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中,天帝一脸惆怅,半依銮座举手支头,堂下,仙乐飘飘,仙子起舞,然而此时,贴身待者再次來到他的耳畔,对其轻声耳语:“陛下,应龙神君还是沒走,您看要怎么处置,”
天帝轻锁眉头,挥了挥手:“你出去告诉她,因果自有天定,生死自有命数,朕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让她还是走吧,”
“是,”侍者回应着,拱手退了下去,天帝却更加忧愁了,对着堂下众仙也挥了挥手,“尔等也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随着一声整齐的回答,众仙如潮水般退去,
殿外的汉白玉石台阶上,星雨依然跪着,双眼轻闭,挂满汗水的脸颊被阳光炽烤得通红,又是一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滴在了她那被血染红的战袍上,顿时化为了一圈小小的花环,
“神君还是走吧,陛下不会见您的,陛下说了,因果自有天定,生死自有命数,既然魔主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那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的,小的斗胆劝神君一句,这万事还是不要执著的好,神君还是早早回家再见魔主最后一面吧,”
听闻此言,星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瞳中却噙起了泪水:“我不相信他会死,我已经封住了他的三魂七魄,他只是醒不过來而已,他是不会死的,”
“走吧,别再执著了,您对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呢,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侍者,又有何能力能够帮神君的,还是快走吧,别等陛下烦了,调大军來赶你走才是呀,”
“大人,求您再给通传一声吧,见不到天帝,我是不会死心的,”她急切的向着那侍者叩头,泪水却在簌簌地落下,
原來昨夜,当她赶回房间之时,众人早已來到了屋里,望着床上**着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的维时,龙校长真是气得开窍生烟,开口便是大骂,吓得屋中无人敢要应答,
然而此时,星雨却默默地走入了房间,低头望着床上的维,匆匆查看着他的伤势,双手飞快的结出一个又一个的印符來,
众人只觉惊讶,维稍微抬头,对着她淡淡一笑,口中似要低语,却是满怀遗憾,随着泪水的落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哭了,静静跪倒在他的身旁,任由着父亲手中藤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心却痛得不能自已,难道这就是命,,自己注定与他参商永离,
门外两位母亲早已哭得死去活來,门内两位父亲却是老泪横秋,她脸色惨白的注视着他,两行清泪淹沒了眼睛,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合起伙來骗大家,”父亲漫骂着,藤棍还在不停地落下,“你妈都给我说了,我打死你这不孝的女儿,”
一抹清泪,她缓缓站起身來,再不顾众人的惊讶,浑身金光闪闪,一双洁白的羽翼渐渐展现,身外出现了英武的战甲:“他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明天天黑之前,我若是沒能回來,那就将我的警服与他葬在一起,”说罢,回眸一笑,跃出了窗口,
“师傅……”迪奥奔向窗前,望着她那越飞越高的身影,目送着她的离开,
直上凌霄,她一路狂战,他既是他的儿子,他又怎能见死不救,这天上地上,以他为尊,也许只有他才能够救得了他吧,
血正从她的身上滴下,一身洁白的战袍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凌霄殿前的汉白玉石阶上,她支着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承影,忍受着骄阳炽烤着伤口的疼痛,
睁开眼睛望了一眼正在偏西的阳光,她再次闭上了双眼,依旧默默的跪着,双腿早已麻得失去了知觉,
“走吧,神君,陛下不会见您的,您就别难为小的了好吗,”侍者再一次向她拱头叩头,然而她却聪而不闻,
不远处,殿外的巨型龙柱后,一双狭长的眼睛,正悄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一拍怀中那只精制的小盒,嘴角扬起一丝轻笑,待那侍者无奈地摇头离去之后,他大步向她走來,
紧闭双目的星雨只觉身外一阵清凉,缓缓睁开眼睛,却是满目的忧伤,那人怔了下,注视着她,许久沒有动弹,
“你就是应龙神君,”终于,那人开口,嘴角浮出一丝轻笑,“我也许可以帮你,”
她猛然抬起头來,双眼间闪现一道金光,嘴角柔和的扬起,更让他浑身一震:“难怪,堂堂魔主为你神魂颠倒,果然并非一般啊,”
此时,星雨才打量起他來,只觉他年纪不大,却一身金丝软甲,腰间逐日神剑,更显他地位尊贵,也更加英气逼人,然而她却总沉有些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只是轻轻苦笑:“谢谢上仙相助,但不知要小龙如何回报,”
他缓缓展开了手心,将那只不大的小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你师傅是元始天尊,而在下的师傅却是灵宝天尊,如此说來他们也算是同门,又何必言此感恩回报,反而显得见外了,此丹正是师傅所赐,听说可以续骨生筋、起死回生,所以唤作九转还魂,你就拿去吧,救命要紧,”
“这怎么好意思呢,”星雨仰头望着恩人,
“拿去吧,沒关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