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知男子内心惊诧的同时,对夏启的经元轮的灌注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本以为最多超不过十分之一的经元轮,现在已经灌注过半。并且还在被源源不断的吸取着。有那么一瞬间,未知男子担心眼前的这个男孩要比困住自己二十年的血玉幻境还要危险。
他看着眼前跪着的年轻人,停止了对他的口头指导。会吗?他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刺客还是成为嗜血的魔头?他觉得应该中断灌注,让夏启就这样死去。
但这种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汹涌的对自由的渴望。
“让我见见你究竟有多大的潜力吧!”未知男子兴奋的喊道。夏启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一部崭新而又马力十足的摩托车,充满了惊喜。他怎么能因为惧怕[骑车会受伤]这样的蠢念头,就放弃了享受迎风奔驰的喜悦呢!
“唔!”夏启听得见自己痛苦的呻吟,身体里仿佛每寸血管都被被撕裂般的疼痛着。这种疼痛透彻心扉,他真想站起身来,冲着带给他无尽痛苦的未知男子狠狠的打出一拳。但是他完全克制住了,他能挥动的力量越来越强,与天启圣兽的链接也越来越紧密,甚至达到了毫无瑕疵的地步!
“上!”
血玉的中心位置!血玉最脆弱的那一个点!天启圣兽怒吼了一声,再次扑向乌有胸前的血玉。完美的配合,精准的角度,力量也非常平衡!这一刻,夏启感觉自己就是天启圣兽!
“咔。”一声轻微的龟裂声响起。
“终于!”未知男子难以掩饰激动,兴奋的浑身发抖。
“呼——”夏启虚脱的瘫倒在地。
“怎么可能?!”乌有蹦起来,吃惊的捧着千年血玉,眼睁睁的看着血玉的“呼吸”逐渐衰弱,飘渺的绯红色的雾气从龟裂的小缝隙中逐渐溢出,渐渐的遮盖了整个天空,但没用多久,就全部随风而散!接踵而来的是,咔咔的龟裂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
“可恶!难道是他在搞鬼!?难道他不清楚背叛铁律的代价吗!”乌有现在充满了怨恨,他知道,这次任务,完全失败了,那个男人一出来,一点转折的余地都没有了。
乌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天启圣兽来咬血玉,不是没有目的的,而是被夏启控制驯服了。一旦夏启逃出血玉幻境,自己还是有把握对付他,但是一想到那个人也出来了,乌有就陷入了恐惧绝望中。二十年前,他们几个人联手都没有打败他,要不是趁着他保护心爱的女人而被自己有机可趁,是不会被吸入血玉幻境的。就算二十年来他的能力被血玉吸走了不少,但独自面对他,乌有毫无胜算。
“不不,”乌有摇晃着脑袋:“说不定他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像控制天启圣兽这样的办法没有他的指点,夏启是根本就想不到的!
“说不定他已经被血玉吸收的不像人样了,站都站不起来!”乌有不停的安慰自己,希望自己能鼓起勇气跟他一搏。
隔着淡淡的血雾,乌有看到了自己所害怕的身影。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见啊,”未知男子隔着血雾说道:“老朋友。”
乌有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血雾散尽之时,就代表着血玉幻境彻底崩溃,这个男人就会带着夏启重返真实世界空间。
“总会有机会的!”乌有顾不得正在崩裂的血玉,夺命而逃。没错,总会有机会的,这次只不过是大意而已!
任务没完成,他不敢回组织,但是此刻他必须远离那个被自己囚禁在血玉幻境里二十年的男人。所以,在这个让他都倍感恐惧的男人出来之前,他也只能用一句总会有机会的“片汤话”维持自尊。
但是逃跑就是逃跑。
天启圣兽没有阻拦乌有,它没有得到这样的指令,因为它的主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他只是龇着锋利的牙齿,冲乌有吼叫了几声,这令本来就仓皇的乌有逃的更加跌跌撞撞的狼狈。
“轰!”最后一片血玉龟裂之后,绯红的的迷雾渐渐散去,两个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终于自由了!
未知男子重重的吸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疲惫不堪——给夏启的灌注,到后来简直就是被他吸入一般!要是刚才乌有不逃跑,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大半的经元轮全转移到夏启身上,而这个年轻人居然还承受的住。最令未知男子兴奋的是,夏启第一次使用这么强大的经元轮,居然很轻松的驾驭了。这种发现奇才的兴奋,就如同当年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那个徒弟一样。
当然,夏启也算是他的徒弟。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程序已经违背了《超能力者铁律》,他必须及时纠正。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现在杀掉夏启,要么等确认了自己徒弟的状况之后正式收他为徒——等等,这小子似乎没有意向要做徒弟!难不成要做师傅的要求徒弟不成?!荒谬!
杀掉夏启,顶多损失掉自己一半的经元轮。不用几个月就能恢复。
确认之前的师徒关系,就需要先找到自己的徒弟,如果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