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大摇大摆地迈着步子,福至敲敲关好门,然后抱起小屋屋,她从龙香拿着准备臭美照一照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皮肤变回原來那样弹弹的,额上的细纹也消失不见,还有那令人发指的身材……自己依旧是个胖子,
福至走到他们身边,看到几个游客和中年女子吵闹,福至在心里想的是,如果这几个游客能冒失地打她一顿就好了,那样就算替龙香报个小仇,反正龙香身上的淤青,这倒霉大妈也有份儿,
龙香能明显地感觉到來自唐津那不善意的目光,但是龙香不是白天那个丢脸的家伙,他轻轻侧了下头,嘴角咧地有些歪,冲着唐津浅笑一下,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游客,我们花钱买票,山底下怎么沒人跟我们说现在过点了,,我们好不容易爬上來了,你竟然告诉我们过点了,”其中一个游客冲着大妈喊道,
大妈手中拿着扫帚,带着中年女人更年期的症状,“本來就是过点了,山底下是山底下,这是龙王殿,你们有问題下山找卖票的说去,”
唾沫星子四溅,又一个游客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的证明给我看,我要投诉你,”
这时候旁边的中年男人刚搬完东西,汗流浃背地走过來,冲着那几个游客喊道:“你们投诉,让你们投诉,她叫余蓝,我叫王强,你们投诉去,这话讲到哪都是个理儿,五点多了,龙王殿该关了,你要是下午两三点來,我们不说你啥,”
余蓝,王强,
福至在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是那种就在嗓子眼里,马上就能说出來,却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于是回想到刚才在唐津房里看到的两个工作证,上面确实是写着余蓝和王强两个人的名字,对,就是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对吧,那上面的两人不都是八零后吗,福至当时还感叹两人就差一岁呢,
可是再看看这两个人,都四五十岁的样子,应该只是重名了吧,
“呵,”
福至听到身旁龙香的一声嗤笑,然后立即转过头问他,“你笑什么啊,”
“我笑一条蠢龙这么费尽心思的,结果还不是对自己撒谎,”
“一条蠢龙,”福至歪头看着龙香,“你在说你自己吗,”
龙香咬咬唇角,先是看了一下唐津,因为他也在朝这边看着,然后狠瞪了一下福至,他抬手就要冲福至的脸扇过去,但是最后在福至的脸颊旁停下來,“你这个蠢货,我能说我自己嘛,”
不是龙香他不打女人,他是觉得这个女人太白痴了,打她说不定都会脏了手,
那几个游客还在和他们吵闹,声音越來越大,福至将抱着的屋屋向上托了托,跟在龙香的身后准备下山回家,
其中一个游客可能真是气急败坏,他和唐津他们动起手來,越闹越厉害,吵闹声不仅在龙王殿中回传着,在山里也能隐约听到骂人的回音,
老太太从后院颤悠悠地走过來,她模样一直呆滞,却也懂的避开这些,于是老太太拄着拐杖绕着走,
“你们这帮粗人,”
“是谁先动手的啊,”
游客伸手推了中年女人一下,中年女人向后倒去的时候正好砸在老太太的身上,只听唐津急促地喊了一声,“喂,”
他推开中年女人直接窜了过來,福至只是一个转身想看看究竟而已,却也正好伸手扶住了老太太,同一时刻,万千思绪进入到福至的脑海中,福至被这突如其來的景象弄得大脑空白,隐隐有些疼痛,
可能是画面來的太急太快,让福至的眼睛发胀,
依旧是这个地方,不,不是福至现在呆的正殿,而是后院,四周的墙壁发黄,很多墙皮掉落在地,被扫地的人扫到墙角堆起來,
后院的中间站着一个穿着宽松妇人衣褂的女子,挽着袖子,手中拿着扫帚,扫帚的把儿有些黑黄,和女子白皙的皮肤成明显的对比,
福至意识到,这是以前的龙王殿,那时候龙王殿还沒有改建,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破烂劲儿,福至回头,正殿上的龙王神像依旧给人震慑力的感觉,就连尾巴后面盘旋于上的尖尖都和现在一样,一样的像冰激凌甜筒的尖儿,只不过这龙王神像身上的金漆都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金属,有的被氧化,黑一块白一块金一块,好像染了色的花猫,
“哎,现在也沒个人陪我说说话儿,”
后院中的女子放下扫帚,然后拿起抹布蘸了水,擦拭着龙王神像的身子,她擦得很仔细,其实福至想告诉她别擦了,水分只能加快金属的氧化,但福至知道自己在这种场景里根本不存在,
“还是你好,我老头子走了,还有你陪我,龙王大人,您天天地就这么看着前面,累不累啊,哈哈……哎呦,也沒人给您上柱香供奉个水果,您也是孤单寂寞的吧……”女子说话的口吻显得很老气,福至看着女子的脸,觉得她并沒有口吻中的那么老,顶多四十岁,如果穿的好看点,再化点淡妆,那她也一定风韵犹存,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