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没想过出了皇宫,还有哪里能让自己记路记得这么头疼,这陈府的路九曲十八弯,光回廊就有无数条。
凤墨闭上眼睛,让玉重楼拉着她的手。
“凤丞相这是……”那管家以后道。
凤墨睁开眼,用手扶了一下额头:“你家主人的房子未免建的太大了,本相跟着你这么走啊,都有点晕的慌。”
这话半真半假,有点像是奉承,又有几分揶揄。像凤墨这样的丞相,怎么会没有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路?她这样说无非除了奉承陈家的家业大就是讽刺他们竟敢修建如此奢华的府邸。
管家也不是傻子,一听便听出几分道道来,不敢多言,径自在前面带路。
其实凤墨是在建一个“记忆宫殿”,记忆宫殿就是把一些复杂的事物分划开来,然后在自己的脑海里建立一个个小房间,将这些记忆存在一个个的房间里,最后会形成庞大的记忆宫殿。
她的脑子再好,也需要一些其他的的辅助,只不过她的记忆宫殿比一般人的大很多而已。这陈府这么大,像要走一次就记住只凭死记是不行的,所以她需要一个办法帮忙记住,一方以后有用。
又转过了好几个回廊,玉重楼忽然将凤墨的手心紧了紧,凤墨睁开眼睛,这是提示她快要到了。
果然再走两步,就见一个威严的大厅,门口站着先前那陈三,他身边是一年轻的男子,四周便是一众下人。
陈三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藏青色袍子,腰间挂一快紫玉玉佩,身子挺的笔直,颇有几分气势,他的长相也有几分威严,是和方忠一般的年纪。
他身旁站着的那青年,遗传了他父亲的威严,但他一看到凤墨就流露出的那种的垂涎将他的形象大打折扣,甚至透漏出几分猥琐。
“凤大人大驾光临,未能远迎,多多恕罪。”陈三一脸的诚恳,好像刚才出现在县衙门口的不是他一样。
凤墨一笑,既然人家想要装作没见过,那她也无妨,不若大家一起玩玩,看看他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这样文绉绉的陈三叫凤墨忽然想起了一句极其经典话:就怕流氓有文化。
凤墨双手背到身后,做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陈家主不必客气,本相不过是路过此地,还要就叫陈家主这般破费,是在是不好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像是过太极一样。
陈三身边那青年忽然咳嗽一声。
“哦……老夫施礼了,这是犬子陈浪,小子年轻无状,还要丞相多多担待。”陈三这才想起还有他儿子,急忙给凤墨介绍。
凤墨早就看进这陈浪一脸色眯眯的表情,对他十分的厌恶,就算陈三这样隆重的介绍,她也仅是礼貌性的看那人一眼,便不在看他。
陈浪到是很热心,落座的时候很想挤到凤墨的身边,无奈凤墨坐的是贵宾席,左边坐的是家主陈三,右边坐的是玉重楼。
“你这侍卫,怎的这般胆大?竟然敢与主子同席?”陈浪很是看不惯玉重楼和凤墨亲密的样子,于是对玉重楼便没有了好脸色。
玉重楼的剑眉一皱,深邃冰冷的眼睛就朝着陈浪看过去。
凤墨的柳眉也皱住,有些不满:“是谁说的他是本相的侍卫?”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却能叫所有人都能听见,带着威压的气势。
不是侍卫?那是什么?早就听闻凤丞相和当今皇上有些暧昧的关系,谁知道凤丞相此行竟然还带着一个男宠?这可真是劲爆啊。
玉重楼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了,再看众人看向自己鄙视的眼光脑袋就开始疼了,这个凤墨,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乱了……
凤墨却是心里笑开了花,哈哈,以前你是皇上没人敢骂你,都说我祸国,现在我是丞相,你这个小跟班还不被骂起来?
陈浪见凤墨和玉重楼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心中窝火,但是凤墨既然能和皇上还有玉重楼有这样的关系,那自己……想着想着,看向凤墨的眼睛更加的火热,他从不“挑食”,像凤墨这样的极品,相貌倾城,地位天下独一,更是让他的心痒痒起来。
终于落座了,凤墨对这一桌的东西不感兴趣,何况,这都是益州百姓的血汗。
于是按照宫廷礼仪,每一道菜只吃一口便将筷子撂下,虽然平日里这狗屁的宫廷礼仪根本不能阻止她对美食的追求,但是现在,还是能拿来糊弄这陈家人的。
这客套了半天,也该客套到点子上了。
果然,陈三忍不住问了:“不知道丞相这次亲自前来这小小的益州是所谓何事?不知,小人能否为丞相分忧?”
凤墨喜欢和人玩心计:“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是正好路过益州,前来看看罢了,谁知道竟叫方大人兴师动众了。”
凤丞相这次来益州,早就是传遍朝野上下的事情,这凤墨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路过?从京城路过到益州来?凤墨这谎话说的拙劣,但她就是要用这拙劣的谎话叫人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陈三没想到凤墨会故意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