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高伦问道:“鲁先生,我们去哪儿?”
“你家的坟地在香港吗?”
“在黄石山那边了。”
“那就去看看吧。”
“好的。”石高伦对司机说道:“我们去黄石山那边。”
“好的,老爷。”司机打了转向灯,车子向左边的街道拐去,很快离开大路沿着一条公路向着东面走去。
看到前面有一座庙宇,鲁直敛叫道:“停车。”
他走下来,买了一些物事,用一个口袋装着回到车上,对石高伦说道:“石老,看样子今天晚上会有雨的,你还是吩咐人准备帐篷过来吧。”
“怎么?你要在山上过夜?”
“是啊,要做法术的,你当我拿你的钱很容易吗?”
“那么,我在车里呆着就成了,给你预备一顶帐篷如何?”
摇摇头,鲁直敛这才说道:“不成的啊,我要做法,你的家里人必须有一个到场的,而且必须是跟你有血亲关系的人,外姓人也不成的,就是您的夫人也不成,否则,我就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哎呀,我有很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不能在山上那种地方久待下去的,这样吧,我打电话找一个人陪你上去吧。”石高伦想了想,这才想到一个办法来。
鲁直敛无奈地说道:“那么好吧,最好是带一顶大一点的帐篷,否则是做不成事情的。”
“好的,我记下来了。”石高伦答应了他,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道:“小菡,你叫人带一个大一点的帐篷到黄石山的祖坟这里来,半路上去鼎食斋顶三个人的饭份过来,你需要替我在祖坟那里呆上一夜的时间。”
“啊?舅舅,只有我自己在山上吗?”
“不,还有一位年轻的风水师。”石高伦压低了声音,说道:“风水师需要在山上做法的,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你们就在山上,不会有问题的。”
“好吧。”电话里的女子声音清脆,看样子年龄不大,让鲁直敛不由得浮想翩翩。
到了黄石山下,石高伦对王宝亮说道:“王老弟,上面就是石家的祖坟,恕不奉陪了。”
“哦,石老请便,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一只手提着口袋,跟在石高伦的后面,沿着一条柏油路上前,这里明明能够开车的,不知道石高伦为什么要下来,鲁直敛左左右右打量着地势,石高伦低声说道:“我这也是一种习惯,那就是在祖坟一百米的地方下车,步行上山,这也是表示对祖宗的敬仰之意。”
鲁直敛笑着说道:“哦,那就是了,我很理解石老的敬上之意,没啥大不了的,我还年轻,走这点路更是不在话下。”
石家的祖坟就在半山腰的一条小溪的旁边,四周是郁郁苍苍的松柏,一圈矮墙把这里砌成半封闭的样子,坟前还有左右各一个赑屃(bixi),赑屃是一种在各地的宫殿、祠堂、陵墓中均可见到其背负石碑的样子。在龙子的各类说法中赑屃一般都排在九子之首。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赑屃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赑屃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赑屃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我国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由赑屃驮着,在碑林和一些古迹胜地中都可以看到。民国二十二年《河南通志?睢县采访稿?袁可立墓碑》:“袁尚书可立墓碑,在城南四里许,碑高八尺,上蛟螭,下赑屃,高约丈余,尚称体制。”
一阵风来,传递着浸骨的凉意,石高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对鲁直敛说道:“老朽恕不奉陪了,我的身体不行啦,一会儿彭萱菡来了,你有啥要求,尽管吩咐吧。”
“好,那么,石老,我送你下山吧。”
“好,好,谢谢你了。”
来到山下的时候果然多了一辆四门的宝马车,和一辆四驱的越野车,四个年轻男人抬着两个大包,吃力地沿着柏油路向山上走,石高伦对一个刚刚走下车子的女生叫道:“小菡,你来的好快啊。”
“舅舅,我带着人就在不远的地方考察,接到您的电话马上就赶来了。”
鲁直敛直眉瞪眼地只顾着看那个女生,只见她天生一副古典美的相貌,眉目如画,粉唇一点点,靓丝如黛,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上下,身材十分苗条,他顿时喜出望外,老远就伸出双手,嘴里叫道:“小菡,你好,你好。”
彭萱菡冷着脸瞅了他一眼,并不理他,然后对石高伦说道:“舅舅,您的身体还好吧?”
石高伦连忙含笑说道:“来来来,我给你们做一个介绍,这位就是蜚声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