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们关在屋子里,三天不要给吃的,看看还有沒有力气打架,”
龟奴押着两个人就走了,
文姨驱散了众姑娘,“一个一个,沒有事情做了么,闲在这里偷懒,谁要是愿意看热闹的话,都拖过來一齐关起來饿肚子,”
瞬间,这里的人都散了个干净,
林若薰侧着耳朵,也听了个大概,正担心着绿痕的安危呢,一会,一阵细细的脚步声走了过來,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林若薰便是认出來是文姨,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林若薰转过头來,“文姨……”
阳光淡淡在洒在林若薰精致的面孔上,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虽然沒有什么知觉,但依然是波光闪闪,如一泓清泉在流动,她就这么静静地临窗而立,拢着衣袖,脸上是一副宁静而温婉的笑容,
就这么一站,有如从画中走出來的嫡仙,不染凡世尘埃,
文姨看着看着,便是入了痴去,这样一名女子,与那些庸脂俗粉的妓女真是云泥之别啊,
只是可惜了这一双美丽的双眸,若是沒有瞎的话,那今年的花魁大赛,绝对是她了,
林若薰听到了文姨的叹息,婉约地说道,“文姨可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烦燥,”
文姨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把屁股往绣凳上一撂,“被你说对了,我这玉香院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还不瞒你说,我文芸碧是个有良知的人,我从來不强迫哪一个姑娘去接客,像几年前,我还年轻,玉香院在我的手里经营的是有声有色,一世名门世家的公子哥,都以到我们玉香來为荣,那些美貌的姑娘也从别的青楼里跳槽过來,唉,可惜这样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文姨我年老色衰,是一年不抵一年了,将來我若不是行了,这一百多号的姑娘上哪里去混饭吃,”
林若薰摸索着倒了一茶,递到了文姨的手里,文姨也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无情无义,感叹道,“是啊,我看你也不容易,一个女人支撑着偌大一间青楼,”
文姨点了点头,“我现在年纪來了,残花败柳之姿,再也不能重现昨日的辉煌了,自从去年那花魁得那样以后,这玉香院的日子越发不过好了,一百多张嘴要吃要嘴,每天开门就是一大的出入,你是不是当家不知当家的苦啊,唉,眼前这个如意,也是我花了老底才买來的,姑娘倒是个姑娘,是官家的小姐,听说那老爹私囤兵器,被人扣了一个谋逆的罪名,秋后问崭,唉,不过,这姑娘身上的小姐脾气太大,怕是不好训服,若是今年花魁落败的话,我的银子也全部泡汤了,眼下,这夏季也快到了,又经开始张罗帮夏衣了,这又是一大笔的开销,你说不做吧,姑娘穿得不漂亮,又吸引不了客人,难哪,”
林若薰默不作声,半晌,缓声说道,“那清成公子,不是在训练几位姑娘们了,怎么这新的这么有特色吗,”
林若薰眼睛看不见,自然是不知道如意的长相,
文姨眼前一亮,“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那清成公子说,他家里有一生病的老母亲,希望你能出诊,他说,如果诊治好了,可以免费教姑娘们练琴,
林若薰听完,心里一阵激悦,他竟是为此事而來啊,
难怪他一直为她弹奏,不过也好,治病救人原來就是她的处世之道,白白听了他这么久的弹奏,就当作报答吧,
第二天清晨,清成亲自过來邀请林若薰了,
林若薰依然跟昨日一样,洗得发白的一袭质朴的长裙,腰间系了两指宽的浅绿色绸布腰带,细细的小腰,有如蒲柳,乌黑的长发就简单的用木梳卡在脑后,清淡自然,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那一双水眸,笑得半弯,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不到她是个瞎子,
清成却也并不懈怠她,上前揖了一礼,清郎温润的声音,
“有劳林姑娘走一趟为家母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