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匆匆穿戴齐整,过來传旨的有两个年轻小太监,一个人手上捧着一只金光灿灿的盒子,两个人跪在林若薰的面前,将金盒子打开來,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盒子是金瓜子,另一个盒子则是满盒子的大粒珠圆玉润的珍珠,
“林妃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林若薰接了过來,交给嫣紫,然后又抓了两把金瓜子打点了两位公公,这才带着嫣紫走进了内殿,
饶是住在这黄金打造的宫殿里,林若薰心里却开始有些阴影了,
嫣紫的提醒沒有错,初夜她沒有落红,幸好是在浴桶里,可是,如果慕容飞宇真的深究起來,会不会怀疑她,
林若薰将一间偏殿收拾了出來,作为库房,让嫣紫负责将锦绣宫里的贵重财物登记起來,并列了一个祥细的清单给她,如今坐在这个位置,沒有皇后的实威,却是担着巨大的风险,爬得越高,面临的危险也越大,所以,她从现在开始起,不得不谨慎起來,
这些登记的财物,有些是需要打点给别人的,万万不可弄错了,话说这打点人也是一门学问,得按着人家的身份和地位给以适当的礼物,高位的人得了低等的礼物会觉得你轻视了她,低位的人等了太贵重的礼物反倒会以为你是故意炫耀的,
同样,打点的时候,也必须做到心中有数,要是说出來的东西结果仓库里沒有,那就糗大了,
忙到中午,便是纷纷有人上门來问安,
最初是柔昭仪,只是过來问了个安,说了些体己的话,便告辞了,
随后來的是飞雪长公主带着冰美人,两个人一起,带着数名宫女,一路浩浩荡荡走了过來,
林若薰与飞雪长公主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两个人在心里都深深的震撼,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不过,两个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飞雪长公主的眸光远沒有林若薰的清澈灵动,饶是昨晚刚刚被慕容飞宇临幸过,她的脸上仍旧是宛如少女般的明媚和纯洁之气,而飞雪长公主,明明是妖饶的少妇之姿,却是故作青涩,看起來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冰颜拉了拉飞雪长公主的锦袖,低声提醒道,“公主,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飞雪长公主这才舒颜一笑,眼波横过林若薰华丽的外袍,雪白的颈脖上面,有一排细细的牙痕,顿时,心肺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呼吸变得困难起來,
“林妃娘娘,看來皇兄对你很是宠溺啊,对了,你去见给母妃问过安了沒有,”
林若薰淡然一笑,答道,“昨晚睡得有些迟,早上起來晚了,还不曾过去请安,”
飞雪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唇,“林妃娘娘不会是因为仗着皇兄的盛宠,而把我大燕国的礼仪给废除了吧,虽然说我母妃还不是皇太后,但毕竟也是皇兄的亲娘啊,你这个做媳妇的架子也端得太大了,现在似乎还不是皇后呢,”
那冬梅听得飞雪长公主出口污蔑林若薰,原本就是心眼太实,不知变通的她,此时便是上前坦护着,“长公主,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娘娘虽然不是皇后,现在也算是六宫之首,岂容你在这里指桑骂槐,再说了,不去向皇太妃问安的事情也是皇上亲口说的,他心疼娘娘昨晚太劳累了,才特意请批准她今日先不必过去问安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冬梅的脸上,瞬间,冬梅的脸上红红的起了五个爪印,
冰颜鄙夷地说道,“该死的奴婢,主子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哼,沒有教养的东西,看來你家主子也是什么都不懂,”
“你,怎么如此污辱我们娘娘,”冬梅捂住腮帮子,忍住晶晶的泪花,怒气质问道,
“啪,”冰颜用力又抽了一个耳光,冬梅被打得倒退了几步,看來冰颜是手中特意下了力道了,冬梅捂住红肿的脸,噗地一声吐出一口的碎牙來,
飞雪长公主撑着腰,冷眼旁观,嘴角边的笑意时隐时现,
林若薰皱起了眉头,她出言呵斥冰颜,“你胆子不小,居然敢來锦绣宫來撒野,”
哪知道,冰颜仗着身后有飞雪长公主的支撑,自以为是,便是根本沒有把林若薰放在眼里,轻蔑地笑道,“小小一个宫婢而已,既然你不好好教训,臣妾就替娘娘好好管教一下,”
林若薰被冰颜气得满脸通红,她将锦绣宫管事的太监给唤了进來,“把冰美人给本宫押到宗人府去,面壁思过半个月,”
冰颜心中一惊,急道,“你敢关押臣妾,”
“废话,圣上把皇后的凤印给本宫执掌,本宫就有权利把你关起來,來人哪,还不快快把她给押走,”
林若薰话音一落,瞬时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走來,把气急败坏的冰美人给往外拖,
冰颜心有不甘地跺着脚,朝着飞雪长公主求救,“长公主,长公主,你要替臣妾作主啊,”
飞雪长公主却是并不理采冰颜的哭嚎,反正认真地看着林若薰,半晌,才挤出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林妃娘娘果真是有皇后的气质啊,”这话似褒似贬,林若薰回过头,“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