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骗死人不偿命!快点,事不迟宜,走为上策!”沐凤仪说罢,匕首护胸,快速地沿着帐壁窜了出去。如花是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外里的南邦军依然巡逻地巡逻,丝毫未有松懈下来,恐是怕那东秦军去而复返,所以加强了严守。
而沐凤仪和如花取过两个钢帽戴在头上,遮掩其颜,很快地就再次逃逸出去。
一路上,二人伴着皎洁的月夜,行色匆匆地遁走。
“主公,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是继续回东秦去找晟羽太子殿下吗?”如花有些忐忑不安。虽然翻过山就到了东秦边际了,可,对于她俩来说是那么难,那身后的追兵更是随时随地都会再撵上来。
“嗯。一定要和皇兄会和的,失散的太久,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最好能借到东秦的大军来对付壁天奕!”沐凤仪沉着眉,眼底划过一抹郁色。
“晟羽殿下一直很疼主公,要知道主公受这么大的委屈,还不心疼死了!”如花的思绪仍是停留在沐凤仪那自暴自弃的话语里。刚刚听着是多么地让人心伤心痛啊!就算是演戏,都让人无法立即拔畴出来。
沐凤仪的脸庞上有着片刻的暖色,那个和自己长相相差毫厘的皇兄,那身体里满满的记忆都是那么地温馨和美好。幼时,他的关爱,他的维护不时不刻地在她的周围溢满。是的,也许是为了这份信任,为了这份亲情,她竟奋不顾身,不惧危险地以身相替,就是要为他夺权,为他赢回属于他的一切!
沐凤仪望着明月,夜风吹扬起她的乱发,偶然搭在眼前的视线,扬起凛凛的轻寒。
“皇兄啊!你在哪里?”沐凤仪轻叹道。满腹的惆怅化在了那声叹息里。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她的心就没有软过,一直搏杀抗争在亡国宫闱的复仇中。也只有在深夜里,望着明月思忆那亲人时,秀逸灵透的脸庞才会倏然出现那一袅轻柔。
如花也深受感染,仰望着弯月,那仿佛就是指路的明灯。
“好了,快走!”沐凤仪语气冷然。接着二人快速地朝着一条山间小路上行去。
……
而那会的南邦军营帐又像是炸开了锅。
“不好了,那两个乱党逃了!”一个士兵笃然发现。
不一会,陈兵赶紧去禀报壁天奕这一坏消息。不意外地,又是一顿大发雷霆。
“什么?又跑了?都是一群废物!”
壁天奕顾不上听那参谋讲那东秦城的分析布局情况,使劲地将图纸折在一起,二话不说,便起身,跑到那营帐一看,果然“人去楼空”。
俊美的脸孔阴扈得厉害,气节得牙关磨得咯吱~错响。
“给我再搜山~”一句霸道凌厉的命令透露出内心的烦燥,鹰眸煞出的冷光让所有人都不敢夺视,“掘山三尺,也一定要抓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皇上。”陈兵躬身后转出门外。率着众南邦军连夜搜山。
不一会,举着火把的南邦军遍布在秦绵山脉间,声势浩大。
“不好,主公他们追过来了!”如花俏丽的脸上一片惶恐。
沐凤仪沉眸未有应声,瞅着前面那个茂密的树丛,里面仿佛另有风光。随即快步地走了过去,原来那里藏了一个隐蔽的洞穴。
沐凤仪脸上一喜,“我们躲进去!”
如花瞧着果然是个躲藏的好地方,“嗯!”随即便欲钻进去。
“慢着!”沐凤仪轻嗔了一声,随即快速地拔出长刀,守在洞穴外。
蓦然,从里面爬出一条斑花黑纹的巨蟒,黑体鳞光滑,背面呈棕褐色,体后部的斑块很不规则。蟒蛇头不是很大,但呈黑色,眼背及眼下有一黑斑,喉下黄白色,腹鳞无明显分化。尾短而粗,时不时吐出腥红的信子,绿幽幽的眼睛正四处寻觅着猎物,这条巨蟒少说也得有七八米长。
如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巨蟒在草丛中簌簌地匍匐前行。如果不是沐凤仪的阻止,她险些入了蛇口。
这显然是个蛇穴。
“主公,我们现在是不是……”如花顿了顿舌头。话语不言即明。
“当然要进去!”沐凤仪想也不想地回道。
“呃……”如花再次惊异。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既然是蛇穴,那些南邦狗有胆子也是不敢往这来的!”沐凤仪轻袅地说罢,随即单手持长刀舞动,刷刷刷~~月光下的刀光影着寒霜和锐利的芒硝,那蛇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长刀直直地斩在它的身体之上,快速拔起,再斩,再斩……霎时,血浆像箭一样四射而出, 在空中汇集成了一片血的幕布, 然后在沐凤仪的眼前滑下,不少的血浆飞溅到她的衣服上。
黑色压压地笼罩着她全身, 几滴露水从叶子间漏下, 滴在了凝成块的血浆上。
一条七八米长的四截蛇身卷缩着抖动。
如花站在沐凤仪身旁, 身心微微有些瑟瑟颤抖。与人搏击她不怕,可与兽搏击,隐隐地一阵恶心与恐惧是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