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当是曹艹了,加快速度。”
“莫要走了曹艹,杀。”
曹艹悲愤大吼,而后方的厮杀声也越发的激昂了。张绣军的士卒们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发出了大吼。
“嗖嗖嗖。”
与此同时,一些弓箭手也是弯弓射箭,一支支黑色的箭矢化作了一道道的闪电,袭向了曹艹,曹昂等人。
“明公与公子有战马,可先走一步。我等断后。”此刻,能追随在曹艹身旁的乃是心腹中的心腹,关键时刻,步卒们毅然朝着曹艹大叫了一声,而后转身迎战张绣大军。
“父亲,走啊。”曹昂朝着曹艹大吼了一声,二话不说,驾马飞走。
“来曰必定报复。”刚失了侄儿,典韦,这会儿又是数十亲信,心腹以姓命断后,曹艹一双眼睛,几乎裂开。他回头怒吼了一声,极尽悲愤。而后,才拍马离开。
“扑哧。”
然此刻正是箭如雨下的时候,一直箭矢于黑暗之中,射入了曹艹胯下战马的臀部。
“嘶。”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
“碰。”曹艹一个不慎,从马上摔下,顿时七荤八素,头晕目眩。
“父亲。”曹昂惊叫了一声,跳下战马,扶起了曹艹。
“走,儿快走。”曹艹却是一把推开了曹昂,大叫道。此刻,曹艹已经是有了绝望之色了,乱军之中,追兵在后,又失了战马,焉有活路?
此刻的曹艹,却只盼着曹昂能够逃脱了。
“父亲您上马,孩儿我步行追随。”曹昂却是说道。
“你难道想让孤眼睁睁的看着
自己孩儿,去死不成?”曹艹嗔目怒吼道。
“父亲,您不止孩儿一个儿子。要知道许都之中,您还有众多子嗣。而今,孩儿在此遇害,父亲尚有其余儿子,只待父亲返回北方,就可重整旗鼓。而若是父亲遇害,纵使孩儿走脱。北方必定大乱,其余子嗣必定遇害。父亲欲让曹氏断后不成?”曹昂向来孝顺,但此刻却是嗔目与曹艹争锋相对,怒吼道。
“这。”曹艹顿时心中震动,他看着爱子嗔目大吼,所感觉到的却是一阵阵孝心,也正是如此,他的心中更是绞痛如刀割一般。
爱子为了他,让了战马,让他走。让他回去北方,重整旗鼓。以护卫曹氏。而自身却愿意当场遇害。
“杀。”
此刻,追兵以近。曹艹知道,能够让自己迟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啊。”终于,曹艹悲啸了一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往北方而去。
“子脩北方见啊。”曹艹大吼了一声。
“父亲放心,孩儿必定无恙。”曹昂大声回应,而后寻了另外的方向,大步离开了。
“杀。”
这时,陈胜,胡车儿所率领的追兵已经与断后之曹军交战了,追兵即是携胜而来,士气高亢。又有胡车儿为大将,自然是锐不可当。
三两下,就将曹军断后之兵,杀了个精光。
“将军且看,战马。”厮杀之后,胡车儿眼尖,立刻看见了曹艹遗弃的战马,大叫道。
陈胜见此目中一亮,心中大喜过望,喝声说道:“刚才有战马者,只有曹艹,曹昂而已。而今,失了一马。曹昂必定是下马步行了,步卒立刻分散,追杀曹昂,取其首级者,必有厚赏。而轻骑则随我一起追击曹艹而去。”
“诺。”胡车儿轰然应诺,而后传令下去。
不久后,陈胜,胡车儿等百余骑兵撇开了步卒,而追曹艹而去。
而剩下步卒,则是四散开来,疯狂的搜索曹昂的下落。曹昂身着甲胄,行动不便,又体力不济。
很快,就被追兵发现了端倪。
“曹昂就在前方,杀过去,取其头颅。”有一队士卒,看见了前方曹昂的身影,顿时有士卒大叫道。
“杀。”
余下士卒齐齐吼杀了一声,挺矛杀向了曹昂。
“父亲,孩儿到此为止了。”正奋力逃走的曹昂,听见了后方追兵的声音,顿时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
“安民,为兄的这就下去陪你了。”想着,曹昂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狂笑了一声,道:“陈胜即你喜爱我首级,那就赠予你。”
话音一落,曹昂双手并力,长剑迅速的割破了喉管。
鲜血飞溅之中,曹昂嗔目倒地。
“曹昂自尽了。”有士卒大叫道。
“割了头颅,我等一起向将军请赏。”有领队之人大吼了一声,而后大步上前,毫不客气的将曹昂的头颅割下,别在了腰间。
“即是曹昂首级到手。立刻吹号,我等集结兵马。随将军一起追杀曹艹去。”随即,领队的士卒,又说道。
“诺。”有士卒应诺了一声,立刻拿起了腰间的小号,吹动了起来。
“呜呜呜。”号角声悠扬,划破了夜空,四散开来。
“杀。”散落在四方,正追击曹昂的步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