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薰也沒有吭声,拉着冬梅的手走了出來,
两个人从小店铺里走出來,那店铺很快就将门面给关上了,
冬梅回头瞪了一眼,嘀咕道,“做什么亏心事了,大白天的,不营业,还赶客关门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娘娘,刚才那姑娘似乎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朱兰啊,”
林若薰一路走得远了,这才立定下來,回头向着冬梅说道,
“你猜对了,就是朱兰,看來,我们的皇后娘娘,本事越來越大了啊,这野心不小了,”
说到这里,便笑了起來,
“你现在马上回宫,将赵统领带到这里來,就说本宫让你出宫办事,然后不小心遇到了的,”
“娘娘,奴婢遵命,奴婢知道怎么做,”说完,便是准备欲走,
林若薰,赶紧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怕是來不及了,”林若薰的目光落在那些巡街的侍卫们身上,突然,她心中一动,对冬梅说道,
“这里有人在企图谋反,快去,”
冬梅这才匆匆向着那一列身着盔甲的士兵走了过去,林若薰掩了一下帽子,退得远了一点,然后看着冬梅的身影,从人群之中穿了过去,然后向着盔甲的士兵头领说了几句什么,
那头领听完后,他的目光马上就注视到这间小店过來了,
冬梅只是做了一个指引,然后迅速地隐入了人群之中,她并沒有向林若薰这边走过來,怕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会连累到林若薰,
这时候,那列士兵,已经很快将小店铺的门面包围了起來,
那为首的大力地敲着门,
过了一会,那门打开來,刚那店小二便走了出來,笑着向那头领说了几句话,那头领也不理会他,粗暴地将他推开,然后带着众兵卒涌了进去,
他们的突然行动,引得过路的行人,纷纷停了下來,围在不远处看热闹,一些口舌长的,便是大声的,毫无顾虑的议论起來,
“这家店主听说西域的人,表面上是做着买卖,暗底地做着一不为人知的勾当,”
是一位高位的中年男人,穿着普通的燕京百姓服饰,乱糟糟的头发,手里还挑着一担子小孩子们玩的泥偶,夹杂在人群中,高声阔论着,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朝着看了过來,
“是什么勾当,”有好奇者接下了话巴,
那中年男人见有吸引过來了,他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嘿嘿,这等秘密的事情,不是随便能说的,说了啊,是要被砍头的,你们都不知道吧,那西域王现在是权势滔天的,大意反逼之意呢,你们不信,看看这家铺子~”
林若薰皱起了眉毛,这个是什么人,在这里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慕容飞宇的侍卫听到了,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了,
又一眼望了过去,那高个子的男人,不知道何时钻入了人群之中,已经不见踪影了,这时候,她看到冬梅向她打了一个眼神,
隔得太远,她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此直接将她的目光忽略掉了,
“哎,出來了,出來了,是一位好俊俏的姑娘啊,为什么抓这姑娘,”
人群之中有人大声的呼叫着,
林若薰顺着人群看了过去,只是朱兰还有那位店铺的掌柜都被士卒们带了出來,
她心中微笑,这下皇后无法再抵赖了吧,
“都散开,都散开,,”
前面的兵卒大声的吆喝着开路,潮水似的人群自动地让开出一条路,让这些兵爷走了出去,
朱兰极其狼狈,被押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围在小店周围的人群,却并沒有散开了意思,一个一个,反倒坐在柳树起來,开始吹牛打诨了,
林若薰对这着民意的闲话可不太感兴趣,向冬梅招了招手,两个人从人群之中,挤了出來,
冬梅跑得燥热,走了几步,便是把大帽子给掀了起來,拿在手里当扇子,呼扇呼扇地,
“娘娘,咱们现在去喝几碗酸梅汤吧,在秋老虎,天气太热了,”
冬梅艰难地挤到林若薰面前,满头大汗了,虽然扇得帽子,但还忍不住用衣袖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烈日似火,炙烤着來來往往的路人,众人热情也似这天气一般的火热,
对那位美貌的姑娘,猜测纷纷,
“呵呵,让我來作主,请二位姑娘喝冰镇酸梅汤,如何,”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林若薰的身后响起,她回头,正是一身蓝衫的清成,他的手里,举着一柄油纸伞,伞面上,画的是一丛青竹,寥寥数笔,但是笔力稳健地勾勒出青竹的劲道风骨,
那伞停留在了她的头上,清成的脸上,带着干净而明朗的笑容,有如午后的清风,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
林若薰点了点头,“那就叨扰公子了,”
清成微微一笑,也不多说,扶着林若薰走出了人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