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地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那幽幽的琵琶尾音还悠长的回荡在阁楼间,倾入众人颤动的心。
小莲看得痴了,样子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唐婉眼含莹泪,正不停的用手绢擦着留在脸颊旁的滴落。
陆游和曾元,一边埋头沉思,一边不断叹气。
“哎!社会的黑暗啊!”曾元道。
“是啊,社会的毒瘤,如果不及时拔除,必然危及朝政啊!想大唐盛世,晚期已是繁华不在。民穷则国乱,国乱则动摇,社稷颠覆啊!放之当今朝政,亦是深有借鉴意义的啊!想秦桧当道,朝庭乌烟瘴气,民多有怨言啊……”
“好了……陆兄,今日莫谈国事!”曾元咳嗽了一下,“陆兄请喝茶!”他借着敬茶,端起茶杯,用袖袍档在眼前,低声对陆游道:“兄台,小心隔墙有耳!”
陆游也惊醒过来,故作大声道:“兄弟请!”
曾元接着道:“两位姑娘稍作休息,请上来喝茶!”
“谢公子!”
这两位姑娘扭着圆圆的翘臀婀娜的走了过来。
大方的坐下,各自嘬了几口茶,便又起身下去酝酿“高山流水”了。
琵琶声悠扬飘渺,白衣胜雪翩翩若仙……
一曲一舞,既有琵琶声絮绕众人遐想,又有人体舞抽象代表。两相宜章,如诗如画,众人如沐春风。
曲终,两位女子再次吃过谢艺茶。
曾元今天显得十分的兴奋,他爽快的掏出五两银子,陆游也掏出六两银子,一并摆在两位面前。
两位女子先谢过,道:“请问两位公子还有小姐大名芳号!”
曾元道:“我来介绍吧,这位仁兄是江南陆游陆务观!”陆游微微一笑:“两位姑娘才艺出众,刚才两曲,实在是陶人耳目!”
红衣女子听说眼前这风度翩翩之人正是她的偶像时,脸色微微一变,而妹妹白衣却是演饰不住的惊讶之色。
“你就是陆游?”妹妹白衣惊讶道。
“是啊!有何不妥!我脸上有什么吗?”陆游看到妹妹白衣直直的看着他,奇怪的问。
“噢!不好意思!”妹妹白衣发现自己的失态,忙道。
还是姐姐红衣沉得出气,初闻是陆游出了脸色微微一变,立马恢复了正常。
“陆公子,才艺、人品俱佳,诗词堪称妙品,小妹我平时除了操乐外,最爱的就是读先生之文了。今日得遇先生,实是小女子的荣幸。”姐姐红衣道。
宋朝,文人雅士在外面集会,邀歌姬舞女等助兴,是无伤大雅的,反而是名士之乐。他们是从不伪庇自己的名号的。
而艺女,也以能为名士等社会有头有脸人物献乐为荣。要是能得到他们的赞扬,加以风传,尤其是能得到他们为自己的题诗或者提字,那啊!声价将是暴涨。有的著名艺女,就是皇帝下江南,也是闻名去看的。
再说,曾元开始介绍。“陆兄身旁这位,是江南才女唐婉,也是陆游的妻子。”
两个女子暗地佩服。
“姐姐不但才情出众,而且相貌清俊。和陆先生诗文和谐,郎才女貌,实是羡煞我江南女子!”姐姐红衣道。
“过奖了!”唐婉脸微微一红,看了陆游一眼,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十分的自豪。
“坐在陆夫人旁边那位,是我的……不是……是陆游认的妹妹。”曾元都不知怎么介绍了。
两个女子微微一笑,表示招呼。
“我吗,我是江南不学无术的学子,只和朋友吆五喝六,只会几句歪诗的曾元。”
在座众人听了这话都忍俊不已。
“扑哧!”一声妹妹白衣惹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红衣白了妹妹一眼,忍住笑道:“原来也是江南大才子,久闻其名,失敬,失敬!”
“今天我们不要你们的银子,我想请陆先生给我们量身做词一曲,以为传唱,不知先生可否?”
陆游似乎有些犹豫,他不是随便之人,也很少给别人写词。
他看了唐婉一下,唐婉微微点了下头。
他想了想,也好。就效法白居易先生吧。白居易这么大个诗人都可以给琵琶女做传,他为何不能给这两个女子写首诗词呢,况她们的才艺也是不错,由她们传唱,也确实不辱没我的诗词了,而且对她们的生计也是帮助。
于是,他站了起来,来到舞池中心,一步,两步,坎坎六步,陆游脱口成章,比晋朝的曹植作“七步诗”还恰恰少了一步。
“《忆秦娥》
玉花骢,晚街金辔声璁珑。声璁珑,闲敧乌帽,又过城东。
富春巷陌花重重,千金沽酒酬春风。酬春风,笙歌围里,锦绣丛中。”
做罢,陆游含笑望着两个女子:“不知姑娘还满意否?”
唐婉在一旁微笑。
小莲早痴了。
曾元忍不住击掌大赞:“妙哉!妙哉!”
两位姑娘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