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场天花乱坠的狡辩罢了,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沒有力挽狂澜的本事,随着脖子上传來的酸疼,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困难,
她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让他少用点力气,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覆上了自己的腹部,她不禁垂泪,若是这个孩子已有认知,若是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这样不合,他会怎么想,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破解了两个人的僵持,林逸拿出了电话,在看到來电显示之后,他稍稍地收敛了些许怒意,电话是田宝宝打來了,林逸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与田琪琪之间的问題,
“爹地,你已经和妈咪到夏威夷了吧,”因为家里少了两个人,田宝宝稍稍感觉到有些无趣,而且他也担心之前爷爷说的话,要是妈咪真的不开心该怎么办,所以他还是决定打电话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尽尽做儿子的孝心,
“嗯,你一个人在国内沒事吧,你想要什么礼物,爹地给你买给你好不好,”对于田宝宝这个儿子,林逸自然是极为宠爱的,
此时林逸已经松开了田琪琪,只是田琪琪一直盯着他,她知道那是田宝宝打过來的电话,她也十分想儿子,想要跟田宝宝说上一两句话,那琉璃般水润莹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渴求,
林逸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偏不遂她的愿,父子俩在一起絮叨了一会儿,当田宝宝问你妈咪在不在旁边,让她接个电话时,林逸以“她坐飞机累了,正在休息”便打发了田宝宝,然后便干脆地挂了电话,
田琪琪愤愤地看着他,之前她给林逸使了那么多眼色,做了那么多小动作,然而他还是吝啬于让自己跟儿子说上一句话,这不禁让田琪琪气结败坏,“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儿子通电话,你凭什么不让我和宝宝讲话,”田宝宝和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是她最疼爱的宝贝儿,他为什么要剥夺她和田宝宝说话的权利,
“凭我是他父亲,你自己想想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一直以來,她都在利用田宝宝,利用田宝宝來接近他,林逸蓦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田宝宝,是在机场,那时他们才刚从美国回來,他的神情蓦地一变,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她刚好就在机场迷了路,而田宝宝恰好碰到他,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莫非,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控计划好的,
他想起结婚那天,有人故意掳走了田宝宝,还通知了他,显然是不想让他顺利完成婚礼,“林总,你是想要儿子呢,还是想要妻子呢,”还记得当初在那片郊外废弃的工厂里面,那个蒙面的人问他,因为声音做了处理,而那个人又坐着带了面具,他几乎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儿子在哪里,”他沒有必要在这里做这种无聊的选择題,陪着他们玩这样一场游戏,只是这个声音太过熟悉,让他一下就想起了曾经在田琪琪电话里监听到的那个声音,如果他们是盟友,那么为什么要绑架田宝宝呢,还是说那个女人已经残忍冷酷到连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问,那么当初她又为什么拼死拼活地要和自己争夺抚养权,林逸感到无比困惑,他并不想这样轻易地去冤枉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儿子的母亲,可是这些日子以來,有关田琪琪的所作所为,都太让他失望了,把他好不容易才树立起來的对她的一点点好感又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