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阳光洒满大地。一行行浩浩荡荡的人马朝着南向而行,此时是早已出了燕京。待到正午时分,毒辣的阳光照着人的皮肤都有灼烫感。
一个用铁笼打造的囚车关着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由于太阳的直射,铁笼的四壁都被烤得滚烫,里面的人根本无法倚靠,靠一下,那热度都能把皮肤给焦着,整个铁笼封密严实得像个蒸笼,只留下顶部的口可以让头颅探出来。
沐凤仪脖颈上还是套着那个狗圈,在囚车内不得不挺直了腰杆,避免那四壁的热浪灼伤皮肤。那盛夏的烈日直直地晒在她的头顶,板栗色束起的发反射出高光。饱满的额际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腺。一早上滴水未沾,这种折磨让她的身体虚脱得更快。
她没有表情,一声不吭地坐在囚车里,眼神兮得厉害,望着那离燕京越来越远的前方,她的心焦虑不安。如果再不想办法逃出去,那就再没有机会了。想到去了南邦国,那真正的奴隶生活将会无比的屈辱与不堪,她都不忍去想。她还有大业未完成,岂能就这样放弃?
身体临近虚脱中暑,脑子却转得飞快,并且那一声声的嘲笑与漫骂声不停地随着空气流荡入耳畔。原来是几个士兵跟着囚车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咦,这不就是燕王吗?”
“没想到昔日那么狂傲得不一世的人如今落到这个下场!”
“她脖子上的是什么,哈哈,好像是狗圈啊,真像一条畜牲!听说她宁愿当狗都要活下去呢!哈哈,这世上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不会吧,看她那白皙虚弱的样子,是当男妓的份!我听说昨夜就给皇上玩了一夜……”
“哇,真的假的,玩了一夜,难怪…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是被做多了体虚肾亏了。当男妓?要是我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连**都被残了,活着不如死了的好!还像个什么男人!靠!真是丢人现眼~”
“小声点,皇上玩过的人要你多嘴,要叫皇上听见了,你脑袋不要了~~”
“嗯嗯,那边有人过来了……”
沐凤仪听着,微微拧了拧眉心,秀逸苍白的脸庞上划过一丝自嘲的笑。
那几个士兵散来后,后面跟上来两匹马,一匹马背上伏着一个女人,看样子,也是虚脱无力,软哒哒的。另一匹马则紧跟在其后,上面坐着一个身着重盔的将军,斜长的眼盯着马背上的女人,丝毫不敢有何闪丝。
“主公,主公~”马背上的女人叫了两声。
沐凤仪听到唤声,下意识扭过头。是如花…
看到对方安然无恙,她也可以放心了。她没有开口,一说话就觉得吃力,她必须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来抗争,更迎得多一点的时间。嘴角上浮着淡而无味的笑,接着扭过脸去,莫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看到昔日那么高贵的人如今沦为劫下囚,落破到这种程度,如花心底说不出的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沐凤仪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想到这里,那莹莹光亮挂在了眼底。
“坚持一下,等到了前面南邦边防的驿站就可以休息了!”楚寰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以为她是伤痛所致。
“嗯。”如花应了声,回头看了眼楚寰,这名年轻的将军对自己流露出的关切让她有丝隐隐的心动。突然想到湖边那日,他差点就将自己给……不自觉一股羞涩涌现在眼底,如媚如丝的眼更莫名地带着蛊惑的勾引。
楚寰一看,拍马迎上去,干脆利落地跳到她马上,拥揽住娇身,两人一并前行。两人的亲昵举止是艳煞了旁边跟着的南邦士兵。
沐凤仪微一斜睹间,察觉到如花的异常举止,只是莫无表情地抿了抿唇。不一会,那两人便落后于大队人马。
这会,一辆豪华的马车放慢了前进的速度,驶到囚车旁。一只戴着数枚戒指的修长手指撩开窗帘,一张邪恶如魅的俊脸探出头来,瞧着那囚车上的人。
“沐凤仪,你再也高傲不起来了吧,你的狂妄也不过如此!你就算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地服侍我,顺从我,承欢我的身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个名份。沭妃,男沐妃,还是娈沐妃?哪个好听点?”壁天奕一脸得意地看着铁笼里的她,搭落着脑袋,几缕发丝散乱在脸颊,那副颓丧的秀逸侧脸真是让他百看不厌。
她长得虽不是那样明媚娇羞的倾国倾城,却是超凡脱俗的秀灵,十分的耐看。尤其是脸庞里眉宇间的那股英气,色煞眼底,纵观天下,根本没有哪个女子能与其媲美。
尝过太多美人投怀送抱的滋味,对这种亦男亦女的另类,壁天奕倒是攒足了劲,要将她拿下。
无奈许久,都不见她回应,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面无表情地瞭望前方,眼神更是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沐凤仪,你聋了哑了!朕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壁天奕恼道。接着,干脆跳下马来,一把拉起那脖颈处的粗绳,一扯之下,沐凤仪被迫地朝着他昂起头。
“我看你还听不听话!不听话,朕有的是招对付你!”壁天奕笑得很邪恶,望着那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