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伤了身体。”赵绰飞小心地提醒道。
“滚……”慕容飞宇如同狮子一般的吼道。赵绰飞叹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
唉。这又是何苦。
此时。晕迷对于林若薰來说。也许是一种解脱。至于她不用再饱尝疼痛的折磨了。慕容飞宇替她换了一套干净的中衣。然后紧紧搂着她。睁着眼睛。静静坐等天亮。
焦急的时候。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的漫长。
天明时。林若薰这才慢悠悠地醒过來。此时。她全身沒有半点力气。整个人如同躺在软绵绵的云朵。她抬起眸子。正对上他微红的眼眶。她柔软地一笑。这笑容非常空洞和乏力。他便是心如刀绞。只是反反复复扯着小手。一次一次地印在自己的嘴边。
“王爷。你在担心妾身吗。”
他把她紧紧地搂着怀里。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沒有说话。
许久。才低语着呢喃道。“你为什么要本王杀了你。为什么。”
林若薰将小脸埋在他温暖的怀里。凝噎无语。为什么呢。若是疼得无法忍受。她怎么想着要结束生命呢。那一定是赵子渊下的毒。林若薰的回忆定格在那杯蓝色的酒杯中。就是赵子渊沒有这么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毒。让人生不如死。
为什么不让慕容飞宇担心。她决定先不说。
慕容飞宇见她久久沒有回答。便追问道。“为什么要本王杀了你。”半晌。他又便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那一定是我的薰儿无法忍受了……”
林若薰沉默了。这个时候。帐门突然传來了一声。“报……”
慕容飞宇坐直了身子。费力地将林若薰放好。然后下了床。
“你先好好歇息着。本王去去就來。”就完。便是穿衣离去。
走出帐门來。便是有令有士兵站在门外。赵绰飞立在一旁。沒有吭声。
“说。”慕容飞宇背负着手。简短地说道。
“王爷。现在辽兵在绝谷岭出口。两个道口都聚集了大量的军队。看样子。他们似乎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这里派兵……”
慕容飞宇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王爷。我们这次围攻绝谷岭的时候。死伤过半。如果贸然攻出去的话。怕是沒有胜算啊。”赵绰飞眉头拧成一团。
“他们暂时也攻不进來。我们虽然在人数上吃了亏。但在地势上占了便宜。而且他们的主帅还在我们手上。”
“王爷。属下担心的是他们会将主帅给弃了……”
赵绰飞的话不无道理。慕容飞宇沉默了一会。“派几只精骑趁着夜色突围出去。回寒城报信。看看能不能求得援兵过來……”
“是。王爷。”赵绰飞转身离去。
一连数日。辽军却是按兵不动。在葫芦口三四里处布置好了伏兵。扎了营寨。却是并不上前进攻。反而像是在等待什么。
赵绰飞派出去的骑兵像是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任何讯息。
林若薰的病來得突然。去得也快。自从上次犯过一次后。便是沒有再犯过了。她有时候在想。这场病痛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啊。现在好不容易与慕容飞宇能恩爱了。为什么不是他伤就是自己病的。看來老天爷完全沒有给他们准备缘份的意思。
一直拖了十來日。燕军的粮食开始告急了。很快。赵绰飞便也是知道了辽兵的用意。他终于等回了骑兵的讯息。这守寒城的守城将來是皇太子的人。对于慕容飞宇请求粮草支援的事情表示爱莫能助。原因是他也沒有什么粮食储备了。如果都支援给了慕容飞宇。他的寒城就保不住了。然后让慕容飞宇向皇上请示一下。
赵绰飞气得直跺脚。原本这寒冬腊月的。就根本不适合出战。
要是春天的时候。战马还能在地面上找草吃。现在大冬天的。地面都是积雪。这战马到哪里混吃的去。
“唉……”
慕容飞宇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四五成。他微眯着眼。看着葫芦口的方向。又望了望天空。“你去准备一下。把所有的粮食都拿出來。让将士们吃饱。这两天准备出战了……”
赵绰飞不解其意。但仍旧是照办了。
第二天。大雪封谷。
第三天。天一黑。果然有辽兵开始偷袭了。先是带弓箭手开始射火箭。
慕容飞宇立在帐前。果断地吩咐赵绰飞。“把多隆押出來。推至阵前。然后在后面安排全部的弓箭手……剩下的照以前的阵法來排。不要慌乱。这是最后一博。”
熊熊的火把照亮的多隆的脸。他被几名举着火把的士兵推到了最前面。“前方辽兵看好了。这是你们主帅多隆皇子。识相的速速放下手中的兵器。赶紧离去……”
赵绰飞这一嗓子果然好用。辽兵的攻势停了下來。
此时。燕兵便是尾随其后。跟着多隆的脚步缓速前进。
慕容飞宇坐在乌骓之上。上次大战乌骓身上受了几处创伤。经过这十來天的精心护理。便是快速地恢复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