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搅乱人心。
我脑子突然变的,有些乱。
“走吧,”杜健生小声叫我,他若无其事的伸手到我腿弯处:“不然要被抓了。_
就在他要抱我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丝紧张,很奇怪的紧张。
我有些畏缩的单腿往后跳,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重心不稳。我身体完全失衡,重重的跌在书架上!
杜健生被我吓了一跳,他本打算来抓我,可我手臂上热的发潮。他指甲一滑,手臂都掉皮了也没被他抓住。
学校虽然年年收钱,可是公共基础设施却并不怎么牢靠。我撞在书架上,书架被我砸倒,书架砸到书架,书架被书架砸倒,被砸倒的书架再次被书架砸倒……
这是个很可怕的骨牌效应。
图书馆里瞬间吵闹起来,女生尖叫,桌椅相碰,桌脚摩擦地面,书本哗哗掉在地上,书架被砸倒的巨响……直到电脑被砸碎,电流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啦声,这一切才戛然而止。
然后,图书馆又恢复到刚才的安静。只是相比较起来,这安静有些诡异。
杜健生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弯腰抱起来,再一次撒腿就跑。
我终于明白杜健生为什么每次甩女朋友都甩的很彻底了,八成是因为一般人追不上他。
直到跑出来好远,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惴惴不安的问:“这得赔不少钱吧?我们回去吧,就这么跑了实在是太不好了。”
杜健生摇摇头,态度顽固的说:“没关系,钱可以给,但是留在那种场景下简直是太丢脸。”
“丢什么脸?”我嚷嚷着:“你放我下来,这样让人看到才丢脸呢!再说,你不热我还热呢!”
杜健生这次没说什么,慢慢的将我放下来,他很疑惑的说:“曹子夜是怎么忍受你的?你就算是自己不主动找状况,状况也会上赶着来找你。曹子夜那面瘫脸,是不是因为给你收拾了太多烂摊子累的?”
我惆怅着说:“是呗,所以咱俩就不适合。我爱惹麻烦,你害怕丢脸。要是跟我在一起,以后估计你脸都能丢到前门大街去了。”
杜健生突然干笑了一声:“这钱你打算怎么还?”
“取钱交到教务处,争取组织宽大处理呗。”一想到花这么多的钱赔,我内心异常的愁苦。
杜健生虚扶着我往前走:“要去提款机吗?还是让曹子夜来接你?”
我想了一下:“还是让他来接我吧。”
杜健生的唇角又浮现出嘲讽的笑:“怎么谈了恋爱的姑娘都会变的这么柔弱?去取个钱还要找男朋友?”
“我要去银行补卡,”我有些好笑的说:“像我这种乍富的穷人,有了钱一般都会存在银行里,然后把银行卡烧掉。”
杜健生很虚心的请教:“为什么要把烧掉?”
“你怎么这么笨?怕钱丢呗!烧掉以后就没人知道你有卡,也没人知道你有钱。用大钱的时候,去银行补卡就好了嘛。只要你不死,这钱你怎么都丢不了。”
这一次杜健生很难得的没有笑我。
他不笑,我自己反倒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你送我到那面坐下就好了。”我指指大树下面的长椅:“我坐那等曹子夜下课。”
“要不送你去医务室吧?”杜健生皱眉:“脚踝的伤处理不好,以后会留下毛病的。”
我一想,要是曹子夜见到了可能更担心。反正我坐在这也没什么事,点点头,就让杜健生送我过校医室去了。
校医室打针的和处理外伤的比较多,外伤我能理解,现在夏天穿的都比较薄,稍微冲撞一下就容易伤到。可是打针的怎么会这么多?现在又不是流感的高发季节。
我将疑惑说给杜健生,他并不太刚兴趣的回我:“快到七夕的时候,开房和打胎的比较多。她们基本都是来打消炎针的。”
“你怎么知道?”
“听以前的女人说的。”他似乎不想多提。
我想了想:“今年七夕不是八月六号?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呢?”
“什么日子不重要,反正大家能把除了清明以外的所有节日都过成情人节。”杜健生略微讽刺的笑我:“你马上就会体会到了。”
“其实清明也是可以当情人节过的,反正清明和七夕都是烧钱和送花嘛。”
“……”
我看了眼等着候诊的人,烦躁的说:“你先扶我去厕所,估计还要好一会儿。”
杜健生在裤子上擦擦手,扶着我往厕所走。刚才情绪太激动没觉得,现在来了校医室,觉得脚更疼了。
我低头看了一样,肿的还真挺厉害。
杜健生只能送我到厕所门口,我在厕所门外等着,他在走廊靠着。
厕所里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阵窸窸窣窣,却没有水声。我稍微在下面瞥了一眼,难道说在换衣服?
杜健生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好?”
“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