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听完“晚上有事干”这句话后,心里竟然有一种轻松感,原本担心着屋屋出事这块碎石也好似落了地,龙香这么说,也就是晚上有办法啦,这么想着,福至窝在沙发上睡了四五个小时,再醒來时,龙香啃着个苹果,正在看报纸,额上的伤口又小了几分,但脸色还是苍白的,
此时龙香已换上了身新衣服,黑色白边的长款毛衣,配上有些破旧的牛仔裤,怎么看龙香都还是一个大男孩儿的模样,一点沒有为人父的感觉,
不过,福至看着龙香出了神,这样的人昨晚着急的样子也挺像一个父亲的,还有想起他昨天说“孩子是我一个人带的”时,福至就想,一个男性,竟然能自己带孩子,又见小屋屋也挺健康活泼的,就在想夜晚的龙香看來也有内在的温柔,
这么想着,福至竟然笑了,勾着嘴角,笑的出神,
“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他突然回过头來,冲着福至大口地吃了一下苹果,苹果的汁水都溅到了福至的脸上,
“沒,沒事,”
龙香抬眼看看挂在墙上的表,指针指在差十分八点的位置,于是龙香又道:“你还可以再睡一两个小时,”
福至摇摇头,也不管龙香看见沒有,就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翻箱倒柜一阵,最后拿了一个医药盒过來,打开医药盒,从里面拿出一卷纱布又拿出碘酒做消毒用,等一切都摆好后,龙香才纵纵鼻子,“味道好重,拿开,”
福至顿了一下,又掏出一包面前,拿出两根,沾了点碘酒,龙香见福至并沒有拿开的意思,于是回头想训斥福至,谁知道龙香这一扭头,却正好碰到沾有碘酒的棉签,福至也就顺势处理着龙香额头上的伤口,
“喂,我不需要,”
“一会儿咱们要出去的吧,你这样容易感染,还是包上点好,”
龙香不耐烦地深吸一口气,却沒有再躲开,最后福至呼出一口气,道:“好了,”
龙香照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脑袋缠上了一圈白纱布,便嗤之以鼻地道:“难看死了,”
福至耸耸肩,表示并不在意,
而且福至竟然捕捉到了龙香的一个轻微的动作,那就是龙香轻微地歪头,像个孩子一样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一下,而后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两人是在夜晚十时许來到昨晚那个发现屋屋小帽子的十字路口的,现在,由于是过年期间,这么晚也还有几个家长带着小孩子放礼花,“嗖嗖嗖”地三声齐响,便看到天空中开了红橙黄三朵绽放的“花”,
龙香双手插着口袋在十字路口这附近走了几圈,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福至不好打扰,便也学着龙香的样子双手插着口袋,低着头走试图发现什么,这时候哪怕是发现些鬼怪都是好的,
走着走着,福至沒看见前面的龙香已经停下來,于是她一个不小心就撞上去,她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瘦弱弱的女人,所以她把龙香撞到倒是向前踉跄一两步才站稳,龙香皱着眉头回头,瞪了一下福至,福至则是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摸着脑袋,装作沒事人一样,等龙香转过头的时候才揉揉被撞痛的鼻子,
“砰砰砰”的又是三声响,这时马路边站着一两个四五岁的小孩,旁边是家长跟着,正在放一个连珠炮,火光打到空中,照的黑色的天空好似大雷般一闪一闪的,
福至和龙香一同回头,福至是被声音惊到,而龙香则是感觉到周围有一股轻轻的死者气息,徘徊不定,他用力纵纵那英挺的鼻子,却找不到真正的具体位置,
按道理说,沒有龙香找不到确切位置的死气之地,可是乍一感觉吧,这十字路口的四周都是这种味道,仔细一闻,这些味道还四处飘散,仿佛在找突破口似的,并沒有在这里停留,
“喂,别站那啊,那两人听见沒有,多危险啊,”
“你们站那容易被跑炸到,”
两个中年妇女叫喊着,福至先回过神儿來,忙拉着龙香退后几步,抱歉的笑笑,就听到那两个女的又道:“这年头怎么回事,小孩儿不懂事,大人还不懂事,昨天就一个小孩儿站那,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福至捕捉到了一丝信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立刻走到那两人身边,“那,昨晚那个小孩长什么样,”
“带着个十分古怪的帽子,穿着小红棉袄,嗯…….三四岁的模样……你孩子,”
福至连连点头,这应该就是屋屋,“对对,我孩子,后來她去哪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接过话來,“不知道,那时候都十一二点了,我们走时她还沒走呢,”
福至还想再问,龙香就走了过來,立即问道:“昨天她站在哪儿,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吗,”
龙香的突然插话,让那两个女人有点弄不明白事,福至赶忙解释,还用手指了指龙香,“孩子的……爸爸,”
“哎,你就直接说你老公不就得了,”
两个女人上下打量一下龙香,脸竟然不自觉地红了,福至皱皱眉,有点想说,你们以为你们还是十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