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薰虚扶一把。将她们迎了上去。
不过。也就是这么简单的几眼。她也看了个清楚明白。徐夫人身边的侍女。怕就是徐昭仪的亲身母亲了。
走进宫内。徐昭仪正在梳妆。看见母亲。便是惊喜地奔了过來。
徐夫人身边的那妇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眼中泪光闪烁不停。一入宫门深似海。唯一的女儿嫁入了皇宫。她自是舍不得。虽然说是嫁给了皇家。便是一世荣华富贵。可是。却是沒有办法时常得见。
若不是徐将军这次在边疆立了大功。皇上怎么允许她们进宫探视。
那女妇人。正欲冲到前面。去拥抱自己的女儿。
这时。被除夫人不动声色地给扯住了。
“贱妾徐李氏。参加徐昭仪。”
徐夫人亲自给这个名庶女行礼。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她的身份确实富贵。自己不得不如此。
那妇人也是匆匆行了礼。徐昭仪将两个人扶了起來。然后请到上座。
皇后是个极珑玲。只是应酬了几句。这便笑着告辞。
“本宫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你们母女聊天了。回头本宫安排御膳房设宴。
徐昭仪可是想娘亲都娘得快要哭了。你们就好生聊着。本宫先走一步。”
皇后的目光。在林若薰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微笑着离开。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贱妾恭送皇后娘娘。”
一阵行礼之后。那徐夫人突然起身。笑着向林若薰说道。“贱妾听说御花园有一种金盏菊。花开的极美。不知是否能劳烦娘娘引见一趟。”
林若薰自然是明白这意思。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这便向着外面走去。
屋内。只剩这一对母子俩了。
两个人挥退了宫女。便不再生份地靠近在一起。
“焉儿。你这里过得可好。看你一脸的憔悴。比以前都瘦多了。”
徐昭仪的闺名就叫做徐焉儿。此时沒有外人。她娘亲自然也不用顾虑了。直接呼其闺名。
她的手轻轻抚过徐昭仪的面颊。心中似是极为不舍。眉目之间。忧色重重。
徐昭仪反握住了娘亲的手。也是泪水朦胧。“娘亲。女儿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前几日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让女儿受了惊吓。这腹中的胎儿差点不保。”
徐昭仪泪水连连的。想起闹鬼的事情。脸上仍有惊惶之色。
娘亲急急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知道的。家里的事情都是大夫人在作主。什么事情。她都是自作主张。从來不跟我讲的。你在宫中的消息。也全部控撑在她的手中。娘又沒有办法进宫。沒有办法得到你的消息。你送回來的那信件。也是经过层层关卡的。几乎不能送到娘手中。”
徐昭仪面色一沉。这种事情。她也是知晓。从小到大。娘亲也只是听命于大夫人。大夫人说什么都不能杵逆的。自己虽然在皇宫里十分尊荣。安享荣华富贵。不再受嫡姐嫡兄们的欺压。但娘亲却仍旧生活在哪种环境下。她心里有些难受。
半晌。她这才徐徐说道。“是紫缘的事情。她跟我进宫。一直不安份。后來用夹竹桃的花粉來毒害我。还扬言要杀了我。”
她娘亲闻言一怔。惊惶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断断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來的。”
徐昭仪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娘亲怎么会生出这等疑惑來呢。当年。是娘亲和大夫人一起逼死她的亲娘。所以。她跟在我的身边。就是想寻机报复的。她是因着这等心思才跟着我的。那自然是寻找机会报仇。就算是那次下毒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这一次。她拿着剪刀就扑了上來……”
想起当日的情状。徐昭仪仍旧不胜惊慌乱。一脸的苍白。如果不是慕容飞宇在场。她恐怕要血溅当场。
她娘亲听完。绞着手。站了起來。然后一直摇头。半晌。这才坐了下來。抚着徐昭仪的手。认真说道。“紫缘当年的事情。你了解的并不多。其实紫缘她并不是老爷的骨血。这件事情。还是大夫人当年去查清楚的。老爷哪时候喜欢她娘亲的时候。她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老爷是个痴情的。自然是想认了这个孩子。所以才带回家的。而后來。她的娘亲。在老爷去边关之后。私地与紫缘的亲生爹约会。被一个下人给撞见了。大夫人当时大怒。一气之下。把紫缘她娘给杀了。
这事情原本就是她娘的不对。当年收养她们母女也就算了。居然还趁着老爷不在偷人。败坏老爷的名节。大夫人自然是容不下來。”
徐昭仪听得是一头雾水。想不到还有这个内幕。瞠目了半天。这才反映过來。
“哪。哪如此说來。紫缘她沒有理会恨我啊。”
娘亲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地说道:“所以。为娘在想啊。她怎么会这样。当初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都有十來岁了。应该知情的。她娘这是自作自受。
而且。她当年陪你入宫的时候。大夫人曾许诺给她。如果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