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的元旦也是有假期的。一般是大年初一前后各放三天。自腊月二十八开始。讲武堂就放假了。到正月初四开始上班。杨战虎也沒地方去。受施天羽的邀请。领着几个平时合得來的人到武馆中过年。而施天羽也是第一次过了个有家的年……
施天羽身着盛装。來到了施家的祠堂。祠堂建在施府的东北角。祠堂不是很大。但是显得庄严肃穆。里面供奉着祖先神主。祠堂是家族进行祭祀活动的场所。被视为宗族的象征。
宗庙制度产生于周代。上古时代。士大夫不敢建宗庙。宗庙为天子专有。及至夏朝仁宗年间。当时的大儒朱熹提倡建立家族祠堂:每个家族建立一个奉祀高、曾、祖、祢四世神主的祠堂四龛。初立祠堂时。还要从现田中每龛取二十分之一作为祭田。而及至今日。祠堂已遍及全国各个各地的家族。
施天羽來此是要來祭祖的。除夕祭祖。乃是传统风俗。一方面是源于“百善孝为先”和“慎终追远”的传统观念。在辞旧迎新之际对祖宗先辈表示孝敬之意和表达怀念之情;另一方面是由于人们深信祖先神灵可以保佑子孙后代。使子孙后代兴旺发达。这一传统习俗代代相传。人们每逢除夕总要举行祭祀仪式。感恩追始。祈求保佑。祭祖仪式一般在除夕下午在祠堂举行。身穿盛装的同一姓氏宗族参加。仪式较为隆重。
只是到了施家这里却是太过冷清了。祭祖按规矩女人是不能参加的。所以只有于明成伴着施天羽。而施天羽就是施家整个家族唯一的男丁。施家虽然也曾经兴盛过。可是与那些庞大的传承久远的家族相比。施家就如一颗流星。很快的划过夜空。若是沒有施天羽的出现。相信再过几十年施家就会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究其原因还是施家的人丁不旺。施琅的父母是逃难來到京城的。凭着手艺挣扎着活了下來。可是及至施父去世。施家也只有一个男丁。等到施琅高中进士。并以文官身份领军创造了一个有一个传奇的时候。施府才渐渐兴旺起來。施琅也曾经想寻根认亲。可是父亲早亡。也不知自己祖籍何处。施琅一生只有三个儿子。两个死在了战场上。最小的这个儿子却又丢了。及至施琅殒身。后继无人的施府自然就衰落了下來。
“这些年每到除夕。只是我來给打扫打扫。上上香。”于明成边推开祠堂的大门便说道。沉重的大门在沉闷的响声中缓缓打开。“今次由少爷來祭祖。侯爷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于明成的眼中满是欢心的泪水。
走进有些灰暗的祠堂。当面供桌上摆放着施家祖先的神主。只是在诺大的供桌上只有寥寥的几个牌位。最上边乃是施天羽的祖父祖母牌位。下面就是施琅的。最下边的两个牌位则是施天羽的两个哥哥。都是英年早逝。不但沒留下后代。而且都尚未娶妻。
在于明成的帮助下。施天羽按着祭祖的程序一板一眼的做着。心中有着一丝的激动。水有源。树有根。汉民族是个极其重视宗族观念、世系传承的族群。一脉相承的血缘如同一条鲜明的烙印。深深镂刻在每个人心中。这些來自思想深处的产物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自有了家庭这个社会单元或概念以來。其成员产生的血缘性结构以及孝悌的价值观念。几乎可以说亘古不变。《管子?小匡》中就曾有:“公修公族。家修家族。使相连以事。相及以禄。”可见自古以來。人们就特别重视家族的传承。而隋唐以前。那些世家大族组成的门阀更是能控制国家的命脉。虽说如今门阀不在。可是作为最基础单位的家族却还在。而且施天羽知道。家族还要影响历史达千年之久。就算是千年后也影响到人们的生活。
摆放好香炉贡品。施天羽恭敬上前。点燃三炷香。行三叩九拜之礼。于明成在一旁已是老泪纵横。心中暗道:“侯爷。老奴终于将少爷找回來了。总算将來能有脸面见你啦。”
这荒废已久的祠堂内。又一次燃起了香烛。也让冰冷清净的祠堂有了一丝的生气。施天羽看着袅袅的香烟。只觉得一阵的恍惚……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守岁。所谓“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到來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守岁人们点起蜡烛或油灯。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 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而夏朝守岁还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自掌灯时分开始。施府就摆开了宴席。开始吃年夜饭。施夫人、施天羽、苏小小团团围坐。于明成也在下首相陪。施府中灯火通明。院中已经有人开始放开鞭炮。而夜空中更是不时的腾起阵阵烟花。
“这才是过年的样子。这才是家的样子啊。”施夫人看着此情此景。唏嘘的说道。而脸上又禁不住落下泪來。“上次如此这般样子是什么时候我都快忘记了。那时候……”想着旧时情景。施夫人又是一阵的哽咽。
“娘。以后年年都会如这般了。”施天羽自解开心结之后。也就将称呼改了过來。此时见施夫人伤心。忙劝解道。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