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那女孩在水中不停地扑腾,眼看手脚渐渐乏力,就要沒下头颅时,忽而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对方像托到块浮木,手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攀着沐凤仪的肩膀,吃力地吐语,“救……救我,”
“你别乱动,脚用力朝前蹬,”沐凤仪喝道,吐了口水,一臂环住她的身,一臂奋力地朝着岸边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将那落水的女孩子托上了岸,她自己也累得倒在了草地上,但马上又起身,顾不了那么多,扶起身边的人,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背部,
“咳咳咳……”对方难受的一阵呛咳,终于将那口中的水都吐了出來,
“你怎么样,沒事吧,”沐凤仪脸上的水滴了下來,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下,尤其生动,
“沒…...沒事……”那女孩子扶着自己的胸口,双目大睁,仿佛还惊魂未定,一张倩丽的小脸上还透着稚嫩,过度苍白水润的脸庞上毫无血色,全身都湿气甚重,
“沒事就好,”沐凤仪站起身來,刚欲走动一步时,对方扒住了她的脚,“公子,别走,我怕,”
沐凤仪低睑下眸,随即蹲下身子,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柔声道,“好,我不走,”她仔细端倪了下面前的少女,对方甚是年轻,恐怕最多也不过十四五岁,
“你一个人么,怎么会在这里溺水,”沐凤仪眼底甚是疑惑,
刚说着,就望着对面不远处匆匆忙忙赶过來的一队人马,为首的人英姿清朗,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有一双漂亮的墨绿色的瞳仁,束冠灰炮,一派富贵的皇室风采,
那女孩也顾不得答话,见到那男人,飞一般地扑了过去,“爹爹,”
男人抱住了女孩,看到她全身湿漉,大吃一惊,“嫣儿,你怎么回事,”
那女孩垂泪欲滴,向她爹爹说了原由,并将沐凤仪拉到了身边,“爹爹,都是这位公子救了我,要不然,我可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男人其实早就注意到沐凤仪,只是一直未有过问,这会闻之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揖手施礼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沐凤仪微微一笑,狭长的眼眸微兮住,“令爱命大,自不该绝,你这当父亲的可要好生照料了,”
那男人听了微有些窘然,沒想到这人说话这般犀利,双瞳光润倏忽一黯,“可否请问公子尊姓高名,”
沐凤仪神姿清冷,正欲回话时,蓦地,
“凤仪……”一声高呼从远处传哒而來,不远处的船只也已经靠岸,一袭紫袍的修长身影朝着他们这边迅速走了过來,
墨青看到面前的湿漉漉的白袍人儿,疼惜地道,“凤仪,你怎么自己跳下去了,也不叫我,快…赶快去换下衣服,”
沐凤仪斜睨了他一眼,冷讽道,“叫你,到时只怕人都沒命了,”
“……”墨青不再说话,俊颜上微有些不自然,自知水性及不上沐凤仪,她所言非虚,
那男人看着二人各异的表情,颇为好奇,
忽而,一个家丁走上前,向男人施礼道,“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出发了,”
旗笑南看着沐凤仪二人,“二位公子如蒙不弃,可否到敝府一聚,也好了表本王的一番谢意,”
“还是不用了,我们赶路要紧……”墨青拒绝道,他实在不愿意再与任何皇室攀上,更何况他们的行事要低调,
谁料,沐凤仪却宛然一笑,看着这温文尔雅的王爷,颇生好感,“他是不用了,我可是走累了,再说我这身湿衣也须要换下…王爷,凤仪就此叨扰了,”
听得墨青立即阴下脸,
旗笑南闻言一喜,“谈何叨扰,公子救了小女的命,就是本王的坐上宾,”随即看向那旁边跟着的侍从,“來人啊,立即侍候公子更衣,”
沐凤仪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不习惯被人侍候,借马车一用就行,其它的事,呵呵,就劳烦王爷替我照顾好我的这位兄弟,”
“好说好说,”旗笑南应了声,墨绿色的眸子明晰透亮,
沐凤仪瞟了眼墨青,一手取过他身的包袱,随即快速地钻进了跟前停着的马车,
不一会儿,一个神清俊爽的白衣人儿跳下马车,旗嫣这会也换好了衣服,四人一道去了旗南王府,
……
亮敞的旗王府,富丽华贵,旗笑南的身份果然是非同寻常,当今西明国皇上的大表哥,虽不在皇宫斡旋于权贵之涧,可在这封地却另有一番作为,也是久享盛名,世宠不衰,
旗笑南为沐凤仪和墨青设宴,好酒好菜地款待他们二人,席间,沐凤仪和旗笑南倒是谈笑风声,把酒言欢,却是有些冷落了墨青,不是他不愿意说话,而是每每看到那旗笑南瞧着沐凤仪那笑开的桃花眼就特别厌恶,一直也只是端着酒盏有一杯沒一杯地喝着闷酒,
好不容易等到这宴会落末,沐凤仪趁小解之际,退出正殿,在回去的途中,踏着那蜿蜒冗长的走廊时,行到一个捌角,忽而听到那里面有些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