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宝殿上,辉煌的蟠龙金柱被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昨夜,朕批阅奏折,见有一份从益州来的上书,这份奏章所说乃是益州百姓多年亢旱,民不聊生的情形。朕知先皇曾经为益州播银济灾,但近年来益州出现了一帮土匪,骁勇彪悍,年年道劫饷银,导致百姓至今不能安居乐业。朕欲除土匪为百姓除害,不知道哪位爱卿愿意为朕分忧?”玉重楼的眼睛就像是一双鹰眼,冷漠中带着犀利,从每一个人脸上滑过。
底下的人被他这样犀利的眼神一看,顿时都低下头。
开玩笑,益州的那帮土匪在益州地方作威作福,连官银都敢抢,怎么会是一般的土匪?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将军,都是些文人,真遇上土匪,还为民除害?把自己都除了。
他们这些人都身居高位,早就习惯了京城的安逸,怎么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那种地方卖命?
玉重楼见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心下一冷,对这帮贪生怕死的人的厌恶更甚。凤墨是奸臣,他们哪一个人不是奸臣?
凤墨看着玉重楼的脸色黑下来,心里暗叹一声。看到自己有这样的一帮手下,当上司的还真是心寒啊。
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后,凤墨从列里站出来,长身玉立:“皇上,凤墨请行,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你可知道有多危险?”玉重楼高声道。他不想让她再去涉险,昨夜就已经否决了她的建议,她竟然还敢在早朝上主动请缨?
凤墨一笑,面目可人:“能有如何危险?比起阎冥殿反贼如何?”
玉重楼一愣,深深的凝望她,龙袍下的双手握紧。总是一次次发誓不要再让她涉险,却还是一次次将她推到危险的边缘,他真的不是个称职的皇帝。
“既然凤丞相主动请缨,便赐尚方宝剑一柄,如见此剑,当如朕亲临。”玉重楼站起神身,将身边的宝剑拔起。
尚方宝剑是做为臣子最大的荣誉,代表着得到了皇上最大的信任,可以代替皇上决定这国家每一个人的生死。
凤墨却不以为然,甚至有点好笑。玉重楼真是,还像是真的一样,什么如朕亲临,本来就是他亲临啊,有了他在身边,还要什么尚方宝剑?
玉重楼责备的看凤墨一眼,对她的态度赶不到不满。凤墨急忙收敛笑意,一脸正色。
“此去,你不准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得事事冲在最前面,要听我的。”玉重楼教训凤墨“我已经不能再让你涉险了,作为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当真不称职的很。”
凤墨无语,那一次是她去找麻烦的?都是麻烦自己找上门来啊!她也想要做一个小白一样的女子,让他呵护,但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皇帝,所以她要面对的压力更大。皇帝的女人,注定不能是单纯的人,那样的女子,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呆在他的身边,只能让自己死的更快。
他们现在坐的,就是前往益州的马车。
益州在大衍的南方,很奇怪,发生水涝灾害的南方,发生旱灾的夜是南方。这叫这些古人很是不解,甚是困扰,就算玉重楼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但在这样一个落后的时代,他也没办法和老天对抗。
从京城到益州坐马车要十几日,中间经过十个驿站,可谓长途跋涉。
玉重楼也要去益州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公布的,所以宫里那位“皇帝”还是要为玉重楼顶着,玉重楼此去的身份,是凤墨的贴身小厮。
凤福因为不满凤墨为了这个“小厮”不让他跟着,和凤墨生了好大的气,连凤墨走的时候也没去送她。看这个“小厮”的眼神,就像是杀父仇人,盯的玉重楼直冒冷汗。
马车里的凤墨一直在仔细的研究着那份来自益州县令的奏章,她像从那些字里行间看出什么。
玉重楼则是把他的奏章都搬到了马车上,没办法,做皇帝的,就算是春游也不能将国事丢掉,何况宫里的那位还得等着他批阅奏章呢。
忽然凤墨的眼皮一跳,盯着奏章的眼睛闭上。
玉重楼手上的朱笔在奏章上一顿,留下一片猩红的颜色。他将朱笔放下,一伸手从身边抽出那把“尚方宝剑”。
凤墨一睁眼,迅速从自己的袖中掏出那把玉扇,在自己的靴子上轻轻一摸,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刀刃朝外反手握在手里。这种握法看起来很别扭,但却是杀手握匕首的姿势,在攻击的时候,极其的灵巧狠厉。
“对方有几十个人,都算是高手,你的手下能对付多少?”凤墨眼睛一挑,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有多好一样“啊……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刚刚出京城,就派人来追杀,是有多么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情呢?”
玉重楼接着她的话:“京城里还真有人在做鬼!”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出了刀剑相撞发出的金属的声音,夹杂着人的闷哼和惨叫,十分凌乱。
凤墨反倒不着急了,闭着眼睛养神。
“你不出手吗?”凤墨闭着眼睛问玉重楼。
玉重楼将她的一缕细发留在之间