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薰认真说道。眸子里是认真和坚定。她的话理由充分。他沒有理由去反驳。
“可以。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是。我会跟着你的。无论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啊。”林若薰心里一阵气恼。原本该有的开心却是无法开心起來了。
段雨泽轻轻推开林若薰。站起身來。林若薰连忙上前扶住他。
他回头拍了拍林若薰的手背。温和地说道。“我沒事的。老毛病了。一遇到湿寒便是发作。现在休息了许多天。又喝了药。已经沒有大碍。不用你來扶的。”
林若薰默默地点了点头。松了手。“你需要什么。我拿给你就好。不如你再去躺着吧。”
段雨泽笑了。又咳嗽几声。“……咳咳……咳。无事。你去躺一会。在我眼皮底下。我看着安心。我躺了许多天了。身上有些滞积了。要活动活动。”
说完。转身扶着林若薰。将她强行按坐在床上。
男人毕竟还是男人。看着再柔弱。他一用力。林若薰还是抵不过他。只好顺从地坐下來。然后和衣而卧。
这是一种多么奇怪的感觉。她现在。居然睡在他的床上。那种苦涩的药味也不再那么刺鼻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忙來忙去。
北墙边有一排红木的柜子。他从柜子之中抽出來一个抽屉。从里面挑选出药材來。放桌面上排好。然后如此往复。桌面上的药材堆得老高了。他才停了下來。
难道这屋子里的药味这么重。原來他竟然是把药材放在了房间里。果然是一个爱医道的男人。
林若薰看着看着。便是露出微笑。
段雨泽认真地检查完药。然后拿出來石窝來。开始将这些药材切碎捣乱成粉末。忙碌间。时不时地掩嘴咳嗽几声。
咳得林若薰直心疼。她便是又爬起來。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是配的什么药啊。不如明天再做吧。”林若薰好奇地看着他操作着。
段雨泽接过她递过來的开水。喝了几口。然后将茶杯放置在桌面上。“这些药是我最近收集到的。制出來的药丸可以控制你的蛊虫。其实如果给我更多一点时间。说不定能找到清除蛊虫的药方。既然你这么急着要走。我先做出一些來。带在身上。路上的时候拿出來吃。可以暂时控制住发病。”
段雨泽的忙碌。使得额头出现了隐隐的汗珠。林若薰拿着丝绢。抬手给他擦了擦。他赫然一笑。眸子里闪亮着羞涩。
林若薰熬了一会。便是困得不行。这几日又沒有好好休息。现在有段雨泽在身边看着。觉得安心多了。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便看到段雨泽还在忙碌着。桌面上的药丸已成形。他清逸的蓝衫在晨光显得分明宁静。
就这么静了一会。突然。房门被打了开來。几乎是沒有听到任何响动。世子妃的身形突兀地出现在林若薰的视线中。
段雨泽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世子妃。
世子妃的脸则是转向躺在床上的林若薰。林若薰是合衣而卧的。她很快坐了起來。很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中张弓拔弩的气氛。
“你來做什么。”段雨泽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向着林若薰走过來。他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世子妃的脸色很难看。看到起伏的胸部。那是汹涌彭派的愤怒。却是在苦苦的压抑。紧拢的双手。把指间的丝绢扯成了一条直线。
林若薰看向段雨泽。又看向世子妃。气氛让人窒息而压抑。她刚想起身。却被段雨泽伸手挡了下來。
世子妃那张脸。慢慢地挤成了一副笑脸。是异样的牵强。
“爷。是这样的一个女。你喜欢的话。妾身就将她留下來。后院还有一间空置。妾身这就安排人去收拾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便仍旧是带着讨好的味道。
回应她的。却是段雨泽冰冷的语气。“不必了。”
“雨泽……”林若薰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作他们夫妻之间的导火线了。
然而。这句话却是将世子妃给激怒了。她气得全身发抖。泪水也滑落出來。睁大眼睛。“爷。妾身做错了什么。非要将妾身的自尊践踏成这样……”
“你走吧……”段雨泽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你们……好。休怪我无情。”
世子妃毅然转身。然后诀绝地走开。
在她走后不久。段雨泽起身。将药丸装进瓷瓶。然后塞到林若薰的怀里。“赶紧收拾东西。我们早点离开这些。安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趁她在所有动作之前。我们必然先行离开。”
段雨泽站起身來。原本就生着病的他。又整晚忙碌着。此时猛一站直。便有些摇晃。险些昏倒在地。
幸好林若薰连忙扶住他。扶着在床边坐了下來。“要不。我先离开。你在随后而來。”
她很担心段雨泽的身子。走路都晃悠。要是逃亡的话。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段雨泽重新站立起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