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叠的,”最先反应过來的是刘小姐,她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紧接着,贾老太太也表示否定,最后是那个少年,微微摇头,
“那你们的亲人都有叠衣服的习惯,”福至又问道,
这三个人才恍然大悟,一致摇头道:“沒有,”
拜托,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好不,等等,警察为什么沒有询问他们呢,福至刚想转头再问,只见那三个人又都各自陷入了沉痛了的悲伤中,抹泪的继续抹泪,哭号接着哭号,叹气的夜还是叹息,
也就是说,这三人给的口供里除了大量的悲伤,几乎沒有真正回答过警察的询问问題喽,
福至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自己很不合群,如果说他们三个都是正常人的话,那福至现在所处的状态就是不正常,
为什么他们三个看起來如此悲伤,而自己好像只是一个看话剧的人似的,
这种感觉让福至觉得很糟糕,她尝试着融入那悲伤的气氛中,可是她们來回反复谈论的也只有自己亲人失踪前对自己多么好,或者说,他们沒有发现一点反常的地方,
“你知道吗,我的一对子女还拿了奖学金,我还答应他们,回來给他们做好吃的,”
“我和老公定好结婚后转天就去新马泰度蜜月,可甜蜜了,可是第二天他竟然消失不见了,”
“父母失踪前一天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当时还很好,老爸特意做香喷喷的饭來庆祝,”
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说,福至在旁边听着,就只有自己说不上來,龙香消失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沒有吧,白天的他依旧做饭照顾小孩收拾家务,晚上的他也依旧拽拽的,霸道着,
他们倒是不在意福至一直沒有说话,福至又奇怪了,为什么在他们身上发生的都是好事啊,奖学金,度蜜月,结婚纪念日,
也就是今天发生的都是好事,转天就一下子变坏啦,
福至越來越不能参与在他们的谈话之中,最后只能干坐着,也不哭也不笑,只是盯着桌上的资料看,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滩大的血迹,和福至回來的时候看到自家的情况差不多,
但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福至注意到了这些照片上的居室环境都较整齐,除了有血迹的地方意外,剩下的都很整洁,很干净;自己家就不是,自己家很乱,不是那种什么东西摊洒的乱,而是一种莫名地气息乱,茶几虽然好好的摆着,但是有轻微挪动的痕迹,还有龙香拖鞋上的小熊粘贴,掉落在沙发与茶几之间,
当然,也许福至觉得自己家乱是因为黑灯的缘故,因为福至走的时候,家里的电视是开着的,回來时却是被人按了暂时关闭,
警方有采集指纹,指纹和屋屋手上的一样,也就是屋屋按了暂关闭,
那个时候会有动感超人的重播,屋屋为什么会关掉电视,看着眼前这三个人讲述悲伤事,福至的脑子竟有些清醒,想问題也挺明白的,
这时候刘小姐拍拍福至,“你也很悲伤吧,别忍着,哭出來吧,我们都能理解,”
福至这才回过神儿來,看着贾老太太和刘小姐以及那个少年都在看着她,福至愣愣想哭出來,就算假装一下也好,
她“呜哇”地一声大叫出來,然后低头开始抹泪,可是抹了半天也哭不出來,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起初刚在龙香消失的那几天,她确实很想哭,可是现在,问題弄的不清不楚,龙香和屋屋又不是死了,为什么要哭啊,
而且这些人这些个悲伤劲儿,怎么都像是家人死了似的,
福至斜眼看看那三个人,突然这个问題将她敲醒,对了,就是这个感觉,他们的家人明明只是失踪,好吧,就算有可能死亡,也沒见到尸体,他们怎么这么悲伤,好像就认定他们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姑娘……你怎么光是叫唤啊,”贾老太太问道,
“呃……其实,不瞒大家,我眼泪早就在前几天流干了,”
福至抹抹眼角,问出自己所想,“你们……怎么这么悲伤,万一他们只是失踪一时呢,说不定,过几天就被警察找到了,”
三人同时一愣,紧接着,三个人同时悲伤地低下头,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了,过了一会儿刘小姐抬起头,眼角又挂上泪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的,我丈夫再也回不來了,”
刘小姐说完后,那两人都表示赞同,他们都有这种感觉,
福至叹息一声,便见刘小姐又问道:“难道你沒有这种感觉吗,”
福至刚想摆手说沒有,可是见那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福至吞了吐口水,他们就好像听不到满意答案就要杀人一般,于是福至点点头,“是啊,我也是这般啊,”说完用袖掩嘴,发出“吭哧”的那种抽泣音,
福至想,自己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问題是呆在这光是耗费时间,什么也干不了啊,
福至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刘小姐的家,下了一个楼层,正赶上以为住户打开房门要出去,那是一位大妈,她看看福至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