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迪厅出來已经接近午夜了,两人分头打车回家,
一进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來,付子桐条件反射般地去开灯,灯光下,丁楚阳靠在沙发上,茶几的水晶烟缸里堆了满满的烟头,
见她回來,他摁灭了手里的烟,看着她,“去哪儿了,”
“你什么时候回來的,”他剪了头发,好像瘦了很多,
“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也别回來,”
“丁楚阳,这么晚了,我不想和你吵,”
“你也知道很晚了,”他突然站了起來,靠近她,“这么大的酒味,居然还跑去喝酒,”
付子桐觉得很累,累的连话都沒力气说了,“丁楚阳,算了,我们别吵了,吵來吵去又改变得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婚姻,但我选择这个婚姻的理由你很清楚,我们对彼此就别抱太高的期望了,那不现实,”
有那么一刻,付子桐觉得他的眼神简直能杀人,但最终他什么也沒说,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第二天傍晚,他打來了电话,“妈让我们晚上过去,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这一个月因为培训,付子桐一直沒回过丁家,
孟庆华一见付子桐就说:“桐桐,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吃了一个月的食堂,怎么能好的了,当初我让你去打个招呼,别让桐桐在那里住了,你非要讲原则,不肯去,”丁健不冷不热地说,
“不是的,爸,是我昨晚睡的太晚,再说了,我也不想妈去打招呼,大家都在那儿住,我也不能搞特殊,”
“你看我们桐桐多懂事,”孟庆华一脸的赞许,丁楚阳在边上一直沒有吱声,
饭桌上有清蒸的大闸蟹,丁楚阳拿了一个,慢慢地剥着,
“楚阳,你胃不好,这个寒性太大,不能吃,”丁健提醒他,
“是啊,平日里让你少喝酒,你沒个听,这下都折腾进医院了,”孟庆华的嗓门也有些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也不喜欢吃这个,”丁楚阳把剥开的蟹子放到了付子桐的盘子里,“桐桐喜欢吃,”
付子桐心里一跳,他什么时候进医院了,
晚上要回去的时候,孟庆华却说:“楚阳你最近身体不好,桐桐她又要上班,要不,你们在家里住段日子吧,怎么说家里还有保姆,想吃什么也方便,”
付子桐沒说话,只看着丁楚阳,她以为他肯定会拒绝的,毕竟他们现在的状态怎么适合住家里呢,
不过,丁楚阳却很痛快地答应了,“好啊,”
楼上卧室里的东西倒很齐全,连付子桐的睡衣都准备了几套,两人分头洗完澡出來,付子桐看着丁楚阳明显有些消瘦的脸,“你什么时候进医院了,”
“嗯,终于知道要关心下我了,”他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帮我擦头发,”
付子桐看看他刚剪的头发,这么短,哪儿还用得着擦啊,手却接过了毛巾,
丁楚阳把头靠在她身上,“那天打电话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我问过妈了,你根本沒回來取过钥匙,”
“想问问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我问你时你怎么不说,”
付子桐把毛巾塞给他,“有人替你接了电话,”
“替我接电话,谁,”他想了下,“方敏,”
付子桐笑了,“是啊,她告诉我你睡着了,”
丁楚阳却突然搂过她,“小丫头吃醋了,”
她挣了下沒有挣开,“我吃哪门子醋啊,”
“我那天在医院打点滴呢,方敏陪我一起过去的,”
付子桐不想听他说这个女人,“你怎么去医院了,”
“急性胃炎,”他一过去就忙着和分公司那边的负责人研究对策,也沒休息好,再加上连续的几场应酬,胃突然就罢工了,
“不是让你少喝酒的吗,”
“你什么时候说过,”
“沒看见就算了,”她想起身,丁楚阳却不干了,“桐桐,我在医院住了三天,你连个问候都沒有,这怎么能算了,”
“有佳人相伴,我就是去了估计也得靠边站,”付子桐淡淡地说,
“还说沒吃醋呢,这味道大得好几里外都闻到了,”
她还沒反应过來,丁楚阳已经吻了上來,急切而霸道,付子桐觉得好像要把自己溶进他的身体里,
“别……在这里”她喘息着,尽管楼上就住了他们俩,可到底是在客厅里,
“好,我们去床上,”他一个打横抱起了她,去了里间,
丁楚阳很急切,沒有和以前那样前戏做的那么足,很快就进入了付子桐的身体,些微的不适让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注意到了,伸手在两人的交合处轻轻地揉捏着,付子桐很快就被那种异样的快感淹沒了,不由地呻吟出声,被她的声音所魅惑,丁楚阳快速地冲撞着,深入她的身体,月光透过窗纱洒落在床上,付子桐看得见他额头的汗,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