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地穿上羽绒服。福至被拽着一直急速跑到车站。喘息一阵子。手捂着胸口。看着刚刚从面前开过的一辆公交车。心中竟然有一种庆幸的感觉。
呼。好在开过了。
等等。明明就快要迟到。自己为什么要庆幸啊。
宁筝在那边跳脚地大呼小叫。无外乎是“你停一下能死啊”之类之类的。
“算了算了。宁筝。再等下一辆吧。”
宁筝走回來。看着福至一脸平静。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你怎么不着急啊。”
午后的阳光照在厚厚的雪地上。十分刺眼。宁筝顺手挡住眼睛。而福至则透过光线感觉到了一种忐忑危险的感。全身仿佛被危险的气息笼罩。莫名地颤抖。莫名的恐惧。
福至就势双手抱紧自己。她这样的怪异举动在宁筝眼里看起來相当怪异。
“喂。你怎么不着急啊。”宁筝见福至沒有回答又问了一句。可惜福至看着阳光折射到冰凌的光线。刺得双眼都流出少许的眼泪下來。却仍是一句话沒说。
“喂。喂。”宁筝推了福至一下。
“啊。怎么了。”
福至放放下手臂抹抹眼角。“呃。再等下一辆就好了嘛。”
刚才那种逼近恐惧的压迫感让福至现在还沒有缓过劲儿來。她突然拉了拉宁筝的衣袖。“要不。我们不去了好不好。”她沒有说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连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自己逼近鬼怪也许多次了。连龙香都说她是天生的不长记性。那是因为福至根本危险的这种意识。每每都是事情发生后才知道害怕。而这次。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不要去濒临危险的境地。
何为危险的境地。坐公交车。。
又是一辆公交车停下來。宁筝顺势要拉着福至上去。可是却被福至一把拉住了。
“不要去。”
“啊。”
公交车是不等人的。见这两人沒有要上的意思。又是大冷天的。于是立即关上车门。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层黑烟慢慢消散。
“福至。你怎么了。我们要吃早了啊。”宁筝觉得今天的福至很反常。双手捧着福至肉呼呼的脸。
“要不……我们打车去。”
毕竟约好的事情不能太大改动。宁筝又执意要去。那么如果说不好的预感源于坐公交车。那么打车总沒问題吧。
宁筝听从建议。看了看手表。确实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迟到。总不能破罐子破摔吧。能缩短些迟到时间总是好的。于是伸手拦了辆红色出租。
等到福至坐上车的时候。心里“咯噔”一沉。仿佛预示着某个不好的事情已经开始运行。
她下意识地抓紧宁筝的手。看着宁筝沒有一点危机意识地高高兴兴掏出橘子來吃。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出租车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下。那是最靠近街道的一栋公寓。看样子挺新。像是刚建成沒几年。保安不让出租车开进去。于是福至和宁筝交完钱下车。走了一段人工铺成的小路后才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楼下。
公寓设施完善。要按门铃也不像老式的那样。而是直接按电子号码牌。学姐家住二楼。按下去之后就传出“滴滴”声。沒过一会儿就见电子屏一亮。一个甜美笑容映上。原來这玩意还是可视的。
“怎么现在才來啊。晚了四十多分钟呢。”
然后就听到“啪啦啪啦”地按键声音。江玉思又道:“好了。上來吧。了”
果然。那防盗门“啪”地一声开了。福至和宁筝新奇地看看那门。又看看那电子玩意。她们可还沒见过这么高级的玩意呢。
听说学姐嫁了个商人。其实。她们对于学姐丈夫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只知道他很忙。十天半月也不回一趟家。但是每次回家必然会带上豪华大礼给她。
第一次是一对钻石耳环。第二次就是这栋别墅。
福至上楼的时候还在四处打量这栋螺旋式楼梯的公寓。虽然不是别墅。但是价钱可比别墅还要贵呢。这块地段好。前面就是市医院。后面是三家超市。左右更是服装店以及学校等一系列市中心该具备的。从生病吃穿到上学等等全都包了。
“小心点脚下啊。不知道是谁刚才洒了点水。有点滑。”
头顶传來江玉思的声音。她正一手推着门。半个身子探在外面。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福至抬头。却只能看到学姐圆滚滚的肚子。因为视线有一部分被雕花的楼梯栏杆挡住。
学姐的肚子好大。感觉完全不像是六个月的样子。更像是快生前期的模样。可能是怀了双胞胎的缘故。
两人被招呼着进到屋里。冷意全无。屋子里是热气扑面。房间采用地板与天花板同时供热的全新方式。热度更加柔和。温暖而不干燥。然而。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火辣。即使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也仍穿着紧身丝袜和短裙。身材高挑。发丝和毛衣都是酒红色的。高跟鞋是亮红色。她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