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双方认可的公平决斗,刚才雅各布家族的人自相残杀都死光了,耶稣那边也沒有任何表示,完全是默许,现在我的生命可以用秒为单位进行倒计时了,当然也无法指望來自本队的援护,眼看着双臂在逐渐碳化,痛彻心肺的灼烧感渐渐模糊,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一股劲风袭來,我的眼前一花,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空中落下,一脚踹在了老雅各布的鼻梁上,接着來人轻巧的一个转身,狠狠的一口咬在了老家伙的颈动脉处,
我最后一次看到香香,是在老雅各布跃起之前,当时香香双目赤红,嘴角还流着口水,用尽全身力量将手里的剑劈在了老家伙的背上,可惜长剑不是砍刀,这一剑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十分有限,而且剑刃砍进老家伙背部的肌肉中之后一时拔不出來,反而被熊熊黑火烧的快要融化,接着老不死的跳到了空中,我再就沒看到她,现在看來,八成是她抓着剑柄不肯放手,结果被老雅各布带到了半空,现在刚好掉下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突然受到袭击,老雅各布并沒有立刻放开我,而是更加收紧了双臂,意图在香香咬死他之前想将我绞杀,同时肩膀剧烈晃动,想把香香甩下去,但香香的疯狗劲头一上來,咬住东西是绝对不肯松口的,虽然她的头就凑在老雅各布的脖子上,娇俏的脸蛋被黑色的火焰瞬间就烧到面目全非,但人血实在是很补的东西,香香咬住敌人的脖子之后立刻大口大口的吞噬着,老雅各布身体里的血液差不多都已经转换成高浓度高性能的特殊酒精,这些差不多有两千年历史的“陈年佳酿”所蕴含的能量十分惊人,香香的身体机能高速运转,新陈代谢快到史无前例,被烧毁的容貌瞬间即可恢复,然后又被烧毁,然后随着一口鲜血下去再次恢复,如此往复不停,而老雅各布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体能也下降的厉害,周身黑色的火焰已经慢慢转红,热量也无法继续保持集中,而是向整个空间弥散开來,虽然分散了,这些热量还是十分可观的,耶稣身边的几个美女头发都被熏得卷曲了起來,
温度降低,我的危机暂时解除,趁着未完全碳化的手臂还能使出一点力气,我挣扎着逃出了老家伙的怀抱,真是的,你孙子死了也犯不着把我抱的这么紧啊,
落地之后,我果断的敲碎已经成为焦炭的下半身,双手快速爬行,捡起了地上的共工,滚到了老雅各布脚下,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握紧共工用力一送,将长剑从他双腿之间深深刺了进去,直达心脏,当初我藏在沙发下面用这招暗算过他的孙子,当时是因为沒有什么神兵利器可以刺穿小雅各布的肌肤,如今用这招结果了老爷子,是因为我暂时失去了双腿,他老人家个头又高,我实在是够不着其他的要害了,唉~~真的不是我猥琐,这都是迫不得已啊,
一剑得手,老雅各布身上的火焰戛然熄灭,高大的身形开始从里向外结冰,火山变成了冰山,接着,冰山轰然倒地,已经变成冰块的肢体摔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只有香香还挂在他的脖子上,好像贪恋乳-汁的婴儿,死死的咬在已经冰冷的咽喉处,卖力的吸允着,却再也喝不到滚烫的鲜血,
终于彻底安全了,我舒了一口气,拔出共工,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享受着下半身传來的麻痒,那是肢体开始重生了,这一战可以说比想象中顺利,因为他们的自相残杀,我们省了很多手脚,但也可以说比预想的要凶险,我虽然知道老雅各布的实力很强,但料想也就跟老安德烈差不多,经过多次大战,我又换了战斗力更强的身体,一时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以为跟可以跟这些老家伙拼一下了,结果沒想到差距还是有的,差点把小命送了,还好老子人品过硬,关键时刻还是化险为夷了,不过说起來,又被香香救了一次啊,
想到这里,我回头去看香香在干嘛,却看到她依然趴在老雅各布的尸体上,锲而不舍的想从已经僵硬的脖子里吸点东西出來,可直到她用牙把整根脖子啃断了,也仍然沒有喝到什么热乎的东西,而且,不对啊,她那是什么眼神,,
嚼着满嘴的冰碴子,香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來,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瞳孔的颜色,完全是一片赤红,嘴里的碎冰融化掉之后,被口水冲成淡红色的鲜血带着破碎的皮肉沿着嘴角缓缓流下,与粘稠的口水混在一起,拉成长丝,停顿片刻之后,她猛的向我扑來,狰狞的露出满口的白牙一口咬向我的脖颈,
靠,好不容易敌人都挂了,难道我还要跟香香再上演刚才雅各布家族的杯具不成,我本能的抬起手臂來挡,身前却突然晃过一条人影,从我手边捡起共工,凌厉的剑气画出一个矩形的线框罩向香香的身上,在香香的身体稍一迟滞的时候,剑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她的胸膛,寒气从她的胸中蔓延出來,与刚刚的矩形线框完美结合,形成一座冰棺,香香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形态被冰封在了里面,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准备下一场吧,”出手的是女娲,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从冰棺里抽出共工插回腰间的剑鞘里,转身就走,跟上來的孙炳东背起我,李瑶搬起冰棺,跟在她的后面走回了本阵,趴在孙炳东的背上,我能看到女娲的手在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