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石粮食。”
宛城的官仓前,陈胜与贾诩,廖化,周仓,以及一些亲兵护卫,望着那进进出出的一辆辆大车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欣喜,满足之色。
有了这么一批的粮食,先别说攻下汝南了,就算是没能攻下汝南那二三十座城池,也能熬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于陈胜来说,意义又尤为不同,这可是从那该死的蔡瑁手中强取豪夺的粮食。
“将军,这可是五万石啊,对于曹操来说是救命的粮食。对于蔡瑁来说,也是一笔非常重要的资产,现在都落入我们的官仓了。也不知道那曹操,蔡瑁得知了消息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可怕的面容?”
廖化也挺激动,脸上的神色充满了丰收的满足感。
“呵呵。”陈胜除了笑,已经做不出别的表情了。
陈胜就这么笑看着,直到过了许久,陈胜才收起了那特别满足的神色,转过头对着周仓,廖化,贾诩说道:“粮食有了,接下来就是汝南了。这一次负责进攻的要卯足力气,负责防御的也不得松懈。上上下下,全力以赴。”
“诺。”
众人轰然应诺。
经过这么个插曲,对于以陈胜为首的宛城势力来说,极大的振奋了士气。
不过,这对于蔡瑁势力来说,却是不好了,不仅不好,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襄阳城中,蔡瑁的府邸向来以占地面积庞大,修缮的美轮美奂闻名,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很富贵的现象。那就是每天都能看到蔡瑁府门前,停留的马车。这马车可能排上很多街区,当真是车水马龙。
而今天也有这个现象,而且这个现象更加的火爆了。只见蔡府门前,马车足足有三四十辆,每一辆马车都非常的精致,气派。
显而易见,这一辆辆马车的主人,每一个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若是往常有这样的大场面,门前的护卫,家奴早就眉开眼笑,挺胸直身了,要多少傲气,就有多少傲气。但是今天,门前的护卫,家奴却是一个个冷汗盈盈,甚至是脸色铁青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秋收之前,温度已经很低了。可见这并不是正常的热汗,而是冷汗。
不仅仅是府门前,整个蔡府内里,不管是行走的丫鬟,而是负责杂事的下人,都是小心翼翼,谨慎做事。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家的主人,今天心情非常的不好,就跟火山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发。而自家主人蔡瑁,却是荆州重臣。即使打一个喷嚏,也会让整个荆州震动上三次。更别说,他们这些命比纸贱的下人了。若是惹怒了老爷,可就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下人们都知道,今天是绝对不能惹怒他们的老爷的。但是下人们却是不知道,今天他们的老爷也是受气包,而且这气还不得不受。
只见蔡府大厅内,跪坐着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年纪轻轻的青年,但无一例外,都是仪表堂堂,气质端庄的男子。
前文就交代了,这荆州的大族非常非常的多。而蔡瑁只是其中最庞大的,也就是为首的代表人物,这大族之间互相联盟,结交,形成了连荆州牧刘表都奈何不得的庞大势力。
而这一次粮食买卖,大家都有出力了,否则就算以荆州的富足,这些世家大族,也是凑不出整整五万石的粮食。而相应的,这些粮食也是世家大族们大部分的存粮。大家伙都指望着这一笔买卖能够做成,将自己家中的财产更上一层楼。
而现在是怎么回事呢?粮食被截的消息,从北方传来了,这些一个个大族的主事人自然是坐不住了,纷纷杀上蔡瑁的府邸来质问来了。
“蔡德珪啊,蔡德珪。老夫以前就说了,这一笔粮食与曹操交易没什么,但是进入了陈胜的宛城,就有很大的关系了。那陈胜是饿狼啊,而你又向主公献策,将给陈胜援助的粮食减半,他见了这五万石粮食上门,还不张口就咬?”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对着蔡瑁就毫不客气的一阵训斥。
这人是荆州庞氏的人,叫庞飞,是一名资格很老的大人物。这庞氏也就是庞德公,庞统所在的庞氏,庞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牛鬼蛇神都有。而这庞飞就敢与蔡瑁合伙,将生意做到了曹操那边去了。
“这个您是说过,但您最后也不是同意了吗?”面对庞飞的质问,蔡瑁心中忍不住说了一声。但是面对这老资格的大人物,蔡瑁也不敢这么说,不仅不敢,还得陪着笑脸,说道:“庞老先生,我也没想到,经过这么严密的计划,陈胜居然还能获得消息啊。”
“你这算什么话,俗话说道好,建造再完美的房子,也总有漏洞之处。你既然做了这笔买卖,就总该想到这一点,而现在事情砸了。你得负全责。”庞飞闻言脸红脖子粗道。
“对,蔡瑁你得负全责。”
往常一个个都非常得体好说话的人,现在面对这么大的损失,一个个也都跟红了眼睛的狼一样,死咬着不放了。
老实说,蔡瑁很想赖账,但是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