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小沙发上,情态依然慵懒,慢慢翻阅着文件,他的身后是柳宗元的《江雪》,有天地人禽,有千古幽情,
高犰沒想,他的办公室这样有味道,窗台上的白丁香很得高犰好感,犰犰喜欢白丁香甚于紫丁香,记得南半球的紫丁香花瓣巨大,掷地有声,味道凶悍,闻到,感觉凭空被打了一拳,白丁香不一样,它纤弱,敏锐,香气犹疑,在清风中舞蹈的白丁香树叶总叫她想要点燃一支烟,
一个拥有妖气的男人身处这样的环境里,是叫人迷恋的,想到,醉花阴,丁香正好,春阳正艳,他枕在一个女人的膝上,有沒有借酒说过让她脸红的话,想到,点绛唇,唇膏涂过,唇线描过,女人最后照一下镜子的时候,有沒有想过他的眼睛,他眉心那一点媚红,,,
意 淫是强大的,意 淫也不可耻,高犰本就有颗容易被诱惑的脑袋,胡思乱想也是她的本 能,
她颇为沉稳,坐在他对面,貌似耐心等着他看完文件,签字,了事,殊不知,神经病很有步骤,
她先欣赏了一圈儿他的办公室,
然后意 淫了一下这只妖兽,
最后,她在斟酌该如何给他塞药丸儿了,
这东西是要吃下去的,按照初一的意思,是约他吃饭的时候,放进酒里或茶里溶掉喝下最好,,,,高犰暗自点了点头,有了主意,
“你这有咖啡吗,”她突然问,
白鹤筱抬起头,“有,那边,”看了眼矮柜那边,又低下了头,
“你现在喝不喝,给你也泡一杯,”
他的这个回答很重要,如果喝,高犰现在就下丸子;如果不喝,高犰只有硬着头皮接下來请他吃饭了,
“嗯,谢谢,”
看來是要喝了,高犰落下一颗心,总算沒浪费这次机会,免得还要请他吃饭,
高犰本是想问他有沒有茶的,可是喝茶很讲究,再一个,高犰总觉得女人不能轻易给男人斟茶喝,除非很亲密,于是问了咖啡,却,,,,沒想,这药丸子跟咖啡因一综合是会起化学反应滴,虽然反应不激烈,咳,只怕初一自己都不知道,
稳稳妥妥端來两杯咖啡,那杯有丸子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杯子是端得稳喏,高犰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毕竟,这是她首次“害人”,
余下时间,她全神贯注就关注他什么时候喝咖啡,心里慌死,又知道不能表现出來,喝一口热咖啡,捂一下手,又漫不经心般看看他的办公室,再看看那咖啡,,,,终于,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犰犰那心喏,跳到嗓子眼儿了,,
药性什么时候发作,
他只喝一口有作用吗,
他发作是什么模样,
这些问題像乱麻一样纠缠着犰犰的思绪,
她不敢动,坐那儿,盯着他,像在等待老婆 临 盆,
她看见他好像有点热,抬手解了一颗衬衣领口的扣子,身子在沙发里动了动,依然在看文件,,,,
就在犰犰以为这药属于慢 热 型时,突然,他把文件丢在了前面的茶几上,人似乎特别烦躁,想站起來,却,身体沒劲儿,又重重摊回沙发上,
他靠在沙发上,头枕在椅背上,闭着眼,似乎特别难受,额头都在冒细汗,,
犰犰被他这模样看得有点吓着了,初一说,吃过药后人只会迷迷糊糊,像懒得沒劲儿,要睡觉的样子,不过你那个时候问他话,他全部不会经过思考,直觉说出來,肯定是真话,
他,他现在,,,,,可不像迷糊,要睡觉,
高犰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绪,她知道既然是自己在害人,要还慌里慌张就太沒出息,
她还装作惊讶状,关切地一下站了起來,稍向他走过去,微弯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
却,话都沒说完,哪里想到,他突然睁开眼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一个翻身,将她挤在小沙发的椅背里,
“啊,,,”犰犰的惊叫被他掐着下巴扼住,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有些急促地在啜着气,犰犰这才看清楚他的眼睛,,,,犰犰都被震懵咯,,那样水润蒙蒙,如烟花四月,如湮波浩渺,特别是配上那眉心一点妖红,,,,夺人心魂,
犰犰吓死了,“我沒害你,我就是想,,,”心里把个初一骂上老亿年祖宗,什么破药,,老子竟然信了,,犰犰急躁地直挣脱,一心逃之夭夭,
可是,他老大劲儿了,不过,像拼了命的老大劲儿,他就想,,,
犰犰简直不可置信,他真像一只妖兽,确切讲,像只幼年妖兽,野蛮得一把扯开她的衬衣,扣子都扯掉了,“啊,,”犰犰的惊叫声被他用手捂住,他另一只手依然野蛮异常地扯开她的**,,,,,(省略)(省略),,,,,“唔,”犰犰的闷哼在他从她嘴边慢慢滑下的五指中渐渐溢出,,,
犰犰已经泪痕满面,完全挣扎不开,那样窄小的沙发,两人的腿都还搭在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