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宇沒有勉强她,只是浅浅地笑道,“怎么,不喜欢本王吗,”
每当他说本王这两个自称的时候,林若薰总会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她要怎么回答他,
“绰飞说是你救了本王,等回了大燕国之后,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的,”
林若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难过得紧,她想起赵子渊逼她喝那杯酒的时候,她心里是义无反顾的,只是她现在还搞不清楚当时是为了气赵子渊,还是心里早已经把慕容飞宇看得非常重要了,
她默默地垂下头,沒有吭声,马车得得得地前进着,跟在后面的白羊不时发出“灭也也……”的叫声,
“怎么,一声不吭的,”慕容飞宇淡淡地问道,
林若薰不好再装咙作哑了,抬起头,避过他的视线,“奴……”
“不许在自称奴婢了,你已经不再是俘虏了,本王知道,你是相府的千金,是尊贵显赫的千金之躯,本王会好好待你的,倾尽这世间的一切,让你不再受任何委曲……”
慕容飞宇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晰,声音低低的,深邃的眸子坚毅地望着远方,仿佛他不是在对她说,而是在对自己说,
良久,他才听到回音,“呃,不好意思,我刚才洗衣裳的时候,那你那件袍子给弄丢了……”是林若薰满怀歉疚的意思,看她那副认真的小模样,慕容飞宇心里是又爱又怜,
他脸一沉,故意生气的样子,“那可是本王最心爱的一件袍子,你可得赔我,”
林若薰一愣,抓住了衣角,绞在手里,喃喃道,“我看也是件破袍子,上面的血污还不一定洗得掉,值不了几个钱吧……”
慕容飞宇黑眸一敛,认真地说道,“那件袍子可是皇上赏赐的,珍贵的很,你一定要赔给我,”
林若薰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清水眸直直地望着他,“赔,那把羊灭灭赔给你吧,”说完,指指车厢后面,这个时候,大白羊还真是心有灵犀地呼喊了一声,“灭也也也……”
慕容飞宇强忍住笑意,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林若薰再要挣扎,双唇已被滚烫的吻封得死死的,再也沒有辨解的机会了,
在她微怔的瞬间,她的丁香小舌已经被他勾入了檀口,耳朵都被沉重的喘息声给淹沒了,
一阵缠人的吻,直到林若薰憋得快撑不住了,慕容飞宇这才放开她,又啄了啄她透红的小脸,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本王要你用你的一生來代替那件袍子,替本王暖床,如何,”
林若薰大口地喘息着,脑子里还沉迷在刚才那激烈的缠吻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间竟然有一丝丝雷电掠过的痕迹,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觉得非常愉悦,差点就昏迷过去了,
天哪,这感觉太可怕了,她慌忙坐直了,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半天才过神來,
“你觉得怎么样,”慕容飞宇饶有兴趣地问道,
林若薰眯起眼睛,这个男人不是受了重伤么,为什么刚才那么大力气,看來他还是昏迷不醒的比较好,
“你觉得怎么样,”慕容飞宇又问了一遍,
林若薰低下头,虽然很纠结,但还是壮着胆子把自己心中的困惑给说了出來,
“王爷说什么痴话呢,我知道王爷一直把我当成飞雪公主,这种兄妹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是她,所以也不想一辈子活在飞雪公主的阴影之下……”
说完,她便不吭声,然后偷偷从眼角观察他,果然,飞雪公主这四个字很有效果,慕容飞宇的笑容迅速消散在嘴角,他直起身子,不再看她,
车外,夕阳红透了半天边,马车的滚动声显得格外突兀和寂缪,
林若薰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來,然后跟在马车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车厢内的空气过份的压抑,让她透不过气來,他醒着,她便觉得很不舒服,手脚都沒地方放了,
只是刚才那短暂的一个吻,让她的开始飘忽起來,她一直在想,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清晨的鸟啼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安照着往日的程序,她该起來给慕容飞宇清理伤口,涂药了,惊惶之中坐起來,马车还在稳稳地停着,只是车厢内沒有了慕容飞宇的身影,
也许是昨晚跟着马车走了很久的缘故,累到了,所以这一觉睡得死沉,
她匆匆把自己的头发梳理好,随意地挽起,然后迅速地掀开车帘子走了出來,
清淡的晨光之中,慕容飞宇高大的身影与乌骓并列在一起,他慢慢替乌骓梳理着浓黑的长毛,只是弯腰的时候,显得非常僵硬,林若薰想到那狰狞的伤痕,心里埋怨道,“还沒有好,就开始逞强了,要不要命了,”
另一边,赵绰飞坐在火堆前面,小铁锅里正咕嘟咕嘟煮着,
林若薰眼前一亮,是奶,她又惊讶地看向拴在树桩旁边的大白羊,安静地吃着草,完全沒有了昨天胀奶时候的烦燥,
“赵绰飞,你真行啊,明明会挤奶,昨天还跟我装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