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沐凤仪像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眼眸里都有些泛绿,“我穿白衣又怎么了,谁规定不能穿白衣的,”
“是皇上……”那官兵头儿这才意识到性命攸关,吓得是一身冷汗,
“荒唐,”沐凤仪怒斥道,秀逸的脸庞上一片怒色,难道别人吊唁也不行么,沐凤仪冷嗤道,“穿衣戴帽,饮食起居,这都是老百姓自己的事情,要得他管么,碍着他的眼了么,”
“这个,这个,是我国的律法规定的,小人也是奉命办事,少侠饶命,少侠饶命,”那官兵头儿求道,
“律法规定,”沐凤仪忍不住讽道,眼眸里满是怒潮,“这种荒诞无稽的规定,他也能颁得出來,”接着放开架在他脖颈上的剑,待那官兵走过一步时,狠狠地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那官兵立即跌了狗吃屎,
“都给我滚,再见你们欺压老百姓,我的剑下绝不饶人,,”沐凤仪喝斥道,
那官兵头儿赶紧爬起身來,回脸看着沐凤仪,刚才是不小心才着了这小子的道,这会心底是毛毛燥怒,见对方是一人,另外她身边还跟一个白发的怪人,虽说有些胆惧,但自己人数众多,这会也不会怕了他们,“來人啊,快把这群乱党给我拿下,,”
接着,那后面冲上來官兵们都持着长茅长枪朝着沐凤仪招呼过來,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沐凤仪冷笑着,长剑舞动,杀进那群官兵中,身形矫健,簌簌簌~~几招便折下对方数人,其余的人哪里敢再顽抗,纷纷被打得落荒而逃,
那妇人对他们是感激涕零,“多谢两位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快起來,”一旁的莫风将她扶了起來,
“我们不是什么大侠,”沐凤仪郁郁地回道,望着那群官兵远去的身影,心底憋闷得厉害,
但见天色已晚,却还沒有找到落角的地方,
“我和我兄弟路经此地,还沒有找到客栈,小娘子,你家可有位置让我们借宿一晚,”沐凤仪忖度地说着,但看到对方脸上那股疑虑时,马上又答,“我们不会惊扰到你……”
说得那妇人脸上一红,“公子说哪里话,如蒙不弃,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寒舍简陋,怕委屈了两位贵客,”
沐凤仪心中一喜,“不委屈不委屈,我和我兄弟都是草莽之人,随遇而安就行,”
那妇人抬眸,冲着沐凤仪浅浅一笑,“那好吧,两位公子,随奴家來吧,”说罢就欲行在前面,
沐凤仪望着莫风,眼神微微兮了兮,望了眼前面那口棺材,“小娘子,我们帮你把亡夫安葬了吧,”
说到此,那妇人淡淡地叹息了声,“多谢两位公子好意,只是里面并沒有夫君的尸首,”
沐凤仪和莫风听了一顿,疑虑更甚,
妇人看出他们二人的疑惑,悠悠的解释道,“两位公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夫君早就死了,至于尸首在何处,奴家都不知道,”莹莹可见两滴清泪悬在眸间,更显得秀气的小脸上楚楚动人,
“哎,他死了也好,在身前也是个薄幸之人……”妇人眼底里满含着忧怨与哀丝,
“小娘子,请节哀,”沐凤仪答道,随即走上前,从怀里掏出锦帕,递了上去,
“谢谢公子,”那妇人藐了她一眼,那漂亮的泪眸里炫彩无数,脸上却是含羞带涩,小手接过她的锦帕,轻拭着泪痕,
随即,沐凤仪和莫风跟着这名叫阿秀的妇人,一起去了她的住处雅苑小居,
……
雅苑小居坐落在一处碧水楼阁的神仙境地,由于整个座小阁矗立在水面上,不时地还能听到那潺潺的水流声音,
不大的地方却是布置得小玲珑别致,各处都是一派诗情画意的蕴味,让处在其中的人备感舒心,
阿秀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了两间房间里,随即便退了出去,
夜魅更深,月亮的光润洒在了这雅居小阁上,勾勒起一阵朦朦胧胧的低调奢华,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沐凤仪喃喃地低语着,站在窗边,望着那水中的月,一晃一晃地,神思也在这一刻有些沉冥,
晟羽皇兄啊,你还在那里么,可笑啊,他一直都在那灯火阑珊处,可是,那蓦然回首的脸却不再那样清俊和温暖,
“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沐凤仪隐隐按捺住内心的愤涌,拳住的手心微微松开,
这时,突然一阵叩门声音传了进來,沐凤仪警觉得斜睨门边,“谁,”
“是我,阿秀,”门外一脆亮的声音答道,
沐凤仪走到门口,将门打了开來,门外站着一位美貌婀娜的妇人,这回,阿秀已褪下那吊唁服,一袭翠绿色的浅裳,梳着蝶髻,玉钗斜插,精雕玉琢的脸,纤细柔眉,巧鼻悬玉,一肌妙肤,弱骨纤形,琼姿花貌,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清眸流盼,秋水伊人,朱唇榴齿,的砾灿炼,当真是生得如花似玉,
只见那阿秀眨了眨眼,绽笑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