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格得得……淡淡星辉映照下,两匹健硕的军马飘拂着一黄一白的马鬃飞驰在山路上。
两匹马喘息声越来越重,全身都像被水洗了一遍,汗水如注,不停流淌。
“大哥,马快不行了,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也好!”两人用力勒住马头,马两声长嘶,前蹄高高跃起后顿住了。两个精壮的汉子利落地翻身下马,仰天躺倒草地上,不动弹了。两匹马全身肌肉不停的颤抖,身体不断晃动,四蹄子前后来回摆动。他们已经一口气跑了好几百里了。
约莫一炷香功夫后,我们这位浓眉大眼,天庭饱满,耳垂很厚实的大哥,睁开了他圆圆的眼,带着陶醉的心情看着眼前飘来的一群美丽萤火虫自言自语道:“她见到我带着军功回家一定会很开心,我没有辜负岳元帅,辜负中原百姓,还有乡亲们对我的期望,还有你临别时对我的嘱托‘一定要好好活者回来,我永远等你’。三年了,我总算快见到你了,你个小妮子可真是把老子我想死了……”想到从前和美丽娘子的欢乐时光,他裂开嘴开心的傻笑起来。
“谁呀……谁……大晚上的这么摄人……”说话之人猛地做了起来,他一身黑色道袍,此人正是青城派剑道高手上官道人。上官道人嘟着嘴,增开迷糊的眼。
“兄弟,你都睡着了呀,呵!好了,快起来走吧!”
上官道人道:“我刚才做了个不好的梦,梦到我给了媳妇一剑,把她杀死了!醒来一想,我那薄命的媳妇早就死了,不是梦,是被秦桧这个老贼逼死的!”上官道长说完黯然神伤。
“嗨!兄弟,又梦到你家那口子了,好了,秦桧的帐我们日后会跟他算!”
两人飞身上马。前方若影若现出灯光,“前面就是乌龙镇,穿过它再二十几里就到家了!”浓眉大眼,一身戎装的汉子道。
终于跑到街市口了,“於……”两匹马一声悲咛,前蹄一软,跪了下去,两人慌忙跃下马,只见马匹已经瘫倒地上,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和白沫,他们为了主人已经全身虚脱,鞠躬尽粹了。
“快起来,快,小黄,小白……”“前面就是你们的家了,快起来,回去就把你们养起来……”任由两人大声呼唤,用力拉扯,他们永远的比上了眼,它们的眼睛里都滚出豆大的泪珠。
“嗨!是我害了它们,它跟着我南征白战,没有战死沙场,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摸着渐渐身体冷却的马身道。
“大哥,不必如此,它们也算的上是为主人尽忠了吧!正所谓鸟择良木而息,士为知己者死。……大哥,你还是早一点去见嫂子吧,不然它们就白死了,这里有小弟我呢,天亮了,我在镇上找几个人把它们埋了,我守在这,完事后后面我来寻你就是!”
“这……兄弟?”
“大哥放心,还怕我找不到你那吗,乌龙乡,随便问那个老乡就是了,小弟一定在你们家多住几天,吃喝痛快的,到时,可不要赶小弟走哟!”上官道人调侃道。
“看你说的,有大哥吃的一口就有你的一份,你不只是我家的贵宾,你可是我亲密的战友,生死之交的兄弟呀,那这就辛苦你了!”他向上官道长一拱手,随着丹田提气,运功于足,助跑几步,向前纵去,脚趾只是微微触地,每一步却是越跨越远,刷刷刷,两腿交叉踏行,直至身体纵空,消失在灯火阑珊处中……
上官道长看着他大哥离去,感叹道:“大哥终于可以见到嫂子了,真是为他们高兴!”
天终于亮了,他在镇上用了二两银子,请了一二十个挑夫,挑夫们把死马用绳子捆好,抬到效外埋了。
“然后,您就去寻你大哥了是吗?”听道这,陆游道。
“是呀,当日,我把马匹埋了后,回到镇上买了几个包子略微填了下肚子,向路人问好的去乌龙乡的方位。就去寻大哥了!”
“路上行人太多,似乎不便施行轻身纵横术,免地引起惊讶一片。快布走出镇口,不走大路,只行小道,在窜过前面一片树林,就到底乌龙乡后山口了。山间小道无人经过,我于是施展纵横术,几下就窜到了林见。忽觉前面一阵疾速风中略来,我一闪,那人已经背我飞去,我回头一看,不是大哥吗?他怎么回来了?我忙喊了一身,他不应,我忙飞身追赶,从他头顶掠过,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怎么了,他真是你大哥吗?”陆游奇怪问。
“是的,我也奇怪,不是和大哥约好了吗,他怎么不待在家有跑会来呢?难道我看错了吗?当我飞到他前面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的却就是我的大哥,只是一身的戎装已经换成了一身青色的布杉。我发现元帅送给他的爱物,象征军功的玄铁佩刀他也没有带,要知道这是他从不离身的。当时我见了他的样子下了一跳,只见他眼里布满血丝,神情呆滞,嘴角微微颤抖,头发凌乱垂下,有几缕银霜染白了他的垂发。
“我一下抱住他,问,大哥,是我呀,你怎么了,怎么了?”任凭我用力要他,他就是不开口。
良久,这个坚强的铁打的汉子一下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