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婆婆,便如同燕子一般冲向了人群,
走其他出城路口吧,恐怕不那么好出城,今天皇太子回朝,守卫的士兵一定更卖力,她身上沒有户籍纸,根本不可能离开,那么,该怎么办,她先走得离马车远一点,将自己淹沒在人堆里,
正观望间,突然人群沸腾起來,骚动的百姓开始涌向城门口,高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林若薰被人流夹住,身不由己地往城门口移动,不得不紧紧抓住旁边的人才不能被挤倒了,
这时候,有两排整齐的士兵从城门口涌进來,他们手里举着黄色的旗帜,队伍中间,慕容飞宇全身盔甲地走在前面开路,林若薰心中一惊,慌忙蹲了下來,
队伍进行的很慢,仿佛皇太子有意要与百姓同欢庆,好在慕容飞宇正全神贯注望着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林林立立的旗帜士兵之后,便是皇太子巨大而威武的十八匹马拉的辇车,这十八匹马都是披红挂彩,马头高昂,在车夫的驾驭下,整齐而又有缓慢地从城门口走了进來,
华丽而隆重的辇车,皇太子一身明黄的太子衮冕服,滚着明亮的金边,宽阔的衣摆上层层叠叠的涛浪滚滚,鎏金的玄靴踏在重红的地毯上面,尊贵而高上,
他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另一手频频向两旁的百姓招呼,
头顶是金色的阳光直泻而來,皇太子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华贵的金色,仿佛整个人金色的天国之中走來,盛气不容小觑,
车马所到之处,拜倒高呼喊成一片,林若薰也随着众人跪伏了下來,她微微仰起头,看着皇太子,
巨大的辇车滚到林若薰的面前,她正抬起头,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她吓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是那只猴子,直奔着皇太子而去,
她瞬间地明白了过來,高呼了一声,“有刺客,”
顿时,整个场面慌乱了起來,随着她的呼声喊起,数条人影朝辇车飞了过去,
周遭的百姓开骚乱起來,大家都纷纷像沒有头脑的苍蝇,四处抱头鼠窜,
这时候,周围的侍卫都围了过來,整个场景一片混乱,兵器的打斗声和哭爹喊娘的叫嚷声连成一片,
林若薰趁着混乱跑到城门口,假装成逃命的百姓,抱着头在士兵呆滞的瞬间挤了出去,一出城门口,她便是飞快地跑了出來,
眼下这个混乱肯定够慕容飞宇喝一壶了,不管抓不抓得到刺客,他都肯定被老皇帝骂,皇太子头一天回国,就出这种乱子,他这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由于官道上來往的人太多,黄尘滚滚,林若薰掩着口鼻狂奔了一阵,找到了个有浓荫的大树底下,躺下來歇口气,
大燕国与大宋是交战的敌国,不管來來往往的马车有多少,肯定不会有去大宋的,即便是有,人家也不肯相告的,林若薰思虑良久,决定先自己步行前往,也许前方的路很遥远,但是,那总是一种光明的路,比呆在黑暗的地狱要好得多,
歇了很久,便是摘了一片巨大的芭蕉叶顶在头上,沿着官道往前走,
什么狗屁智慧和胆色,什么骑马……这些统统都是浮云,沒有这些,本小姐照样能生龙活虎地逃走,
散碎的银子身上带了一些,但这些也不够她买匹马逃走的,再说,想要也沒有,出了官道,一路向南走,很久都是荒芜的野地,看不到半个人烟,
靠着双脚果然走不快,快到天黑,她才远远地望着有一间茶棚,又累又饿的她,顿时眼前一头,便加快了脚步,她现在满头满脸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黄土,手指在脸上一搓,便能搓出一个黄色的小泥丸出來,
茶棚的老伯已经收拾好了摊子,正准备要走了,林若薰此时又饥又渴,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伸手拦住了,“老伯,有沒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说完,便掏出一小块银子放到桌面上,老伯放下挑子,笑道,
“姑娘,你都快黑了,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唉,老伯,我快渴死了,茶……”
老伯倒是个利索人,很快便打出一罐清水,递给她,说道,“你赶紧洗把脸吧,快跟个泥人似的,我这里刚好还剩下一块饼了,茶沒有了,就只剩清水了,你将就着吃一下…”
林若薰接过清水冲洗了一把脸,然后自己去舀了一碗水喝,老伯从桃子里拿出一块金黄的大饼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