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我现在心情很烦。见不到他安然。我无法安心……”沐凤仪说着。忽而觉得头晕。一口气提不上來。她朝后栽去……
“凤仪…”墨青忙一把扶住了她的身体。“你怎么了。”
“我…我中了消魂散……”沐凤仪咬着唇道。这种毒直接通过桶里的水浸入她的肌肤让她中毒。现在她的皮肤渐渐地灼痛起來。心里就像是被蚂蚁在啃骨头。
“什么。消魂散。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墨青神情紧张地藐着她。眼眸一沉。“秦钰是不是。这个王八蛋。我找他去。”
“别……别去…”沐凤仪拉着他的胳膊肘儿。脸色有些发花。“我死不要紧。你不能去送死。”
“说什么傻话。凤仪。我怎么能让你死。”墨青回道。眼睛都微微泛红。看着她气息渐弱。他又束手无策。这一刻真想撞墙。
“我…我好冷……”沐凤仪忽而喃道。身体靠在墨青的肩膀上。再次疲软下來。
墨青忙一把抱紧了她。几乎想将自己身体的温度过渡给她。“凤仪。凤仪。你一定要撑住。”英俊的脸庞上一片阴郁。眼眶都憋红了。陡然一下竟感觉到有种生离死别的痛苦。这样的折磨他如何能承受得了。一下。大滴大滴的泪滚落下來。
“别哭……你是男子汉……哭…很丢面子……”沐凤仪嘴角勉强地扯了扯。像一个淡然地浅笑。这一刻。生死都已看开。想到那已逝去的心上人。她还有什么好留念的……也许。她注定要对面前的人说报歉了。
想到这些。沐凤仪觉得必须要对他有个交待了。单手拂起。摸上他的脸。眼眸兮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闭上似的。
“墨…青…你别怪我…好么……”
“我不怪你。不怪你。”墨青连忙答道。一把按住她拂起的手掌。贴在脸颊上。眼泪润湿了她的手心。也润殇了他的心。
“你先别说话。多休息一下。”墨青含着泪道。心这一秒纠得紧紧地。
“不…让我…让我说…不然。就再也沒有机会了……”沐凤仪眼眸嘴角颤动地厉害。气息渐弱。声音断垣残壁地透在空气中。“我…我沒有实现诺言。也许这辈子…这辈子也无法实现…这件事是我…是我最难过的事情……”
“凤仪。别说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墨青哽咽道。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其实…我…我也…也很喜欢…喜欢你……”沐凤仪笑了。垂死的秀逸脸庞上扬逸出一层幻光。
蓦然。
“既然如此。那你就嫁给他。永远都不要离开他。你做得到吗。沐凤仪。”空间里陡然响起一阵甚是沉浑的暗哑声音。人未到声先至。
墨青听了一惊。脱口而出。“哥。你來了。”
从旁边的一侧开启的窗台口跃进來的一道蓝影。那散开的长发披在脸颊。让夜鹰颇有几份柔魅的英姿。果然除了墨尘就不会再有旁人。
墨尘朝着他们走近。冲着墨青点点头。低睑看了眼他怀中的假太监。这个面孔清秀一如往昔。脸上的血色却是差了许多。
“哥。你快救她。”墨青大声急语。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他就是最后的救世主。
“小子。你急什么。她都还沒有答应嫁给你。非亲非故地。我为什么要救她。”墨尘冷笑道。黑眸里闪烁着一缕邪彩。
“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她是沐凤仪。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她要是死了。我……”墨青急红了眼睛。恼道。“要是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瞧你。就是这点出息。”墨尘嗤笑道。
“那你救不救她。”墨青也不依不饶地咬紧了话。怔怔地望着他。直觉现在大概也唯有墨尘能够救得了她了。话一狠。“不然。你就看着我们死吧。”
“呵。小子。你有出息了是不是。竟然威胁起你老哥來了。我是什么人。受得你这威胁么。”墨尘嘴角微微轻扬。不屑地道。
“哥。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墨青英俊的脸膛上都憋红了。看着怀中人那随时渐逝的灵魂。他的心都纠紧了。
“你求我沒用。我要她开口求我。”墨尘冷笑道。瞅着沐凤仪。一字一句清晰地吐了出來。“沐凤仪。你答应嫁给我弟弟墨青的话。做我们墨家的女人。我就救你。不然。神仙也难救。”
墨尘冷酷地说完。瞅着她的气色。那逐渐苍白的秀逸美颜上一片阴郁。似乎那灵魂可能随时脱窍而出。
墨青听了面露难色。禁不住恼道。“哥。你别逼她了。她现在都这样了。如何回答你。”
“沒关系。不能回答。点一下头也就行了。”墨尘笑得阴险。藐着墨青怀中的人。这个女人可真让他这个宝贝弟弟磨心啊。既然离不得。那就得到她吧。两人捆在一起一辈子。再不分开。
“你……”墨青忽而说不出话來了。顿了会。才道。“真是强人所难。”
“臭小子。你还样说。不知好歹。信不信我揍你。”墨尘沒好气地恼道。眼眸沉了沉。看着沐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