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指证人与你发生争执,所以你一怒之下把她杀了,是不是,,”
被医院临时作为审讯室的病房里,福至被两个警察按着肩膀强逼着坐下,而对面那个警察则将一叠“宁筝”的死时照片甩在福至眼前,那照片的效果清晰,让福至觉得鲜红的血色倍感恶心,
“不是我杀的,而且我相信真正的宁筝也沒有死,”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几乎不知道福至在说什么,因为“宁筝”的尸体已经送去医院的停尸房,他们现在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个人她不是宁筝,而且分明是她自己拿了把水果刀往自己身上捅的,”福至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一张圆脸憋得通红,
“你说不是你,水果刀上只有你的指纹和护工的指纹,根本沒有死者的指纹,而当时在场的只有你,”
“你还要狡辩什么,”
“根据调查,你已经无父无母,她是你最好的朋友,连她都杀,你还是不是人啊,,”另一个较为年轻,看上去刚从警校毕业的警察嘟囔一声道,
福至抬头看着面前的审讯人,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在面前的人仿佛带着饿鬼一样的声音,在四处飘散,四周的景物开始旋转起來,忽然觉得头顶隐隐作痛,福至用手摸上自己的头顶,她忽然想到,那个老头子反复两次摸了自己的头一下,
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头子对自己的脑袋干了什么,,
眼前的画面开始流动,仿佛倒退的时间轴,画面是灰色的,警察的所有动作都是倒退进行,他们办理桌子,带上门,法医的到來又离去,然后画面又一跳转,终于回到了和“宁筝”谈话的前一段,
“宁筝”保持着半跪半坐的姿势,双手用着福至的身体,她缓慢的站起來,头发挡着一只眼,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她说,“我们來玩个游戏怎么样,”
对,就是到这里,之后就是“宁筝”自己掏出一把水果刀捅向自己的腹部,
“不要,”
哎,这不是自己在说话吗,可是记得自己当初沒有说话才对啊,福至看着灰色画面中的自己,竟然猛地扑向“宁筝”,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动作粗暴又带着一丝紧迫感,沒几下就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水果刀,对着宁筝的腹部就是一下,
连那“噗嗤”一声都听的十分真切,
紧接着又是一刀,
“宁筝”愣愣地倒下,而后自己后退几步,退到原來位置,这时候警察冲门而來,一切的一切就又回到现在,画面倒退完毕,福至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的记忆,
“是……我杀的,”她喃喃一句,一只手猛拍几下脸,“不不,这不可能,”
“哼,这有什么不可能,”警察在对面觉得福至有些不对劲儿,适时地补充一句,
忽然,脑袋在这时候又是“嗡嗡”作响,眼前又变回了黑白的画面,这一次是福至出现在走廊上,四周是灰白的墙壁,她先行一步躲在楼道的拐角处,像是等待着什么的到來,随着“吱呀”一声轻响,老头子夹着公文包从医院的内部走到外部的走廊上來,
老头子并沒有发现福至躲在拐角处,一边从公文包掏着什么,一边下楼,
这个时候,福至突然从拐角窜出,双手用尽全力推向老头子,就听一声惊叫过后,是下一层蔓延出來的血迹,老头子背对着福至,身体一动不动,而福至则勾起嘴角冷笑,
画面的回放并沒有结束,福至出门就碰上了宁筝,自己的面色有点紧张,她双手握住宁筝的手,双唇抿了又抿,身体微微颤抖,
“宁筝,我,我不小心杀了老大夫……”
“什么,福至,你……你……”画面里的宁筝惊讶的说不出话來,用手拼命地抚摸着福至的脸,“有人看见吗,,”
“应该……应该沒有,”福至拉着宁筝坐到另一边,
福至透过这个灰色的画面还可以感觉到四周排队缴费拿药的人群,可以感觉到那真是人多的一天,
“砰”地一声,福至两只手一起砸向桌子,把一直聚精会神关注她的警察吓了一跳,瞬间掏枪对准福至,
但是福至却又立即坐了下來,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低喃:“老头子……也是我自己杀的,”那自己又为什么要杀掉老头子啊,再说了,那天自己真的有去医院吗,
不对,这些记忆都是假的,伪造的,自己根本沒有推老头子下楼,更沒有和宁筝说,至于刚刚自己拿了水果刀攻击“宁筝”就更不可能了,一定是最开始被老头子摸头部两下而造成的假记忆,
“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是有人害我,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他们肯定是不想让我带走龙香才这么干的,你们要相信我,老头子不是我推下去的,刚才那个女人她不是宁筝,也更不是我杀的,”
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拿着档案袋身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女人走进來,在警察耳边说道:“我们现在怀疑她是精神错乱患者,调查了一下她的家庭环境背景,”女人说着把档案袋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