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这个女孩,陈末觉得有点兴奋。
刚才和韩国那里通了电话,赶过来的时候苏玫很小心地告诉他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那么意外又乌龙的情况,可能现在她已经跟那个男人消失到九霄云外,或者又可能,她还是跟那天晚上那样,端着酒很小心地垂头站在门边。
想起那天她细长的脖子在手下的感觉,她的皮肤颜色很特别,甜甜的蜜色,触手的感觉好像摸在刚融的蜡上——
他童年时待的地方经常停电,阿妈点蜡烛,他很迷恋伸手在火焰边揉过烛泪的感觉,暖烫的,有点危险,又很舒服。
她竟然能够给他同样的感觉,当然,她也是不简单的。
很好,他喜欢这个惊喜。
旁边有人把她随身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摊开在桌上,沉甸甸的袋子像个百宝囊,很多零碎的小东西,小巧的匕首,9mm自动手枪,也很小巧,女生用刚刚好,桌子上很快放满了,走过去随手捡起一把小梳子,他倒是笑了,回头看她,“小夜?”
没有回答,乐黎很沉默。旁边有人呼喝她,用力推搡,硬是要她往前。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太危险了。”放下梳子,仔细端详那把枪,举起来欣赏了一下底座的刻纹,“你属于哪个部门的?这么冒险,是为了那个男人吗?他可只是半个中国人。”
眉头微微一蹙,他怎么知道宁思蜀是个混血,消息够快的。
“你担心了啊,真可爱,他是你的什么人?”走到她身边,手心又有蠢蠢欲动的感觉了,唉,他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这么特别的小女警,沉闷太久,难得有了刺激的感觉,或者换个地方好好问。
“末哥,电话。”苏暗的声音,走进来的时候瞪着她,眼睛像要吃人。
你就是那个看上奇怪书生的男人吧,嗟,就算是gay也好歹要有品位——回看他,乐黎嘴角往下撇。
电话那头是激动地韩语,他回答得漫不经心,“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检察官,你们做不掉吗?”
声音尖锐了,往外拿一点电话,他懒懒应,“知道了,就看在我们的南北友谊,最后一次。”
电话扔给苏暗,转身走回去,那个小小的身子立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间,对比强烈,安静的,小巧的,但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会那么诱人,让他觉得很可口,好像看到了浮着冰块的烈酒。
听说了,她的身手非常好,他很期待,太期待了。
“你们都下去吧。”很淡的声音。
愣住,苏玫的反应一向最快,抿嘴笑了,率先往外走,回头还不忘招呼,“都跟上啊,傻站着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