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见过面了,掐指一算,应该也有四五年沒有过了,如今,这身高应该比他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脸孔过于幼稚了,脸上也是带着青涩的笑容,
“若薰姐……”其实他跟林若薰差不多同岁,以前因为她是他哥哥的未婚妻,所以他一直称她为姐,十六岁的少年嗓子由于变声期的缘故,所以有些暗哑,但他脸上依然是清亮的笑容,
“若薰姐……”略显嘶哑的声音又呼唤了一声,林若薰这才回过神來,
她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子研,我來找你哥哥的……他,他们可否在家,”
“今天是回门日,他们回去了……”
林若薰一怔,这才想起,这便是他们新婚的第三日,按规矩他送她回林府去了,
“若薰姐,进來坐坐吧,反正家里也沒有什么人,我父王和母妃都进宫去了……”赵子研笑得依然清纯,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说的也许就是他了,
林若薰下意识想拒绝,但又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个好机会,
赵王府内景致依旧,大花院里的秋菊开得灿烂繁盛,缤纷瑰丽,艳丽的蝴蝶在花丛里盘旋飞舞,流连往返,无端端的,林若薰想到一句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此情此景依旧,只是今人已非昔人了,曾经年少时候的那些欢歌笑语是一去不复返了,
“若薰姐,那边那架秋千,是你最喜欢的,我们过去看看吧,”赵子研热情地说道,
两个人一路穿过花圃,游着红尾锦鳞的小池塘,人山的假山,绕到后花院,远远地,便看到一丛巨大的紫藤花架爬在花棚之上,下面吊着一架漂亮的秋千,时隔多年,仍旧是十分结实,林若薰坐在上面,缩着双脚,轻轻地荡起來,不过,此时再也找不到那时的感觉了,
“若薰姐,你现在过得还好吗,”赵子研微笑着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都是关切,
这句话不像从一个少年的嘴里说出來,倒是有几分像大人,林若薰大约也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十六岁,只不过,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以后,心境便完全不一样了,
“嗯,我啊,很好,对了,你王兄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到军队去,”
“可能暂时不去了吧,原本是听说成亲完就走的,可是最近几天说我父王说,他以后不用再镇定边关了,这次立了一大功,朝廷一定会重用他的,”
林若薰一惊,直起身,停住秋千的晃荡,“什么大功,”
“抓了一个大燕国的王爷,听我父王说,他们打算上奏皇上,用这个王爷交换燕国的城池,反正那些城池也是我大宋的疆土,只是现在找机会要回來罢了,”
果不其然,赵子渊利用她來作诱耳,引诱慕容飞宇现身,什么时候,他变成了一个如此城府的男人,内心激烈的颤抖之下,林若薰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尽管昨天就知道了他的无情,可是面对这些现实,心里仍旧疼痛难忍,
“子研,你把这些讲给我听,不怕你父王……或者王兄责备你吗,”林若薰的语气有些凌乱,
“呵呵,若薰姐,我无所谓的,反正他们也不打算告诉我,我只是偷听到的,他们总我说太小,什么事情也不让掺合,”少年光洁的脸上是一片苦恼,
“嗯,我能够理解,子研也长大了,”林若薰跳下秋千,仰头看着这位比她高出许多的少年,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知不知道,你父王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向皇上上奏这件事情,还有,那个王爷他关押在哪里,他有沒有受刑,”
林若薰继续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要引诱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呢,”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讽刺和不满,
赵子研脸上一红,低低地喊了一声,“王兄,”
熟悉的身影从弯月形的院子门口缓缓走进來,他身上依然穿红黑相间的喜袍,背负着手,眼里的莫名的意味,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无耻么,子研他只是……我什么时候引诱他了,就算是做不成夫妻,你也不能如此作践我吧,”林若薰怒从中來,也许两个人之间沒有了爱情,连普通的朋友也做不成了,
“王兄,若薰姐姐她只是过來找你的,我见你不在,就自作主张请她进來坐坐,反正有许多年,她沒有來过我们府上了……”赵子研急急分辨,也许引诱这两个字对于他來说,太恶毒肮脏了,
赵子渊急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同她说……”
赵子研闹了个大红脸,十分尴尬地跟林若薰告了辞,然后像逃一样的跑了,
“不是回门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回來,她呢,”林若薰故意把口气放软下來,她知道发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題,
“她是指你二妹吧,放心,她要晚一点才回來,你有什么问題可以直接问我,”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慕容飞宇交给皇上处置,”
“我父王今天已经去皇宫了,相信现在已经在跟皇上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