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们都说是嫣紫的鬼魂在那间屋子里,这一次玉婕妤娘娘的死,便是嫣命索命來了……”
林若薰眸光一滞,嫣紫,是啊,为什么她将她给忘记了,
上次嫣紫就那样无缘无故地死了,难道这一次只是巧合么,
她可不相信什么鬼魂索命之说,
玉婕妤的尸体很快被清理走了,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入了夜,太监宫女们都绕道而行,谁也不敢从哪间屋子门口经过,仿佛里面真的有嫣紫的阴魂一般,
林若薰站在门口,黑暗中,一阵阴风刮过,虹儿吓得全身发抖,
“娘娘,咱们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突然间,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虹儿尖叫着抓住林若薰的袖子,
一道闪亮的银光落在门上,林若薰上前一步,吩咐虹儿去点了灯笼过來,
很快,虹儿的灯笼照在偏殿的大门上,只是一把指长的红尾短镖深深地扎入了门上,
林若薰用力将短镖拨出來,上面有一张小纸条,打开來,有一行细细的小字,“明晚午夜时分,天牢中相见,”
虹儿也是识字的,看完,便是失色说道,“娘娘,这不是鬼魂,”
林若薰望着夜空中,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发了一会怔,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告诉她真相,
“走,进去吧,这当然不是鬼魅,玉婕妤可能跟嫣紫一样,是被别人暗害了,”
林若薰回到寝宫,又陷入了沉思,
这个年过得极不愉悦,玉婕妤死后,慕容飞宇心中十分恼火,将玉婕妤身边的两名太监和四名宫女全部处死,而且还将过年的一切活动都取消了,因着玉婕妤又是藩王的女儿,为了安抚这们藩王,慕容飞宇不得不派使者亲往藩王的封地致谦,还给了丰厚的赔偿,
玉婕妤死后被追封为玉贵妃,饶是再尊荣的地位也无法让她的年轻的生命得到安抚了,
林若薰接到那封提示信后,坐卧难安,如果不去的话,很可能就会错过真相,而且说不定下一位受伤者就是她自己了,
夜,不约而致,她悄悄地藏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在袖子里,然后只身前往,
天牢在皇宫的西北角,不在后宫这一片区域,
以她目前的身份,在皇宫里是畅通无阻的,
沐浴着冰冷的夜风,林若薰警惕地穿过了宫门,向西北角走过去,
记得以前的时候,看向天牢那边,时不时便有御林军执戟巡逻,而今夜,却是沒有看到任何巡逻的士兵,
寒风吹得林若薰的披风呼呼作风,她确认四下无人,便是义无反顾地向着天牢走去,
说是天牢,其实是地牢,专门关押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之中叛乱的,上面一层是巨大的宫殿,是兵部和刑部办公的地方,
林若薰绕过灯火通明的大殿门口,然后向侧门走过去,
这个地方,还是很久,慕容飞宇做王爷的时候,带林若薰來皇宫,特意给他介绍过的,她照着记忆,找到了那间十分隐秘的小门,
推开小门,便是一条通向地下室的入口,
这一路,林若薰走得非常顺利,沒有碰到半点阻碍,紧握着袖子里的剪刀,小心地沿着漆黑的通道向地下走去,
脚下是由高向低处的台阶,走了一会,便有亮光出现在地道的尽头,
林若薰眼前一亮,便是加快了步子,
走出尽头,里面是一间间玄铁打造的漆黑牢笼,一盏巨大的牛油灯将地牢照得十分明亮,
林若薰的目光扫过一间间牢笼,最后落在左首的第三间牢房,那里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个身影,
隔着四五步远的距离,林若薰已经认出來了那高大的身影,那人此刻便也是扶着铁栅栏,向着她张望过來,
哗啦啦的铁链抖动的声音过后,那人便是颤抖的声音唤道,“若薰……”
林若薰几乎不敢相信,她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慕容弘,
他的身上,褴褛的衣袍已经看不出颜色來了,乱糟糟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腰间,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唇色暗陈,干涩的下颌是乌青的胡须,突兀的喉结由于而激动而上下滑动着,
慕容弘扶着铁栅栏,一步紧结着一步向林若薰走过來,“若薰,过來,让朕看看你,”
那声音由于激动而略显沙哑,他的快速移动而使得铁链哗啦啦响动非常剧烈,
“皇……皇……不,皇太子……你还活着,我以为,以为……”
林若薰一时反映不过來,她差点称呼他为皇上,哪似乎又不能称呼他为先帝,纠结了半天,还是称呼他为皇太子好了,
慕容弘听到这个称呼,激烈的情绪瞬间颓废了下來,无法掩饰的失望之色笼罩在他灰白的脸上,一个男人,从至尊无比的皇帝沦为最低微的阶下囚,这个现实虽然难以接受,但毕竟还是现实,
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在跟前,却是无法握住她的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