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面如土灰地看着沐凤仪,阴冷地讽道,“沒想到北燕的太子竟和南邦的蛮贼皇帝狼狈为奸,你还真是对得起你们北燕国的列祖列宗啊,”
沐凤仪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不受激语,嘴角上勾了勾,轻蔑一笑,
“三太子,你可是孤陋寡闻了吧,我早已经向南邦皇帝投城,谈何狼狈为奸,而你,秦钰,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哼,”沐凤仪冷冷地说着,眼眸里突然燃起一袅肃杀之气,“你杀了如花,我要你以命抵命,,”
秦钰阴阳怪气地瘪瘪嘴角,看着她面庞那赤冷的寒潮,不以为然地嗤笑道,“呵呵,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宝镜绰约映春风’啊,宫花寂寞红,”
秦钰阴柔的笑着,打着蕴涵高深的哑谜,瞅着她越來越苍白无血的脸色,
“混蛋,”沐凤仪咒骂道,什么宝镜不宝镜的,就算她是磨镜,又关他什么事,今天,一定要替如花报仇,
沐凤仪持着剑,目光笃定,簌一下朝着他的胸膛刺去……
秦钰的俊逸如璧的脸膛刹时变色,旁边围绕着的东秦士兵都惊声大呼~~
壁天奕也沉住眼,沒想到这沐凤仪竟然如此冲动,是为了如花吗,那么秦钰所说的“宫花寂寞红”是什么意思,
“主公,此人杀不得,”莫风一声快语,接着架着秦钰的身体一斜,沐凤仪的剑锋偏移数寸,长剑沒入红袍,刺中了他的手臂,
“呃……”秦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脸庞变得扭曲,抬起头恐恶地藐着沐凤仪,难以相信她竟真要杀自己,
刷~~地抽出宝剑,那滟红的血染红了半截剑身,而对方的胳膊上被刺出一个血窟窿來,潺潺的腥红涌了出來,更加深润了红袍,完美无缺地交融在一起,放射着异常而狞炫的夺目光彩,
沐凤仪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忽而哈哈哈哈~~~地仰天大笑起來,秀美的脸庞上甚是疯狂,那翦水的眸子里一片润饰,笑得连眼泪都快流了下來,
看得壁天奕是兮下了眼,那东秦士兵们更是气得个个咬牙切齿,沐凤仪现在可是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东秦军誓要宰杀泄愤的首要目标,
“秦钰,滋味怎样,很痛苦吧,你可能不知道,当你派人杀死如花时,她也是这么痛的,一剑刺在左胳膊,一剑刺在右手臂,再一剑刺中后背,最后一剑横劈下來,砍中她的心脏,倾刻间就要了她的命……”沐凤仪说着说着,两行清泪都淌了下來,顺着清美绝伦的脸颊,流入了嘴角,那咸咸的苦涩化为殇留在了心田,
沐凤仪的秀美的脸庞变得狰狞,染映着可怕的恐恶,眼瞳里一片赤红,瞳仁的黯火在瞬间燃焰起來,怒,一啸冲天,
“血都染红了我的视线,很红很滟,很可笑吧,看着她倒下,我竟麻木得沒有什么痛觉了,可能是我杀得人太多,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应,让我今生都得不到所爱的人……”沐凤仪扭曲了面孔,凶神恶煞地用剑指着秦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语气却放得轻幽,“今天,你就來尝尝这一剑一剑的痛苦吧,”
沐凤仪说着,狭长的眸子里射出狠光,再次持剑而上,朝着秦钰的胸膛刺去……
“不要~~~”
“三太子~~~”
“这人真是疯了~~~~”墨尘眼眸里满是惊骇,
东秦的士兵都大骇不已,怎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国的太子被如此宰杀,,,立即,有众多的士兵从地上拾起刀剑,拉弓上膛,对准这一干众人,特别是箭箭对准了沐凤仪,
死,也要让她跟三太子陪葬,
“住手,”壁天奕一声怒吼,接着宝剑朝前一挑,咣铛~~挡开了沐凤仪直取性命的长剑,再反手一绞,迫使她不得不退开秦钰数步,
“你疯了吗,”壁天奕厉声道,强压着怒气,“你的冷静和智慧去哪里了,这么冲动,等下我们都要死在你手上了,”
沐凤仪郁冷的脸庞变幻了数次,眼眸里更是闪遴不定,是呀,她不能死的,如果此时杀了秦钰,他们都活不了,想他壁天奕也会死吧……
沐凤仪突然地心间有丝窃喜,如果这次,秦钰,壁天奕这两个混蛋都死了,就算是搭上了自己这条命也是值得的呀,
沐凤仪抬起脸,看着秦钰,那么英俊漂亮的脸膛上此时只剩下恐恶与燥怒,他真是作梦也沒料到会被自己如此羞辱吧,如花,如花,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隐隐地她的手握紧拳头,眼前扫向秦钰身后的莫风,长长的发如瀑般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却丝毫不防碍他的视线,
此时,她看得清楚,他朝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黑亮的眸子里递给她的信息是那么明显,莫风见她沒什么反应,仍是一脸酷冷的样子,心头有些焦急,
现在城下的东秦军是越积越多,由于他们抓了秦钰,城下的人都喝吼起來,誓必要将他们都剁成肉酱……
此刻不是你死我死的时候呀,沐凤仪你在想什么,必须赶快撤退,
“主公,你不能死,”莫风开口了,刚毅的脸庞是映着一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