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白眼一翻,身体直直地倒塌在地上,另一人一看张大了嘴巴,还來不及叫,就同样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在身后的娇人儿给使劲地用砖块给砸在身上,倒地不醒人事,
“好了,呵呵,”沐凤仪冲青翼笑了笑,瞅着那里面的洞口,“走,进去,”
三下两下以麻利的身手解决了门口守卫后,两人就迅速地走到那假山洞里面,
洞内一片漆黑,只有那从缝隙处投下來的斑驳陆离的青光,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得清在那不远处的堆草垛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看不清面容,满头灰白的发遮挡住了人的脸庞,她绻缩着身体,身上只用一条旧毛被盖着,似乎很冷的样子,隐约可见她不时地颤抖着身体,
“阿姐,青缨阿姐,,”青翼痛心地唤道,看着昔日的公主被人折磨成这般,一股股酸涩涌上心头,
里面的人听了浑身一颤,缓缓地回过眸來,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沐凤仪看了一眼,只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比之前的小翠只怕更加地凄惨,
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血红的眼仿佛几日几夜都沒有合过眼,满脸的疲惫带着那皮肤有着许多皱褶感觉,嘴角更是发乌泛皮,整个人憔悴不堪,瘦如枯蒿,简直不成人形,一头乱发灰白相间,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眉宇间的印堂也不再饱满,映上了说不出的悲惨与沧桑感觉,
咣铛~~两响,沐凤仪用手中的利剑砍开了那铁锁,
青翼几乎是奔了过去,看着那角落草垛里人,紧紧地抱住了她,
青缨连反抗的力气也沒有,口中却是喃道,“不要过來,不要过來,”神情一片恐惧骇然,身体更是颤抖得厉害,
似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她害怕别人的触碰,这一反应让沐凤仪想起了小翠,当时的她也是这样,害怕又恐惧,
这显然都是秦钰那个罪魁祸首干得好事,什么男人,简直比狗还不如,专门以折磨女人为乐趣,去他娘的,变态死了,
青翼微微松开她,颤声道,“我是青翼啊,你的好姐妹,你的玩伴青翼啊,公主,公主阿姐,你清醒一点啊,”
“青翼……”青缨有些惘然地望着她,苍白厉害的脸庞上一片阴白,“不,不,她不在这里,她在草原上,在美丽广袤的大草原上,骑着白马,快乐地飞啊,飞啊……”神情忽而快乐起來,深凹的眼眸向往着那片自由的憧憬,
“青缨阿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可恶,可恶的秦钰他到底在怎样折磨你啊,”青翼愤恨地道,双手都拳紧了,身体愤怒地颤动,
“先别说这些了,你赶快背上青缨公主离开这里,”沐凤仪说着,便欲要上前将青缨扶在她的背上时,
蓦地,“别碰我,”刚才还软绵绵的青缨忽而神精崩起來了,
沐凤仪缩回了手,看着她,缓缓地答道,“我们是來救你的,青缨公主,”
“你…你是谁,”青缨藐着沐凤仪,
“我是沐凤仪,”
话声刚落,青缨陡然面色骇恶起來,突然一下,张开爪子朝着她扑过去,
“沐凤仪,你就是沐凤仪,我要杀了你,,,”青缨疯狂地嘶叫道,面目狰狞地可怕,张着大嘴,完全就像一个夜间噬血的妖魔鬼怪,
身旁的青翼无奈,死死地抱住她的腰,“公主,公主清醒一点啊,她是來救你的,來救你的,”
“不,她就是來害我來害我的,狐狸精,我要杀了你,,”青缨的情绪完全失控,
沐凤仪看着这面前的疯狂女人,突然朝前一步,伸掌重重地击在她的肩胛上,秀逸的脸庞在瞬间阴郁了下來,
“娘娘……”青翼满是歉疚,准备说些什么时,
“别说了,我不会怪她的,”沐凤仪淡而无味地回道,藐了她一眼,“速度点,这里不能久留,你们立即走,”
“嗯,那娘娘你怎么办,”青翼藐着沐凤仪,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有些依依不舍起來,
沐凤仪轻悠地一笑,“别管那么多了,走吧,青翼,记住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青翼明白,”青翼点点头,随即背起青缨,沐凤仪紧跟着左右,三人是快速地走出假山的洞穴,
穴洞处不远的地方,早就备好的一辆押送废货的马车,两人将青缨藏匿在里面,青翼易容成太监的模样,在前面驾着马车,
沐凤仪看了看,沒有什么破绽后,微微地笑了笑,“走吧,直接走西城侧门,那里对这种送废货的马车不会怎么查的,走了也就自由了,能安心地‘飞翔’在大草原上了,呵呵,”
青翼语气有些哽咽道,“皇后娘娘,保重,”
“别叫我皇后娘娘,我沐凤仪从來就不承认是什么东秦的皇后,我就是我沐凤仪,青翼,叫我的名字,”沐凤仪话语铮铮,眼眸灼亮,
“嗯,沐凤仪,保重,愿我们草原的玛神保佐你平安无事,不,应该说,你和你的情郎都能平安无事,”青翼揖着双手,认真地闭眼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