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高伦在早晨七点钟就来到了黄石山,看到了鲁直敛吐出的那一摊血心里很是震惊,彭萱菡在一旁说道:“舅舅,您不知道啊,昨晚上的雷电一个接着一个,就打在鲁先生的身边,换做是别人啊,就变成灰飞烟灭了,还是鲁先生的功力强大,只是他受了一点小伤。”
石高伦点点头,关心地说道:“鲁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心里边有一点郁闷,嗯,我们还是说说你家的祖坟情况吧,这个坟地是不错的,你看,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这些聚运势的东西一个不少,可以说,是一个绝好的聚财风水宝地,可是,你看,这里有一个乾位缺火,坤位缺水,这是主子嗣的方位,这两个地方缺少了火和水的并集交融之后,你就没有后人了,在我们风水师看来,这就叫做绝户地,那是风水的大忌,不管一个人一个家族,都是以传承绵延子孙为前提的,因此,这里的风水并不是好的。”
石高伦疑惑地说道:“这个坟地,是我的父亲五十年前就请高人开发好的,并且我们买了下来,没想到竟然是有这个弊端在里面。”
鲁直敛摆摆手说道:“这个,我们就不要说了,既成的事实,说了也没用的,接下来,我要说说你的事情了,一年之后,你会因为一场脑出血而瘫痪在床,你还有十年的阳寿,这么说吧,从你瘫痪到死前,把后事安排好,给自己一个交代过去的晚年,就是我能给你的忠告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是不会在这一点上欺骗你的。”
石高伦惊疑不定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石高伦把他拉到一边,说道:“那么,我的后人怎么办?家族事业交给谁最好?”
深深叹口气,鲁直敛说道:“我只知道,风水是缺不了血脉相连的亲人的,血浓于水的道理才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至于,你的家族事业传给谁,那是你的自由,风水师是不会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去的,我会给你找一个差不多的坟地出来,我们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你看,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么,我只有一年的时间了?”石高伦很伤感地说道:“谢谢你,我还有能力为了自己安排一下后事,没有想到啊,我辛辛苦苦,奋斗了一辈子,到了老了,却是下场这么凄凉。”说完,老泪纵横。
站在一旁,鲁直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过了半天才说道:“人生的生老病死,这是一个躲不开的圈子,只有顺应变化才行的,其实,我倒是愿意捡那些好听的话说,不过,我们鲁家的人,是不会说假话的,利弊都存在于生命的循环里面。”
石高伦渐渐停住了悲伤,说道:“鲁先生,你说的好,说得好啊,我也看开了,就是躺在床上,还有十年的阳寿,哈哈哈……我知足了,不知道,新的坟地需要多久的时间,我真的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唉!早一点见到你,我就不会这样凄惨了,是不是?”
“这也是命运吧,至于新的坟地,我不敢说需要多久,你看,是需要子孙后人昌盛呢,还是需要财运俱佳,还是需要高官厚禄的发展?”
石高伦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没有啥后人了,嗯,就找一个聚财的地方吧,我的家产总要托付给一个人的,这个人,不要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败光了就成,我总算是看开了,人死如灯灭,不能追求永生的,想当年汉文帝召见贾生,就留下一句话,可怜半夜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据史书记载,贾谊觐见汉文帝时,汉文帝刚从祭祀典礼上回来,遂就鬼神之事向贾谊讨教。汉文帝问鬼神之事本是事出有因,有所感而发。遇与不遇不在于个人的穷达与荣辱,而在于自己的政治主张是否被采用,是否能够造福天下苍生,实际上,李商隐并非不知汉文帝是有感而发而问及贾谊的,还算不得沉溺鬼神,更不是断言他不以天下苍生为念,更何况历史上的汉文帝还是一个颇有远见的君主。李商隐的真正意图是托古讽今,借前朝旧事寓现实感慨。身处晚唐,不少皇帝因崇佛媚道、服药求仙而荒废政事,他们才是“不问苍生问鬼神”,才是他所要真正讽刺的对象。
石高伦在这里想到这句诗歌,也是有感而发,自己的运气真是多舛,没有早早遇到鲁直敛这样的高人,到了晚年之后才遇到,自己的日子却不多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的石高伦就是这样的,他的心彻彻底底静寂下来,不再追求商业利益的最大化,也不愿意为了钱财让自己操心劳累了,放松心情,坦然接受未来的变化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鲁直敛用了两天的时间,在凤凰山找到了一块地方,选择一个黄道吉日,石高伦亲自捧着祖宗的遗骸,埋在凤凰山的坟地里面,他对自己家的祖坟位置不当,以至于家族断了香火一事耿耿于怀,这样的念头转变为对鲁直敛的极力推崇,逢人就说鲁直敛的手段高明,是难得的风水大师。
他的宣传,加上王宝和的呐喊,鲁直敛在香港赢得了小小的名声,加上他大战老道,把老道搞的疯疯癫癫的事情也传了出来,吓跑了的老道不知所踪,人们却是对风水师更加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