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挂天头,照亮少许天空,
微风滑过耳边微冷,吹起几缕发丝,
福至现在是全身冷汗,她喘着粗气,双手來回在胸口乱摸,看看自己有沒有内伤,索性受力面积较大,沒什么大事,这是福至第一次感叹胖子还是挺好的,都有肉顶着,
宁筝站在福至的旁边,用手拍着福至的背给她顺气,表情也想当不好,眉宇间皱着眉,形成一个“川”字,她的声音带着点怯懦,一点沒有刚才拿着砖头对那些白骨手砸去的冲动和勇敢,
“福至……那些,那些究竟是什么,”
她和福至站在一块较高的石块上,大约距离白骨手那片地一米多高的距离,两人向下看着,那片“手”海从她们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有无数人被埋在了石缝下面,伸手求救一般,可那哪里有事求救,简直就是拉你一起去地狱,
“我怎么知道,,”福至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刚才这丫头有好多石块都扔到自己的身旁,也不知道砸它们还是砸自己,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題,蓦地拔高了声音,“宁筝,你刚才去哪了,”
“刚才,我一直呆在原地呢,后來就听到你说了一声‘快走’,紧接着我看你自己一个人就向前冲,步伐很快,我跟了一小会儿就跟不上了,在后面喊你好几句,你都不理,”说完宁筝还一拳轻轻打在福至的后背上,道:“你可真行,竟然丢下我不管,真不够意思,”
福至刚想解释,“我拉着你了好不好,,只不过那个‘你’它后來又不是你了,”
但是想了想,福至沒解释,因为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宁筝说福至自己是一个人走的,也就是宁筝沒有注意到福至手里拿着什么,换句话说,就是宁筝看不到福至手里拉着的东西,
说到底,自己转身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沒看到吗,
她又伸张一下那只手,上面的冰凉感还沒消失呢,
所以说,拉着一个生物走,这件事绝不是幻觉,
“那,你一直在这周边徘徊,”福至问,
“是啊,开始转悠了一圈,想给你打电话,发现手机都沒电了,我想你找不到我总会來找我的,于是我就在这等了,谁知道听到你大叫,过去一看,天哪,密密麻麻,那些东西好恶心,”
宁筝说完还抖两抖,表现的颇为不适应,
“那你看到什么沒有,比如说,只有一只手在空中漂浮,或者人影什么的,”福至还不死心,
“人影,除了你,就是我,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啊,这大晚上了,也就我陪你在这吃饱了撑的沒事干,去龙王殿,”
福至的嘴角抽搐一下,不过细想也是,宁筝也是因为自己才跟來的,害人家陷入险境不说,这会儿要是埋怨人家,自己就太不厚道了,
“走吧,继续上山,”
福至在宁筝的后背拍了一下,示意她向前走,拍的时候,福至总感觉还有一丝怪异,身体的周身都在叫嚣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兴奋感,及动感,还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感,福至自己都不知道,
上了一段山路,左拐右拐,宁筝健步如飞,不是福至夸张,她自己的脚步也挺快的,但是跟着宁筝走并排,还是很累,倘若这是第一次,福至肯定还会说“瘦子真好”之类的,可是有了前车之鉴,福至就有那么点忐忑了,
“宁筝啊,我生日多少号的,”
“你自己的生日都记不清了吗,你脑子被油灌满啦,”说完宁筝还用手戳了一下福至的脑门,福至细心感受着她手指的温度,暖的,
于是心放下大半,就听宁筝说道:“十二月十三号的,怎么,这么早就想预定礼物了,我告诉你啊,上次给你买生日蛋糕,可花了我好多钱呢,钱包都饿扁了,”
听着宁筝说着自己的生日,福至的心几乎全部都静下來了,
知道的这么清楚,手又是暖的,应该就是宁筝本人了,
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福至抬头仰望着山顶的龙王殿,那小小的星光一点依旧沒有变大的趋势,福至可不记得它一直在天外边上,看上去永远像星星一样,
心中那种忐忑又加深了,好像从第一次,自己牵着那个不明生物的手,走到上面一点的时候,看到的龙王殿就跟自己呆在山底看到的那么点,
蓦地,她惊叫一声,“不会吧,遭遇到鬼打墙了,”
“啊,”
又一声惊呼从福至的旁边传來,只见宁筝脸色有点苍白,她立即抓紧福至的胳膊,“这世界真有鬼打墙啊,”
“可是这四周沒有什么景物是一样的,遭遇鬼打墙不是要來回在原地转嘛,”福至又自己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她最后和宁筝决定,再往上走一段路看看,
期间,福至往自己背包掏了掏,本想掏出个面包咬一口,但是摸來摸去去摸到一个钥匙链验钞小手电,只有拇指大小,她按了一下按钮,光是紫色的,不怎么亮,照在地上形成一小块萤光紫,看着挺费眼睛的,
“宁筝,看我找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