶紧把寒意驱走,喃喃低语道:“小若,你心里若是怨我,抽手打我几下,”

若殷不甚明白,抬眼看他,因着消瘦,眼睛大得出奇,黑沉沉的,声音格外温和:“这样的大事面前,我怎么会为了自己的性子责怪你,我明白,你心里头的担子比我更重得多,”

段恪的嘴唇贴在若殷耳畔:“小若,你真正是一朵解语花,”气息热热地顺着脸颊往里面钻,若殷手臂绕着他,两个人依偎更紧些,若殷很快睡去,

她又一次清晰地看到若明,这一次,她不是小时候的模样,与若明面对而立,若明眼中沒有愁苦,倒是笑着看她,若殷上前一步,去握若明的手:“哥哥,我替你找到了子弦姐姐,”但是那人或许空套着子弦的躯壳,里面的那个灵魂我们都陌生地很,

若明不说话,亲昵地抬手摸她的头发,摸她的脸颊,似乎她依旧是他心疼着的小妹妹,她慢慢长大,慢慢会老,哥哥的样子却停留在那一日,再也不会改变,

若殷也不再说话,捧住若明的手,按在脸颊边,体温都象是现实中存在的,是若明先放开了手,倒退着看住她,终将挥一挥手,决定离去,

若殷突然明了,若明是來同她告别,在这人世间,他再沒有留恋的东西,若殷追出几步,脚下骤然生出不知名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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