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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如迷(1 / 2)

缓缓地将半坛酒拾起。若殷缓缓旋身。回到方才坐的地方。石面冰冷光滑。月色似乎比先前更好了一些。今晚的天空连一丝云都沒有。幽蓝的颜色。一轮映辉的月。

她。独自将半坛酒。小口小口。慢慢喝完。滴酒不剩。

段恪找到她的时候。她抱膝靠在假石后面。眼睫半垂着。双颊带有淡淡的红晕。一时看不出是不是喝醉了。段恪看着她出的大厅。半天都沒等得她回來。才出來找她。转了好大一圈。她选的位置倒好。正好可以遮住旁人的眼线。

“小若。小若。”段恪低声喊。

若殷沒有任何回应。好似睡着一般。

“小若。”段恪凑得近几分。依稀闻到若殷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酒气。说不出的好闻。小时候。他和岳云一起出去爬山玩耍。两人行到半山腰的斜崖边。发现开着一族不知名的花朵。身隔数尺。还能闻到异香。不似兰花桂花的浓郁。淡淡的。若有若无。却能叫人一直记得。

若殷的睫毛好似受惊的蝶翼。扑扑闪闪地扬起來。眸子沒有平日的晶亮。里面含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水汽。看段恪的时候。似乎在迟疑。嘴唇哆嗦几下。才唤道:“哥哥。”

水烟迷蒙的视线望出去。眼前居然是若明以前的样子。嘴角含笑。俯下头正认真地看着自己。若殷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颊上。喃喃道:“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你为什么不來看看小殷。为什么留小殷一个人在这里。”

触手软滑不溜手。段恪的指尖接到她眼角掉落下來的泪珠。不晓得这个捧着糖果站在孩子中间。盈盈笑了一整天。似乎不知疲倦的女子。怎么会在喝了酒后。对着月亮。对着自己凄苦地哭起來。若殷的來历一直是个谜。岳大将军仿佛知晓些什么。从开始时的戒备。到后來的释怀。他也隐隐能看出几分。

大将军不说。他不问。

若殷不提。他更不想去揭开她的过往。

谁个人沒有过去。他不过是一个双亲死在战场的孤儿。少时便寄人篱下。何必对心爱的女子咄咄相问。

“小若。我送你回去吧。”段恪尚不知若殷的神智是否清醒。背过身。蹲下來。不过等了几分时间。若殷慢慢地趴在他的背上。手臂绕过他的脖子。安妥地寻找到合适的位置。

段恪立起身。轻声哄着她:“我们回家吧。小若。不哭。不哭。”

若殷乖乖地一动不动。微热的呼气吹在他的脖子后面。微微的痒。

段恪回头。迟疑着。是否要进去道别一声。大厅里的热闹依然沒有消退。不知道这些人要喝到几时。小岳今晚怕是要趴着进洞房了。小岳的酒量一直不错。不过今天也喝得有些过了。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亮。话却很少。

他背起她。一步一步地离开岳家大院。

回到汤阴以后。大将军倒是有提及让若殷也一并住在大院中。多多少少好有几分照应。一个女儿家单身在外。即便在战场上百步穿杨。换上衣裙。依旧是美貌的女娃。

若殷婉转地回绝了。拿着几两的军饷。在不远的市口后面。借个小小的院子。独自住在那里。为了这个。小岳差点和她急。板着脸说是沒把他当自己人。

若殷浅笑着应道:“还真不是自己人。再过两个月。你和巩家的姑娘才是自己人。”

小岳涨了个满脸红。怔怔地说不上话。

岳大将军倒是很爽快地点点头。多拨了五十两银子给若殷:“这个再推挽。倒不像是那个爽快利落的小若。这钱原也是你该得的。论功行赏。怕还真不止这些。如今国库紧张。先赏这些。少的。以后再补。”

若殷欢欢喜喜地接下來。给大将军磕了一个头。

有些东西。放下了便是放下了。

岳老太太偏偏一眼看到她就很是喜欢。拉着手。问长问短。若殷很有耐性陪着老人家。一脸好笑容。老太太叮嘱她要时常过來。她也应了下來。

段恪有一点庆幸。若殷选择放开小岳的线。又或是小岳先放开。

“小若。你刚才叫我哥哥。”

“你本來就是哥哥。”若殷嘟嘟囔囔地在他耳朵边笑着答。“我待会去子弦那里告状。看她怎么收拾你。”

段恪沒有问她。子弦又是谁。

两个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今晚上只怕所有镇上的人都赶去岳家大院凑热闹。连平日的犬吠声都了了无几。

段恪背着一个人。脚步依旧自若。若殷瘦得很。前段日子是不是太辛苦。好像总在赶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马不停蹄。人不留身。受了好几处的伤。吃了许多的苦。

若殷的发丝掉在他的脖子。细细的几缕。象是有个顽皮的孩子用指尖在那里搔着。段恪低低地与她说话:“小若。今日的热闹。你可喜欢。”

“喜欢。”口齿还算清晰。然后。悦耳地笑起來。“哥哥和子弦也快成婚了。子弦一直在绣嫁衣呢。”

“小若有沒有也自己预备嫁妆。”

她好似在想。努力地想了一会:“沒有呢。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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